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歌神色一凝。
刚刚没多久之前,她还看到慕晓晓表情欢快的拎着葡萄去了萧靖北等人住的庄子,这才多一会儿,怎么就哭得厉害了?
莫非是……
“是不是和闻越有关?”凤止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萧靖北微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凤止歌会这样问,但闻言还是点了点头,“也可以说是和阿越有关。”
凤止歌抿了抿唇。
她之前还在担心慕晓晓会不会在与闻越的交往中受伤,如今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转身回内室迅速换了身衣裳,凤止歌拉起萧靖北的手就往外跑,这也幸亏她方才没把头发放下来,否则就算是再担心慕晓晓,她也只能把头发绞干了再出去。
凤止歌住的庄子离萧靖北等人住的庄子并不远,趁着在路上的这段时间,萧靖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了她听。
听完萧靖北的话,凤止歌才知道自己误会闻越了,慕晓晓的事与闻越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只是没想到,周语然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们都出京了,也能在庄子上碰上她。
而让慕晓晓如今痛哭不止的,就是周语然。
没多久,凤止歌和萧靖北就到了另外一个庄子。
凤止歌到时,庄子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有张管事一家,以及慕轻晚等女眷带来的随侍之人,还有萧靖北等人带的贴身小厮等。
而这些人有个相似点,那就是都带了满脸的怒容瞪着对面之人。
在这些人对面与之相峙的,则是许久不见的周语然和她带着的下人。
比起从安国公府离开时,如今的周语然初显孕相,小腹微微隆起,浑身却不见半点母性的光辉,一张往日里明艳动人的脸更是变得蜡黄蜡黄的,看着苍老了十岁不只。
不仅如此,这时的周语然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眼中不住的往外淌着泪水,不时还作势要往被人群簇拥着的萧立那里扑,被人群拦下之后,又恼羞成怒的转向另一侧正被郑氏搂在怀里哭泣不已的慕晓晓破口大骂。
面向萧立时就如受尽委屈的弃妇。而转向慕晓晓时,则完全是个市井泼妇,嘴里污秽的字眼更是一刻也没停过。
周语然就在这两种角色之间自由切换。
“你个小骚蹄子,才多大的年纪就学会勾引男人了……”周语然指着与她隔了丈许的慕晓晓破口大骂,其言语之粗俗。完全让人看不出她曾经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贵妇。
凤止歌正好就将这尾话听在了耳里。
沉下脸,她推开人群径直走到周语然身边,“周语然,你以为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由得你随意撒野的?”
凤止歌的出现显然是在周语然意料之外的,被凤止歌的视线一扫,她口中未尽的谩骂蓦地一收,眼中也现出几分慌乱来。
她就是再怎么撒泼,也不会忘了凤止歌是谁,更不会忘了自己以及周家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样子,都是由凤止歌一手导演的。
痛恨以及畏惧。这便是周语然对凤止歌的感官。
周语然停止了谩骂,场间顿时便安静下来了。
凤止歌没去理会周语然,而是先去看了看萧立和慕晓晓,确认他们都没什么事之后,才低声向着同样眼中含泪的郑氏询问事情的因果。
郑氏虽然因为慕晓晓的性子太过跳脱而刻意约束着她,心底却是极疼这个女儿的,自己视之如宝的女儿被一个莫名其妙窜出来的女人如此辱骂,郑氏哪能不心疼和愤怒,她是个嘴笨不会与人对骂的,方才若不是有人拦着。怕是就已经冲上去撕周语然的嘴了。
听凤止歌问起事情缘由,郑氏又狠狠瞪了周语然一眼,然后向凤止歌讲述起来。
凤止歌这庄子上有几株张管事一家特意栽种的葡萄,许是因庄子里有温泉的缘故。这葡萄较寻常的都要显得早熟一些,如今还未进五月,这葡萄就已经完全成熟。
下午张管事剪了些葡萄送上来让凤止歌等人品尝,确实甜美多汁。
众女眷们品尝完葡萄之后就各自休息去了,慕晓晓却是动了心思。
她这几天跟着众人上山下岭的,玩儿得非常痛快。这乡下地方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郑氏等长辈也就对她少了几分约束,所以倒是与闻越走得近了几分,两人也从而暗生了几分淡淡的情愫。
慕晓晓就想着,这葡萄味道不错,若是摘些送去给闻越……
有了这个想法,慕晓晓不由得羞红了脸。
再是怎么大大咧咧的少女,一旦陷入****之中,也总是会懂得什么是娇羞。
这时的女子大多都含蓄柔婉,慕晓晓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是很大胆了,自然会害羞。
不过,心里想见到闻越的渴望到底还是战胜了心中的羞意,慕晓晓问张管事要了剪刀,亲手剪了一篮子葡萄,然后就往闻越等人所住的庄子走去。
两个庄子本就是紧紧相连,慕晓晓到了之后先是把葡萄送了些去给长辈及家中兄长们,然后才拎着篮子去找了闻越。
两个本就互相有好感的少年男女,这一见了面,难免就有些黏糊,为了不让旁人看见给慕晓晓带来不好的影响,两人在庄子外的一条小河边找了个僻静的所在说话。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闻越与慕晓晓虽然心中对彼此都有好感,但两人到底都是从官宦世家走出来的,哪怕是单独相处时,也都知道发乎情,止乎礼。
就算是有那喜欢拿规矩说事的人看了,也最多只能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