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当初就是从凤止歌院子里拨到慕轻晚身边的,早在凤止歌将她放到慕轻晚身边时,就已经敲打过她,以后一定要以慕轻晚为重。
再加上慕轻晚为人确实和善,这些年来林嬷嬷倒也是真心将慕轻晚当作了自己的主子,眼见主子为了正宾的人选如此犯愁,林嬷嬷心里自然也跟着着急,但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将事情说与了凤止歌听。
可从来都不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甚至与慕轻晚相比,反倒是凤止歌更像是个大人。
凤止歌听了林嬷嬷的禀告,一时之间倒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自己是真没把及笄当回事。只是先前不好扫了慕轻晚的兴,见她高兴张罗,也就没阻止她,没想到先前就已经劝过慕轻晚一次了,这回为了正宾的人选。她却是又愁上了。
这样想着,她便问林嬷嬷:“不知嬷嬷可知道,我娘心里可是有了什么人选?”
林嬷嬷成天跟在慕轻晚身边,又哪里不清楚慕轻晚在想些什么,虽然慕轻晚觉得不太可能请得动寒夫人,但林嬷嬷之所以将这事告诉凤止歌,不就存了找她拿主意的念头吗,自然不会将慕轻晚的想法压着不说。
于是,林嬷嬷如实道:“回大姑娘,要说人选。太夫人那里倒是有了一个,正是寒夫人,可是寒夫人这些年可从没应过担任哪家闺秀笄礼上的正宾,所以太夫人就算心里有这个想法,也不敢往寒家下帖子。”
凤止歌倒是没想到慕轻晚会想请寒夫人来担任自己及笄礼上的正宾,一时之间倒也有几分意外,不过想想寒夫人德才兼备的名声,便也能理解。
做母亲的,自然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慕轻晚的爱女之心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
凤止歌脑子一转。
上次在寒家。她就已经与父兄商量好了,不仅要做回寒家的女儿,还得以最光明正大的法子回寒家,只是她这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这事便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若要说起来,她的及笄礼,可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只不过转念间,凤止歌就已经抓住脑中的灵光,想出一个好法子来。
这件事,她还得与父兄好生商议一番才是……
打发走了林嬷嬷。凤止歌并未立刻就去慕轻晚那里劝慰她,而是细细思索一番之后,先往寒家去了信,待得到了寒老爷子的回信,她才含笑去了慕轻晚那里。
慕轻晚这些天又是为凤止歌的及笄礼操持,又是挂心着正宾的人选,自然没能得了好休息,看起来倒是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不过,看到凤止歌,她面上仍现出一片喜悦。
“止歌,你来了。”放下手中忙着的事,又将身边服侍的人都遣退了,慕轻晚才拉着凤止歌的手一阵的嘘寒问暖。
这些天忙着准备凤止歌的笄礼,慕轻晚可算是忙得没了正形,就连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的一起用膳的习惯都改了。
算起来,慕轻晚可是有两天没看到女儿了,这时候见凤止歌来找她,便有些自责于自己忙碌起来疏忽了女儿。
凤止歌哪里看不出来慕轻晚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也没劝她,而是直接问道:“娘,听林嬷嬷说,您这两天在为我的笄礼上正宾的人选而犯愁?”
慕轻晚一怔,随即有些埋怨地道:“这个林嬷嬷也是,这么起子小事也值当跑去告诉你。”
话虽这样说,慕轻晚却也没真的就怨上林嬷嬷,毕竟她也知道林嬷嬷是看她这几天没休息好才会这样做。
想到这里,慕轻晚轻叹了口气,倒也没瞒着凤止歌,道:“娘确实有些为正宾的人选犯愁,咱们侯府和娘家都找不到正宾的合适人选,这要是随便找个人吧,娘又怕到时候会有人笑话你。”
凤止歌轻轻拍了拍慕轻晚的手以示安慰,然后突然问道:“娘是不是想请寒夫人担任女儿及笄礼上的正宾?”
慕轻晚一怔,随后有些无奈地道:“这个林嬷嬷,还真是把什么都说给你听了,娘倒是真想请寒夫人来任正宾,毕竟寒夫人在京城可谓是德高望重,若是能请到她老人家,这满京城的夫人小姐们可还不羡慕娘的止歌啊。”
说到这里,慕轻晚又轻轻一叹,微微摇着头道:“不过娘也就只是想想罢了,虽然咱们与寒夫人也算是相识了,可这些年虽然有不少夫人邀请寒夫人担任自己女儿及笄礼上的正宾。寒夫人却从没答应过,娘也不好意思借着皇觉寺里那一面之缘就贸然相邀,真要是这样那可不仅是强人所难,还有些不知道感恩了。”
所以慕轻晚即使自己在心里愁坏了。也没想去试探寒夫人的口风。
凤止歌这时却微微一笑,对慕轻晚道:“娘,既然这样,您也不妨往寒家下张帖子,说不定。寒夫人这次就愿意了呢?”
慕轻晚闻言有些将信将疑地看了凤止歌一眼。
她可是最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她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可是,慕轻晚怎么也想不明白,凤止歌是什么时候与寒夫人有了渊源的,还这般有把握寒夫人一定会答应。
要知道,寒夫人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请动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答应过任何一家的邀请了。
虽然心里疑惑,但慕轻晚是知道凤止歌不会无的放矢的性子的,待凤止歌走了之后就有些忐忑的送了张请柬去寒家。
慕轻晚本以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