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现在知道了这明了是个如此不简单的人物,自然心知肚明招惹这等人物后的其中利害,便谨慎的应了声是后,退下,直奔皇宫。
当秦管家进宫请求明了为燕王府看风水时,明了是拒绝的,他不过只是个半斤八两的道士,除了会点占卜观星之术,忽悠忽悠老皇帝,其余的道术哪里会懂?
故而,当然只好拿乔,装自己闭关修炼,无暇分.身。
但,当看到秦管家递上的字笺,那熟悉的字迹,和那字笺里仍旧狂妄嚣张的威胁,明了被吓得不轻,立马烧了字笺,便动身与秦管家一道回了王府。
这一来一回,又到了傍晚,天色渐暗,似有雨势。
“王妃,管家回来了。”二等丫鬟碧儿,在门外毕恭毕敬道。
胭脂雪随意嗯了一声,起了身,准备替明了让个位置,哪想到,自己的手,却突然被昏迷不醒的燕楚一把拽了住。
腕上传来的用力感和灼烫感,令胭脂雪心头一悸,双睫微颤。
当一路追问秦管家却始终得不到那熟悉的字笺是谁人所写的钦天监明了,与一心焦急于燕王生死不断推搪追问的秦管家进门时,看到昏迷不醒的燕王居然还舍不得的拉着燕王妃不放的画面时,都微微一愣。
继而,彼此才面面相觑,彼此眼中皆流露出这王妃与王爷感情真好的神情。
听到动静的胭脂雪扭头撇向二人,脸上掠过稍纵即逝的不自在,但最后也没有挣开掉燕楚的手,面上波澜不惊的对二人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明大人。”
“燕王妃。”赶紧收敛思绪的明了,恭敬垂首,抱拳朝胭脂雪躬身施礼。
“王爷近日身体颇为不好,本王妃十分焦急,不料,有一戴蓝色面纱,身着蓝衣的女子突然现身王府,说王爷是中了魔障,还给了本王妃一封字笺,让本王妃交给明大人,说明大人看了之后,一定会尽心竭力为王爷驱除魔障,不知,这可是真?”胭脂雪佯装出一副为夫君病危而焦虑的模样,眼中带着希冀的望向明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是,是真,微臣为王爷驱除魔障,实乃微臣本份。”暗自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明了低垂的脸上,既闪过一丝震惊,也闪过一丝庆幸,以及一丝怀疑。
震惊是震惊那个神秘的蓝纱女子兴许就是当年也是一封字笺威胁自己的神秘人,庆幸是庆幸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暴露。
不过,想起字笺上,那狂妄嚣张的一句‘救燕王,否则后果自负’,让他既不寒而栗一个女子竟在字迹中散发着男子气概,也不得不怀疑,这个神秘人和燕王的关系……
胭脂雪松了一口气,微蹙的眉宇终于得到舒展,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那就好。”
话落,无人看到她眼底滑过的一丝诡谲。
明了是个十分危险,十分精明的人,当年若不是看重他的医术,又为了能让燕煜更快速的博得皇帝的喜欢继而更顺利的拿到储君之位,她也不会冒险让他明了冒充道士为皇帝炼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明了不但很快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还让皇帝对星宿之术比长生之术更加的痴迷,对他这个道士,几乎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要不是她屡再威胁明了,恐怕现在明了早就不知编排了什么理由,让皇帝出兵去攻打他最痛恨的玄冥宫了。
玄冥宫能稳坐天下第一毒的宝座屹立不倒,还轻易覆灭了三百年历史的神农宫,自是门派弟子都是毒术高手,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真让一群只知打仗的士兵去攻打,根本无意于鸡蛋碰石头,毫无意义的流血牺牲。
当初她可是爱护大燕每一个子民的好女侯,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即便偶尔可控明了,但明了在她眼里,依旧是一个不可控制的危险角色,她根本不知道他还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又在盘算什么事情。
明了恭敬走上前,拿了道士所谓的引魂铜铃,开始在燕楚头上摇来摇去装模作样,其实精烁的眼睛一直再观燕楚的面相,既然那神秘人要他出手,其含义必定是燕王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否则也不会威胁他这个神农宫被废的第七代宫主来治燕王。
其实对于燕王的突然痴傻,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有异,只是他并不想干预,也不能干预。
可现在,却也容不得他不干预了……
“王妃,缠上王爷的不是一般的邪秽,容不得微臣有半点的分神,否则……。”明了说的煞有介事,脸上还带着十足的谨慎小心,“还请王妃与闲杂人等都去外面等候,好让微臣专心施法。”
“好,那就劳烦大人了。”胭脂雪想也没想,一脸急切忐忑的答应,心下却是冷笑。
这老小子,还真一如既往的会演戏。
想罢,她便将燕楚紧箍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挣开,面露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燕楚,才与秦管家一道转身离开。
当房门彻底的合上后,明了还不放心的走到了门前,将门闩拴好了,才回转到榻前,将手里一应乱七八糟的道士行头推到桌角边,然后火速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白色布包在桌面上摊开,露出布包里一根根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银针。
做好准备功夫,明了继而才搬了椅子在榻前,一撩袍摆坐于椅上,拉过燕楚适才紧牵过胭脂雪手腕不放的手翻过,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