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算算,紫烟,你数学好,帮爷爷一下,我是光绪十六年出生,那年是公元纪年的一八九零年,今年是二零一六年,我多少岁了?”
老头儿见乔直问他年龄,大概平常很少遇到这样的问题,临时抓了一个壮丁帮忙计算。
“您一百二十六岁了!”
“还是我孙女擅长计算,一口就出来了!小子,你看看对不对?”
紫烟抱怨到:“爷爷!这个是很简单的数学问题,加法而已,年轻人都是不用算就知道的。”
实际上她每年的都数算爷爷的寿数,他对老爷子还是很关心的。
而乔直呢,对计算的数字没有疑问,而是怀疑老爷子的记忆力是不是真的准确。
竟然可以或者没久,而且脑筋清楚,还不糊涂,虽然老头儿的腿脚不灵便了。
这要是真的,定然有什么奥秘。
“老爷子您果然高寿,不简单!您是我见到的最出类拔萃的寿星,没有之一!老爷子,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的长寿秘诀?”
说实际的,乔直还是不信老头儿真有一百二十六岁!
因此,虽然他心里事情不少,还是刨根问底了。
他觉得这事情不弄弄清楚,干别的事,他还转不下心来。败独
“我也不知道!我还纳闷呢!我的那些儿子们,也就活个七八十岁最多了,到现在儿女那一辈,就剩下我最小的女儿了,嗐,又提起她,不提,不提……”
“那是我姑姑!”
紫烟嘟着嘴说。
“也许是洞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我倒是自从五十岁的时候,就躲到了这里,以逃避仇人的追杀,如果不是我的儿女和孙辈帮我数着日子,我都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反正在这个地下宫殿里,也是白昼不分,寒暑不辨,一天到晚,一年到头,都是一个样子。”
看来这老头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这些东西从他那里是弄不清楚了。
估计多少和他这个居住环境有关。
也难怪,他不大大咧咧的话,憋也憋死了,还能长寿?
“刚才老爷子您提到,你是最后一个前清秀才,这个您确信您记得准确无误?”
乔直退而求其次,如果这件事情可靠的话,那么老头儿的年龄也大体可靠,即使有差距,也不过相差无几。
“这个事情绝对准确,这时我人生最成功的一件大事,每逢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就会翻腾出来复习一下,那些不痛快的情绪就不翼而飞了,你想想,这个我旧事重提了不下一千次的事情,怎么会不准确?”
老头儿一提起这件事情,明显进入了精神昂奋状态。
这倒让乔直的对他的相信增加了好多。
人都是对自己得意的事情,念念不忘!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这四大高兴事儿,对老爷子来说,无疑这个第二项最重要,考中了秀才,当然就是金榜题名时。
盖因为在政治上有抱负的人,可是对其它三项等闲视之,唯独对第二项,具有特殊的重要性。
因为这是仕途的敲门砖,是社会身份地位的一个至关重要的阶梯。
“我说老爷子,祝贺您金榜题名,名扬四海呀,您那个时候肯定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觉得马上就可以大展身手了吧?祝贺您呀!”
虽然晚了,乔直还是送上了自己的祝愿。
“祝愿啥呀!哪里知道那已经是最后一期秀才了!最后这个秀才身份屁用没有,唯一的作用,就是翻腾出来,回忆一下旧事。”
老爷子说到这里,心里满是惆怅。
“哎,对了,老爷子,那最后一期秀才,不知您一个吧?还有其他人健在吗?”
要确信老爷子的年龄,起码还要有些旁证什么的,所以乔直进一步努力,希望找到更多的线索。
“当然!秀才又不是状元,怎么也有几千人;不过,活到现在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老头儿又失落又自豪地说。
“爷爷!您怎么知道只有您一个了,你又从来不出这个阴森森的地府。”
紫烟质疑其爷爷来。
“哈哈,还是乖烟儿给我的那个资料呢,估计你都忘了!”
老头说着从轮椅的侧袋里抽出一张报纸,递给乔直说:“你自己看。”
乔直接过来报纸一扫,就清楚怎么回事了。
那是尚海的一份地方报纸,上面有一个报道,说是晚清最后一个秀才取食,那个人就是苏局仙。
那个老人活了一百一十岁,于一九九一年去世。
上面列出老人的生平,其中有一项是于一九零六年,考取了末科秀才,就是紫天行那科。
乔直看完,小心翼翼地还给了老头儿。
老头儿接过,说道:“我和那个苏老头儿认识,那年我最小,才十六岁,他都二十四岁了,虽然不如范进年高,却也算大的了,因此我们两个就成了朋友,后来虽然没有见过面,我还是关注他的,但是他无从知道我的行踪,国内也不知道前清末科秀才还有我。”
“我知道了,着这个明处的最后一个秀才,也就是实际上的第二个,因为第一个是老爷子您。”
乔直搞明白了这层关系,紫烟也点点头。
原来这老爷子真是活历史!
别管他参与的程度如何,他毕竟是五朝元老!
因为他经历了清朝、民国、日伪统治、国民党反动统治和解放后的新中国五个历史时期。
“老爷子,不,应该叫您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