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彻底尿尿,吓得地上湿了一大滩。那个叫翠花的女人只穿了一件红色小背心,下身遮着被单。看见杨云鹤如杀神一般飞进卧室,猛然一声惊叫,叫喊声“啊”了一半,被萧琼一个掌刀砸晕。
“两位好汉,饶命!”
光头佬自知不是对手,对抗会死得更快,便双脚跪地,浑身颤抖着求饶。杨云鹤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撞死卢瑜?!”
萧琼暗施读心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光头佬所为。此时,光头佬满脑子充满了恐惧!光头佬像打摆子似的,浑身发抖,说话已是语无伦次。
“我、我、我没有杀死卢瑜,卢瑜不是我杀的——啊呀——”
杨云鹤单手抓住光头佬的脖子,眼睛射出的凶光表明,他想杀人了。只需要再加一点力,足可以把光头佬掐得断气。光头佬已经发不出声音,伸长了舌头,两眼瞪得越来越大,瞳孔正在收缩。萧玉连忙制止了杨云鹤的鲁莽,说道:“别杀他,还有用!”
杨云鹤一松手,光头佬如一滩烂泥一般滩软在地。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他那垂死的挣扎,使卧室暂时安静下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光头佬终于有了意识,无力地睁着茫然的眼睛,说道:“卢瑜不是我撞死的。”
萧琼冷笑道:“她确实不是你撞死的,是你派人去撞的。对吗?”
光头佬不由骇然!这个秘密,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萧琼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神仙不成?萧琼看出光头佬的疑惑,又一次问道:“要是不想死得难看,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死卢瑜?”
“我恨她,恨她家那个死老头子,要不是他们把你引到我这来,我就不会失去黄耀辉这个财神。所以——”
萧琼打断光头佬的话,说道:“所以你就叫人撞死卢瑜。让卢老三生不如死?”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累。光头佬的想法,借着萧琼的嘴里出来,准确率达到百分百。萧琼仍然不满意。光头佬涉嫌谋杀,要他死是分分钟钟的事情。杨云鹤已经杀意又起。萧琼担心他克制不住自己,只好分出一点心思来“关照”他。
萧琼问道:“告诉我,是谁让你知道我们和卢老三的关系的?”
“贾延治。他是我的下家。他偷来的东西,都是通过我这条线出去的。有一次喝醉酒,他把你们和卢老三的关系说出来。我这才意识到。是卢老三为你们制作了假的九龙金樽,专门来套我和黄老板。”
萧琼暗施读心术,光头佬说的是真话。他没有撒谎。也许,他觉得撒谎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结果都一样,死!特别是杨云鹤,刚刚对卢瑜情窦初开,卢瑜这朵花就被无情地消灭了。杨云鹤复仇的火焰已经无法熄灭。萧琼正担心杨云鹤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只见杨云鹤刀光一闪,剁下光头佬一个手指头。光头佬一声惨叫。又一次晕过去。
萧琼打通凌宵云的电话,凌宵云已经睡着,被铃声吵醒,不由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你抓住了杀害卢瑜的凶手?是光头佬?”
萧琼的脸色铁青,也没有心思和凌宵云理论什么,冷冷地说道:“凌警官,我限你两个小时内赶到临湖镇光头佬家里。要不然,你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凌宵云一听恼了,这简直反了天了。从警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从萧琼的语气可以断定。他们是动真的,决不会食言。尤其是杨云鹤,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连鬼神都怕。
杨云鹤一脚踩向光头佬的残指。硬是把他痛醒过来。光头佬的眼神有些迷离,已经不能集中神色来看他们。但杨云鹤并不理会他的伤势,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痛得光头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告诉我,你派谁去撞死了卢瑜?”杨云鹤问。
光头佬已经尝够了杨云鹤的厉害,哪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透露出贾延治的名字。原来。贾延治不小心透露出真相,被光头佬狠狠地整了一顿,为了“将功补过”,贾延治答应给卢家父女一点颜色看看,便想出了去穗城撞死卢瑜的毒招。
萧琼口袋里的录音笔,早已将今晚整个过程录下来。由于这件事涉及到另一个人,而且光头佬有屈打成招的可能,他一刻也没有放松读心术的运用。觉得这小子说的都是真话。
萧琼还是有些不放心,弯下身段来又一次问道:“你没撒谎。”
“没。”
“你确定?”
“确定。”
“那好,我问你,贾延治开的是什么车?”
“一辆黑色的旧桑塔纳,无牌无照。作案后,他就驾车逃跑了。那辆车被他烧毁在黑虎峡。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现在,萧琼已经弄清了事件的详细经过。要是听任凌宵云的话,这个案子要拖到什么时候?气极之下,萧琼一个掌刀劈向光头佬的颈脖,光头佬又一次晕死过去。杨云鹤过去踢了一脚,光头佬已是直挺挺地躺上那里。呼吸和脉搏都很微弱。
“他死了?”杨云鹤问道。
萧琼抓住光头佬的脉门,把了一下脉,肯定地说道:“没有。他只是暂晕休克。”
几分钟后,光头佬还躺在那里,倒是翠花醒了。她看见躺在地上的光头佬,又想惊叫,看见杨云鹤血红得想杀人的眼睛,不禁哑然。
杨云鹤又对翠花审了一遍,翠花所言,和光头佬说的相差无几。
“贾延治!老子一定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