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惟珎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办法能打消西门吹雪的念头,要知道他可是抱着“朝闻道,夕死可矣”信念的剑客啊!难不成还是要让玉罗刹出面?云惟珎打了个寒颤,把玉罗刹清出脑海,还是他自己想办法吧。
云惟珎先把花满楼送回百花楼,才问西门吹雪道:“你在哪儿落脚,去剑一堂分堂可以吗?”
“不用,我住在西方魔教分坛。”
“你认他了。”云惟珎好奇玉罗刹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西门吹雪,他本以为西门吹雪会在客栈落脚。
“本来就是,哪来认不认。不过,我只是借宿而已。”西门吹雪难得眼睛里有了笑意。
云惟珎明白了,心里认了,可嘴上没说,还吊着玉罗刹呢。云惟珎在心里给西门吹雪点赞,干得漂亮!
云惟珎毫不避嫌的把西门吹雪送到了分坛门口,还四处围着院子看了看,他想,要是能一直跟着西门吹雪是不是能把西方魔教的所有据点都找出来。而西门吹雪之所以不避着云惟珎,是因为他连合芳斋那样隐蔽的百年糕饼铺子都查的出来,西门吹雪还以为剑一堂的势力已经到了那样的地步,就不妄做小人了。
云惟珎送完了友人,他的事情可还没玩,他刚回到剑一堂分堂,玉罗刹飘忽的身影就出现了。不等玉罗刹发难,云惟珎就抢先道:“西门想去挑战独孤一鹤。”
“什么?你撺掇的?”玉罗刹身边的空气立刻就紧张起来了。
云惟珎对着蓄势待发的郭萍摆摆手,对玉罗刹道:“我劝了,没劝住,你试试。”
“本座去杀了独孤一鹤。”
云惟珎想看傻子一样看着玉罗刹,说好的狂拽炫酷霸呢?不要一说到西门吹雪就掉智商好不好?
云惟珎心累的摇头道:“西门和独孤一鹤的武功差距本不是那么大,若是正经比起来,应该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他们的剑都一往无前,我怕的是败了就是死了。”
玉罗刹不说话,只盯着云惟珎看,他知道云惟珎后面肯定有一个“但是”等着他呢。
“比剑胜败有很多时候实在比剑之前就注定的,独孤一鹤是金鹏王朝旧臣的身份、他曾经惑于旧情,受人胁迫,帮过霍休的青衣十八楼杀人,你把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也许他的心志就垮了。当然,若他是那种遇强愈强的人,找个人消耗一下他的内力就行。独孤一鹤虽有不是,但他是佛教圣地之一峨眉派的掌门。玉教主,你要摧垮他的心志,可也不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峨眉派和独孤一鹤的名声不能丢。”云惟珎直接出主意道,他可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公平不正义的。
“迂腐!累赘!”玉罗刹评价了四个字,但也没有说不这么做,玉罗刹还是要先去评估一下独孤一鹤的势力。玉罗刹衣袍翻飞的走了,他来的目的就是探听西门吹雪的想法,了解清楚了,他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和云惟珎待在一起。
云惟珎看了眼自己倒的茶,玉罗刹动都没动一口,玩味的笑道,“看来,还是谨慎了不少。”
送走了玉罗刹,云惟珎累得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和人精子打交道心累啊!
云惟珎一个懒腰伸完,郭萍进来道:“少爷,马车备好了。”
云惟珎点头,又出门了,他们这次拜访的对象,是当初在珠光宝气阁水榭外潜伏在树上的另一个人,那个身着白衣的人。
云惟珎那辆外表朴素的马车被赶到了城中的富人区,在一座牌匾为“宫府”的府门前停了下来,云惟珎让人去敲门,那下人仿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或者已经收到了主人通知,恭敬的把他们往里面引。
云惟珎和郭萍两人单独进府,在花园池塘边的亭子里见到了一身白衣的宫九,你还可以称他为太平王世子。
“臣见过世子殿下。”云惟珎拱手道。
宫九也拱手还礼,瞳孔猛得一缩,他本以为云惟珎只知道他宫九的身份呢!宫九立马反应过来,像外界传闻太平王府世子一样,热情又腼腆道:“云大人并不比多礼,您已经封了亲王,我这个世子不过与郡王同级,哪里敢受您的礼啊,我还要叫一身皇弟呢!”
云惟珎好像没有看见初次见面就在花园亭中接待的慢待和宫九诡异的热情一般,端着正常朝堂交往的流程,一点儿也没把宫九的江湖身份放在心上的做派。
云惟珎笑,宫九就比他笑得更灿烂,两人已经把天气、吃食、花园和游鱼都谈论过一遍了,实在找不到话题,云惟珎也不打算深入,直接道:“今日与世子交谈,果真受益匪浅,这就告辞了,世子不必送。”好像他们真的谈论过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宫九卸下他的小面瘫,气质高华道:“慢走,不送。”
云惟珎来探了探宫九的底,结果什么也没探到。
云惟珎忙碌了一天,回去胡乱扒了两口饭,大白天的就直接睡觉了,结果睡颠倒了,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却睡不着了。
云惟珎听着外面有喧闹的声音,好像是府外的,要知道剑一堂的院子深,他又住在最里面,这样都能听到声音,外面该是多热闹啊。
云惟珎穿好衣服出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云惟珎突然来了兴致,想去游览一番,这可是穿越必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