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亚瑟醒来,已不见苏沐的身影。他略有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站起,却感到身体一阵酸痛。身体的疼痛让他龇着牙,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大声怒喝:“人呢!给我来人!”
除了他的怒喝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表情狰狞起来,随手抓过身边的一个花瓶就摔在了地上,然而这样依旧不解气。喘着粗气,他暴怒的把房间内除了床以外别的所有东西摔了个遍,口中恶狠狠的念道:“阿尔法!苏沐!”
深吸一口气,眉毛深深的拧在一起,亚瑟露出了一个冷笑,“呵,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两个家伙,能笑到什么时候。”
他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已经想到了阿尔法匍匐在地的模样,“不过一个棋子,还嚣张成那副摸样,居然不把本殿下放在眼里!”
眸中划过一丝恶意,他,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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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恒星缓缓升起,犹如一颗樱桃挂在枝头。苏沐平视着远方,呼吸着此刻新鲜的空气。
还有两个月,他就可以成为阿尔法的亲卫,去获得自己追求的力量。
明知他与斯米尔的约定对他来说并不自由,但不知为何,他,似乎并不那么抵触。
能够和阿尔法在一起……那,很不错。
少年的嘴角无意识的露出一丝笑容,沐浴在圣光之下,犹如纯洁的安琪儿。纤细的手指伸入口袋中,勾出山姆大叔的口琴,轻置于唇前,又一次吹响那略有哀伤之意的曲调。
或许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山姆大叔,他对那首曲的印象是如此的深刻。即使此刻他的心情是很不错的,吹起这曲之时,依旧感受到了无尽的悲凉之意。
一曲终了,少年轻轻放下手中的口琴。眸垂下,纤细的睫毛搭落在肌肤之上。
为何,只是一首曲,却让他感受到来自内心的凉意?
就仿佛……他的命运,也会如这一只曲一般?
笑着摇了摇头,他将口琴再一次收好,转过头,语气淡淡——“斐宝儿,出来。”
灌木丛里“梭梭”动了两下,一个金毛默默探出了脑袋——正是斐宝儿。他此时的表情不同于平日在学院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反倒带了些羞涩与安静:“呃……我……”
苏沐将头转回,略微仰起脑袋,“做什么?”
“……听……听你吹琴。”他结结巴巴的回答,站起来的时候满身都是灌木丛中的树叶,还有一些带刺的荆棘扎在身上。面色略微发红,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说话时差点咬到舌头——“你……你吹得很好。”
苏沐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用平淡的没有一丝语气波动的声音说道:“哦,是吗。”
然而仅仅是这样的回答,就让斐宝儿欣喜无比,“你……你理我了。”
苏沐沉默,又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此时恒星已经有些刺眼。
“那又如何。”说罢,他抬起腿就准备离开。虽然说学院并不是适合他的地方,但是这两个月他并不打算浪费。至少,在向阿尔法学习操作之前,理论知识必须过关。
“喂……”看见苏沐要走,斐宝儿不顾自己身处灌木丛中,就迈起腿来要跟上。然而一时之间未能控制好身形,整个人就这样直直的扎在了长满带刺植物的灌木上。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疼的惊叫一声,但又立即压制住自己的痛呼之声,抬起头,满脸鲜血,可怜兮兮的看着远去的苏沐。
空气中弥漫的血液气味无法逃过苏沐敏锐的嗅觉。眉头略微皱了皱,这斐宝儿……真是麻烦。若是把他扔在这里,惹上什么麻烦……
手中凭空出现一只初级疗伤药剂,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头也未曾转过,脚步也不曾停顿。随手将药剂甩到斐宝儿面前,语气冷淡的说道:“自己喝。”
至少,这两个月,他不想惹上任何麻烦。
略微仰起头,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温和而虚伪的笑意。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去见见阿尔法,不知他恢复了没有……
若是没有恢复,那么又如何谈得上教导机甲的驾驶?
思及此,他的眸微微眯了眯。没错,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在理智控制之下的……至于情感那种可笑的东西,他,没有。
呆呆的看着苏沐远去的背影,斐宝儿紧紧握住手中的药剂,面色一红,眸中充满了狂热。
太……太帅了!
不顾身上的细碎伤口,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腾的一声站起,咕嘟咕嘟就将药剂喝下。喜滋滋的将空瓶放进贴身的口袋,撒起脚丫就追了上去。
“等……等等我!”
至于之前亚瑟表哥和他交代的事,抱歉~他忘掉了~~
……
……
直到其他同学聚在一起讨论安德烈叛国之事时,苏沐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安德烈是谁?莫名的,心中有一丝不详……他的眉头略微皱了皱,在上课时就开启了星网。
老师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亚裔的学生是阿尔法少将塞进来的,并不敢指责他,只当没看见。
当他看见头条上配上的那张照片时,整个人先楞了一下。他记得,那是那夜……来找阿尔法的人。
他们看上去是很好的朋友。为何,安德烈会犯下叛国罪而被绞死?
眉头皱起,少年眸中划过疑惑之色,随即表情又变的凝重。他,并不觉得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