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开着宝马,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白衬衫、红领带,看上去就是个大帅哥。经过一番刻意打扮,从气质上说,他已跻身于“高富帅”行列。
开车到达东城派出所门口,看见凌宵云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她一身暗红紧身套装,显得凹凸有致,有山有水,恢复了女人的本性。活脱脱一个良家少妇的美好形象。丝毫没有穿着警服的那种盛气凌人、压倒一切的气势。
随着凌宵云的上车,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飘逸在车内,让萧琼有些眩晕的感觉。
“凌警官,晚上好。”萧琼客气地打着招呼。
凌宵去不满地瞪了萧琼一眼,怒道:“少给我酸溜溜的,叫我宵云姐就行了。”
“不是我不想叫,我是怕高攀啊。能有你这样的姐姐当然好罗,不小心进了局子,有人保嘛。”
“去你的吧。我一贯秉公执法,绝不留情。”
“那也不一定。你昨天不是放了我一马吗?”
“哟,看来你这人还真贱啊。要不要我重新把你关进去?至少你也有故意伤害罪啊。一掌劈下去,把那个叫袁军的人腿骨给打断了。你说你一个文人,哪来那么大的劲道?”
“不瞒姐说,我在大学获得全省大学生运动会跆拳道冠军。”
“我也不瞒你说,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赔给袁军医药费。你这叫防卫过当。但这帮人渣,我看着都心烦,所以——”
“所以你故意偏袒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不一会,他们到了浓情酒吧。这个位于长堤东路的酒吧,是整个城区最为混乱的地方。贩毒、吸毒、赌博、**、**等行为暗潮涌动,充斥着流氓、**、黑社会打手等三教九流。萧琼不明白,凌宵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地方泡酒吧。
凌宵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你也不能把我这样一个平头百姓卷进来啊。”
萧琼不满地嘟噜着。停好车,随凌宵云来到浓情酒吧。着装暴露的服务员把他们引到最角落的卡座坐下,礼貌地问道:“两位想来点什么?”
凌宵云想也不想,点了一瓶法国圣佛铭公爵干红葡萄酒,两碟点心。来这种地方,吃东西是次要的,心境才是最重要的。
酒吧里的灯光很朦胧。古典灯笼的装饰,内藏黄、红、绿、紫等各色灯泡。让酒吧显得五光十色,古色古香。坐在这里的人,脸上都浮着一层晕暗的光,显得别有韵味。萧琼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明晃有些局促。
凌宵云低声道:“别紧张,没人会吃了你。”
深吸一口气,抿一口红葡萄酒,韵味很特别。同样的红酒,档次天差地别,价格相差很大。萧琼偷:999元一瓶。等会一定要抢着买单,千万别让美女警察看不起。
凌宵云问:“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喝酒吗?”
萧琼纳闷地摇摇头。天知道!女警察总是把自己弄得一点柔情也没有,男不男,女不女的,他实在没心思惴摩她的想法。只顾低着头,喝酒,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话题。
然而,凌宵云似乎并不在意萧琼的木纳。一口干掉杯中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此时,她的眼里溢出星星点点的泪花。
“三年前,也是这个酒吧,我男朋友在这个酒吧,被人杀害了。歹徒一前一后,两把匕首捅进他的体内,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当时,他正在调查一起文物走私案。罪犯跑了,警察遇害了,同事们查了一年,却毫无结果。所以,我经常会来这里坐坐。喝点红酒,想想他当时的情景。”
心里有仇恨,心魔郁结。真的好可怕。难怪凌宵云看人的眼神总是很犀利,似乎要把人一刀捅穿。萧琼不敢想象,这么个让人畏惧的女警官,还有令人心酸的一面。
“需要我做点什么?”萧琼问。
“你能做什么?你以为犯罪分子真能让你算出来吗?陪我喝喝酒吧。其实我的内心很孤独,很无奈。一天到晚破案,连自己男朋友被人杀了也没破出来。”
凌宵云苦笑了一下,又喝下一杯酒。萧琼要开车,不敢喝酒,只是象征性的抿一点。他想说一切皆有定数,有的案件或许永远也破不了,有的案件可能要几年以后才水落石出。像那个爆炸案,那么快就破了,也是有定数的。这在易经推算中,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却没有哪个预测师敢打保票,说自己一定行。
萧琼问道:“宵云姐,你刚才说你男朋友在调查一宗文物走私案?”
“是的。我男朋友叫刘刚,是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他从其他案子发现我们辖区有一个文物走私集团,专门靠盗挖、偷窍和贩卖文物谋取暴利。这个犯罪集团行踪诡秘,策划周密,一直没有抓住有力证据。因此,主要案犯至今逍遥法外。”
萧琼想起那个奇门神盘,被清风道长窃走,却没有在清风阁找到。说不定已被当作文物给卖了?这个神盘从年代久远、制作工艺等方面看,应是国家一级文物。假如被卖出国门,流落海外,造成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见萧琼魂不守舍的样子,凌宵云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萧琼努力掩盖着自己的失态,抿了一口红酒。
“你骗不了我。”凌宵云锐利的目光,似乎是要把萧琼看穿,让萧琼胆寒。“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说吧,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
“没有。真的没有。”萧琼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