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让自己提前归京的消息泄露出去,萧靖北来时并未骑马,而是与凤止歌同乘一辆马车,离开时自然也是如此。
马车才缓缓驶离寒府,萧靖北便一把将身旁的凤止歌捞进怀里。
他将头埋于凤止歌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地道:“止歌,我不喜欢那个寒季杳看你的眼神。”
他记得,某次他还与这个寒季杳一起上威远侯府作过客,似乎早从那时起,寒季杳看凤止歌的眼神就隐隐有些奇怪。
当时萧靖北只道寒季杳论辈分应该是凤止歌的侄儿,倒也没多想,可是如今细细想起来,寒季杳看凤止歌的眼神,与他自己每次见到凤止歌时,莫不是有几分相似?
对男女之情如此迟钝的萧靖北,竟然也能发现到这一点,不得不说,这也算得上是件小小的稀罕事。
凤止歌闻言一怔,然后一双凤眸微微向上扬起,眼中也随之多了几分温软。
“嗯,我也不喜欢。”凤止歌如此道。
这并不是安慰萧靖北的,她确实不喜欢寒季杳看她的眼神。
在凤止歌眼里,她是将寒季杳看作是自己的嫡亲侄儿的,可是寒季杳却不然,想到自己的侄儿居然对作为姑姑的自己动了心思,凤止歌就隐隐有些无奈。
先是凤鸣祥,又是寒季杳,她身上怎么尽发生这种事。
凤鸣祥还好,他总归是有着理智的,而且她毕竟已经嫁出去了,以后与凤鸣祥相处的机会不多,相信时间长了之后。凤鸣祥也能将对她的执念放下,与于氏一起好好过日子。
可是寒季杳……
他如今被父亲与哥哥选中,将来可是有很大的机会走到那个位置上,若他心里的执念一直存在,将来,只怕还要因此而生出不少事端来。
凤止歌看得很明白,寒季杳那看似文雅的表面下。实则还隐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也难道父亲与兄长会选他了。
只希望他将来可以看明白他们之间的位置。否则,她这个做姑姑的,总该好好教训一下不听劝诫的晚辈才是。
萧靖北自然不会知道凤止歌短短瞬息时间会想了这么多。但听凤止歌如此说,他心里自是高兴的,当即就将寒季杳的影子抛到脑后,紧紧抱着凤止歌享受起这片刻的温情来。
不过不久之后。萧靖北就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难熬起来。
京城的街面都是由大块的青石板铺就而成,虽然看似平整。但马车行于路上,会摇晃抖动也是不可避免的。
萧靖北这时紧紧将凤止歌搂在怀里,随着马车的摇晃抖动,两人的身体自然也跟着发生了摩擦。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三四五……很多次之后,除了凤止歌之外从未近过女子身的萧靖北便发觉。自己身体的某一处,竟然开始有了某种不能言说的隐隐变化。
察觉到这一点。萧靖北陡然浑身一僵。
他虽然表面上看着冷冰冰的,可怎么说也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没与女子亲近,就连与凤止歌成亲之后,出于某种不愿勉强凤止歌的心态,两人最多也就搂搂抱抱,最出格的也就是凤止歌调、戏般的亲亲他脸蛋儿,哪曾有过像此刻一般尴尬的煎熬。
发觉自己的窘状,萧靖北下意识的就要松开双手。
但他的双手才脱离了凤止歌的腰,原本只被动任他抱着的凤止歌就突然双手绕过他的腰身,紧紧抱住了他。
“止歌,你……”萧靖北诧异地道,声音较平常来说很是低沉沙哑。
凤止歌有些促狭地看了萧靖北一眼。
她又不是木头做的,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萧靖北身上任何一处的变化都瞒不过她,原本只是在心中暗笑的,却不想萧靖北那放开她的举动,却叫她有了想要逗逗他的念头。
紧紧搂着萧靖北的腰,为了找个舒服的姿势,凤止歌几乎将自己缩在了萧靖北的怀里。
察觉到萧靖北更明显的变化,她将红唇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温热的气息,看到萧靖北因她的举动而耳根泛红,她才轻声道:“夫君,你在想些什么呢?”
湿热的气息触到耳旁,萧靖北只觉浑身一紧,身体某处的反应更是激烈,他下意识的就想并腿,但碍于凤止歌此时那窝在他怀里的姿势而只能作罢,落在凤止歌腰上的一只手无意识地一用力,单薄的衣衫下传来温热的触感。
“没想什么。”他羞赧且惭愧地道。
成亲之前,闻越可是特意上那岁月场所替他讨教了几招,他当然不会不懂自己此刻的反应代表着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想吗?”凤止歌眼中含笑,说话时红唇有意无意的触到了萧靖北的耳朵。
从没与异性如此亲近过的萧靖北哪里受得了如此刺激,一时间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我……”
凤止歌却根本就不理会萧靖北有什么反应,她稍稍向后退了些,不等萧靖北为之松口气,就见凤止歌两只白皙如玉的手已经抚上他的脸,柔滑的掌心与正散发着惊人热度的脸轻轻摩挲着,带来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颤栗。
就嫌还不够似的,凤止歌双手缓缓下移,划过萧靖北的脸,又轻触滚动的喉结,再到结实的胸膛……
没等凤止歌的手继续作怪,萧靖北突然一弓背,居然在马车里站了起来。
马车当然撑不下他的身高,所以两人都只听得“嘭”的一声,却是萧靖北的头撞到了马车顶上。
“世子爷,夫人,可是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