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十二岁时,才拜入先云教主门下,十二岁对于高深武学来说,是有些迟了。但教主天资聪颖、勤奋刻苦,终成一代天骄啊!先云教主门下有弟子众多,还是教主拔得头筹,得了圣教传承。”老头子说起玉罗刹来,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那先云教主厉害吗?”玉天宝问道。

“能统领我圣教的,自然非凡俗中人,先云教主也是一番英豪,可惜没有儿子。”老头子叹息道:“不过咱们江湖中人,可没有那些传承香火的臭规矩,女子也照样能继承武学。当年圣女与教主分属同门,同受先云教主教导,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高强!”

“女子也能习教中高深武学吗?我瞧着咱们教中好像只有红护法是女子呢。”

“嗯,红护法是带艺入门,自然武功高强。当年能和教主等一起修行的,就只有先云教主的亲女,我教圣女了,旁人,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的。”老头子捋着胡须,自豪道。江湖中人,虽然不像世人一般,技艺传男不传女,但对女子还是有些苛刻的。

“那圣女呢?为何我不认识她?”玉天宝再问。

“嗯……”老头子尴尬的笑了笑,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到了禁忌,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玉天宝,轻描淡写的道:“哦,后来她嫁人了,就退出江湖了。老夫给少教主讲讲教主当你那孤身一人荡平临关三国的事迹吧。”

“好啊,好啊!”玉天宝拍着巴掌道,欣喜的听着旧事。

混过了一天的时间,晚间,玉天宝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床帐子,想,原来她的生母,姓云啊。

能与玉罗刹师兄妹相称的,也只有先代教主亲生女儿了,想着刚出生时,云圣女那番凄厉的挣扎,玉天宝久久不能成眠。

玉天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值夜的丫鬟听见了动静,掌着灯过来,柔声问道:“少教主,可是睡不着吗?是想吃点儿宵夜,还是想更衣?”

玉天宝拉开帐子,奇怪的看了一眼红珠,道:“今天怎么是你值夜,芙蓉和木犀呢?”

这话问的是有典故的,能被绝对信任的人,才能在晚间一个人服侍,这时候,除了院子外的侍卫,是没有人在屋内的。如今后院的下人住房又被改成了大书房,下人们也不在院中居住,不是心腹,不能受此重任。

“回少教主,芙蓉姐姐、木犀姐姐已年满十八,正把少教主周身事宜慢慢教导于我呢。”红珠轻声道。

“嗯,你做的很好。”玉天宝点头称赞道。

“非是奴婢做的好,是二位姐姐雅量宽宏,少教主御下有方。”红珠低头臣服道。

“不管什么原因,你能站稳脚跟就是好的。行了,下去吧,我要睡了。”

“是。”红珠看着玉天宝躺下,自己去把床帐子放下来,复又掌了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和红珠两句谈话,倒让玉天宝的心安定下来了。是啊,早就知道的事情,不是吗?何须烦恼,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的积蓄力量。

第二天早起,玉天宝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也没有了外出闲逛的心情,在屋里投壶、射覆、双陆都玩厌了,又糟蹋了房中的水仙盆景,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了,红珠才建议道:“少教主,您不是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房吗?这天寒地冻的,看书最打发时间了,您看呢?”

“对啊,对啊,我这就去书房!”玉天宝击掌赞道,抬脚就往书房去。木犀连忙跟着,书房里可是没有升火炉的,这么冷的天气,冻着少教主可怎么办?一时间吩咐下人生火、备厚披风、备手炉忙个不停,急急忙忙的追着玉天宝去了。

“红珠,还是你有办法,再让少教主在这里呆下去,我这儿活计什么时候做的完啊。”芙蓉抖了抖手上的狐毛护手,道:“这可是给少教主冬日用的,让少教主这么一搅和,怕是春日都做不好了。”芙蓉笑着打趣道,玉天宝在屋子里,她们就要实时关注,不提玉天宝还时不时的拉着她们一起玩儿。

“哪里是什么办法,少教主天性向学,我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红珠温柔回道。

芙蓉看红珠把自己炒热的气氛弄冷了,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转念一想,她在私下里都不漏口风、不说年幼的少教主一句不是,怪不得少教主和木犀都看好她。芙蓉觉得自己也该学着这样的谨慎才是,也笑了笑,不说话,接着做自己的活计。

玉天宝到了书房,直直的走进正屋,就要坐下。木犀急急忙忙的过来,在椅子上铺了虎皮,又把手炉给他抱着,脚下也踩上脚炉,仆从们鱼贯而入,摆火盆的,放茶水干果的,安插花卉的,一会儿功夫,就把书房收拾的舒舒服服的。

“去给我那本儿书来。”玉天宝舒服的坐着,吩咐道。

“少教主是要哪一本呢?”木犀问道。

“随便!”玉天宝随手一指,道:“就拿右边最靠近我的第一排书架上,最右边、最上边的那一本吧。”

“是。”木犀取过书来,双手奉给玉天宝道:“是《管子》,多生涩,不若木犀取一本游记过来,那上面有花有草,还有彩色配图呢。”

“行了,就打发打发时间,看什么不是看,枯燥无味更好,看睡着了就最好了。”玉天宝哪儿管那些,一把抓过书,就翻看起来。

木犀不过是怕他看不下去,不能打发时间,又去打搅他们做事罢了,自然不回强求。

玉天宝看了几页,发现木犀还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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