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地瞪了一眼瑶妃,都是她这个笨娘儿们惹的事,好好的逼宫作甚么,她儿子本就可以继承大统的。真是……他无话可说了,人家就想来个外戚专权,他能说什么好呢。
皇上倒是一脸镇定,事已至此,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至于等的是谁,他自己也不知道,威镇将军能不能及时赶到?清王能否在这一刻赶回来救驾?这些都不再是他考虑的范围,他现在想的唯有杀了瑶妃这个贱货。
他恨自己,当初就不该宠爱她,没来的惹来这么大的祸事。怒从心起,他一把抄起近在身旁的茶壶,恶狠狠地向瑶妃头上砸去。
瑶妃一晃神,没见莫胜阁的动作,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
砰!
瑶妃脑袋上顿时被泽开了一个大口子,头骨森然可见。她一疼赶紧捂住。
“瑶妹!”
“母妃!”
又是异口同声。
瑶妃睁着两眼,死瞪着皇上莫胜阁,这个她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她真不该付出真心,真不该……
头上的鲜血越流越多,手上,衣服上,地上全是她的血。她摇晃了几下,向皇上伸出手,声音几不可闻,“皇上……”
没说完,她就倒了下去,死不幂目。那满含不甘的双目里,莫胜阁看到了一丝丝眷恋,那是对生命的眷恋,还是对他的不舍?
“瑶妹……”
“母妃……”
章武城兄弟和玄王抱着瑶妃的尸首失声痛哭。
哭声响彻云霄,动感天地,述说着这兄妹情深和帝王果敢的无情,还有这……深宫里最残酷的战争。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瑶妃她不该付出真情,更不该贪恋太多……
“杀,杀了他……”
章武城痛心疾首,抱着瑶妃的尸首冷眼看着皇帝。
皇上被他猩红的眼看得发毛,不住地往后退着,“你不能……朕……朕是皇帝……你不能杀朕!”
士兵持剑的手也哆嗦着,他手中挟持着的是皇上啊,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早知道要杀了皇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第一个冲上来挟持皇上的。
他还在犹豫,章武城则一脚踹开他,自己夺过那把剑,架在莫胜阁的脖子上,“你!真!该!死!”
“不……”
易长华惊恐的一声大吼,震天动地。
手起剑落,白光一闪,皇帝莫胜阁的脑袋上一瓢鲜血射出,而后滚落在地。那圆瞪的双眼跟瑶妃一样,死不幂目。
砰!
皇帝直挺挺地尸体倒了下去,扬起一抹细细地尘埃,在无人能瞧见空气里散开又掉落。
哐当!
威镇将军的援军还没到,章武城的援军倒是提前来了一步。
“来人,将易长华捆起来,关进大牢!”
章武城眯着眼,瞧了一眼自家兄弟,又看着莫潋琦,朗声道。
“皇上驾崩,留下遗诏,废太子,立玄王,即日登基!”
莫潋琦早在瑶妃被皇上杀死后就失了魂,又见自己的舅舅一剑砍下父皇的脑袋,他已是僵硬地无法动弹。
一夕之间,父母双亡,国破家不再!
再硬的汉子,也会倒下。就在章武城宣布他登基那一霎那,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还没来得及思考便晕了过去。
黑夜终被黎明取代,天际一丝光亮划破夜幕的帷幔,掀开新的一天,不一样的清晨却是一样的宁静,不一样的主子却是一样的皇宫。
咚咚咚!
早朝的钟声敲响,卯时整。
大臣们陆陆续续来到了大殿之上,却迟迟不见皇上的身影。平日里朝殿之上站着的杨公公也变成了不常来的刘公公,这些……都不能引起大臣们的怀疑。
“新帝驾到!”
随着刘公公的一声尖锐长叫,一袭明黄龙袍加身的莫潋琦从后殿踏入了正殿,他一甩袖,挺拔俊逸地站在高高的台上,那金灿灿的龙椅就在他的身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昌邑候带头跪下,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西越皇朝易主了。
太子党这时候才意识到,金天太子没在朝堂上,是出大事了。
“玄王,你……你大胆,天子龙袍岂是任何人都可以穿的?”
太傅大人一头花白地站在殿中央,半数人还站着,只有少数的玄王党当机立断地下跪了。
轰隆!
刺啦!
殿外响起攻门声和箭矢射来的声响。
一会儿,一队黑衣铠甲的人马闯进大殿来,手中的刀剑直指没有跪下的大臣。大臣们被吓得一哆嗦,大半被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生命诚可贵,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在众多刀剑面前,尊严和倔强算得了什么?
玄王,不,此刻的新皇,西越国的年轻皇帝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那是残忍果决的笑意。
昌邑候,他的舅舅想把持朝政,他又怎么会不知?杀了他的父皇,害死他的母妃,这一笔账远不能抵过将皇位给他抢来的功劳。他不稀罕,直到昨晚父皇的人头滚落在他脚边,他才在真正明白父皇心中对他的赞赏。可是,晚了……
他绝不能,绝不会让昌邑候这个外戚霸占了朝廷,西越是姓莫的。玄王藏起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看着底下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郡王莫逸轩。他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野心二字,都读懂了对方内心的心情。
然而,此刻先不能与产业化对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