安锦歌一滞,没有回答。
看到她的反应,司徒啸白更气了:“怎么,一分钱没给你也签?”
安锦歌倒也看得开,轻声说:“现在只要离婚就好,我不要他们的钱。”
司徒啸白本想指责两句,却又止了住。半晌才出声:“没错,的确没有必要因为那一点点钱脏了手。”
电梯内越来越闷,安锦歌拭去额上的汗,用手做扇子,在脸颊前轻轻的刮着风,胸口闷闷的,压得她透不过气。
“不舒服?”司徒啸白声音一下子绷了起来。
安锦歌想说“没有”,可的确难受得很,她只是靠着墙,尽量昂起头,努力的呼吸着。
“该死!”司徒啸白站起来,再次按响对讲:“混蛋,你们还要多久才能过来?”
里面仍是一阵滋滋啦啦的吵杂声,听不清回话。
司徒啸白低咒一声,一拳挥到门上,然后转身,走到她跟前,紧张的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锦歌努力保持呼吸平稳,可额上的汗却没有停过,心悸的感觉愈发的明显了。她咬了咬唇,低声说:“我可以坚持。”
司徒啸白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时而站起身听下外面的动静,时而又蹲下来,借着手机光亮看看她。
安锦歌只觉得脑袋快要变成一堆浆糊了,坐在箱子上,身子时而摇晃几下。司徒啸白见状,立即起身,二话不说就把她揽到怀里,让她靠着自己。
安锦歌靠在他怀里,鼻息间尽是一股夹杂着烟草的薄荷味,“还要多久?”她喃喃的问。
她不知道自己还坚持到什么时候,胸口越来越闷了,心跳也开始变得不规则,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他。
“很快了,再等一等……”他低着头,望向她的目光,温柔之中夹着一丝心疼。
“嗯……”安锦歌低低应一声,靠着他的身子愈发无力了。
司徒啸白咬了咬牙,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那种熟悉的挫败感,再次出现,令他无力招架,连跟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颤:“安锦歌,我命令你,不许晕过去!你要给我坚持住,听到没有?”
听到他的话,安锦歌扯扯唇角,笑了笑:“别担心……我会坚持的……”
尽管只是一句无力的保证,却让司徒啸白浮躁的情绪,竟也慢慢被安抚下来。
外头隐约传来了人声,安锦歌缺氧缺得厉害,眼睛已经阖了上,在声音越来越大时,她便靠着他晕睡过去……
安锦歌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看到刘医生那张熟悉的面容,她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刘医生,又见到你了……”
刘医生朝她眨眨眼睛,玩笑道:“你该不会是为了见我,才会每次都把自己搞成这样吧?”
安锦歌轻笑不语,目光在病房时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司徒啸白。她记得晕倒前,他们还被困在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