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绯将他请到了沙发旁,为他到了一杯水,卢让接过透明的玻璃杯,有些敬佩的说道“钟医师已经找到了禽流感的特效药剂,只是现在只对病情轻微的病人有用,还没有大面积的实用这样的药物,可这已经是个很大的突破口了。”
“啊!”一旁的吴玉芬有些惊讶的捂住口,“钟名扬?就是前几天在电视上,那个在帮外国对抗瘟疫的医生是吧?”
卢让有些不知所出的看着月绯,而月绯眉头紧蹙,这个吴玉芬还要多见见世面才行,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
吴妈妈在下面捅了捅,她这个没有眼力劲的外甥女,凑到她的耳边低声教训道“以后跟在秀身边,多做、多看、少说为妙,下人不该议论主子的事情。”她的能力、胆量、思考的方式都不行,可她还是在月绯的身边照顾了那么多年,多少练出了些眼力劲,在豪门当中有些话和势力是不能说出口的,否则,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玉芬有些害怕的缩到了一边,她刚才乡下上来,以前只是最多帮餐厅里的人传菜,看惯了那些所谓的富豪在后面嚼舌根,进了这个家的门,她才知道那些所谓的富豪在即将坐来的几个女孩面前是那么不值一提,这里的待遇也是她所期待的,工作也非常的轻松,可千万别为了这件事把她给辞了,眼泪不知不觉间就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外甥女不争气的样子,吴妈妈向月绯高了罪,将吴玉芬拉到后面的厨房里,厉声的说道“不许哭,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没看见秀正和客人聊天吗?你这哭哭啼啼的哭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人家的欺负你了,以后谁还敢来这个家?”
吴玉芬听后立马抹干了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姨妈,我刚才多嘴了,我怕秀会因为这事把我给辞了吧!”
“放心吧!秀不会因为这事就把你给辞了的,只是以后几位秀说话额时候,你不允许插嘴,否则把你辞掉是早晚的事。”吴妈妈狠狠的威胁着说道,她现在后悔了这么不将这个外甥女先调教一番再送过来,现在那么懦弱只是给人看笑话。
月绯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刚从乡下上来,还有很多的规矩没有学,看来还要多加以调教才行。”
卢让很给面子的符合道“我和您认识不久,可是,我看那位老太太您倒是很关心,想必她就是您的前管家吧!如果是这样,她会为您教育好她的。”
月绯有些好似无奈,又好似叹息的说道“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想她为我太过操劳。”听到这话卢让一愣,没有想到她在这个枯骨的老太太,已经在月绯心中有这么高的地位了,月绯也发现自己失态了,掩饰的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卢让转过身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妻子在家里也应该等自己等急了,微微一躬身,拎起了放在一旁的急救箱,“不用了,也够晚的了,您早点休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月绯还是推脱的将他送到了门口,吴玉芬又匆匆的跑了过来,一个九十度的躬身,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泪痕,显然被吴妈妈教训了个够,“家里应该有个热水袋,你先烧些温开水,装好之后拿到客房了来。”
“是!”吴玉芬马上回应道。
月绯推开了客房的素色幽门,客房和月绯她们几个的房间差不多大,只是都以白色为主,装修也较为简单,只有一台电视机,一架衣柜,一张大床和一张带着茶几的沙发,月绯看着那陷在白色枕头里的少年,她已经快分不清哪个是他,哪个是那张床单了。
月绯掀开被子的一角,小手轻抚上他的素手,那接触的一瞬间月绯就有逃开的冲动,实在太冷了,这就如同在她的梦里一样,爱德华好像感觉到了某种轻微的温暖,就如同无边的黑夜之中看见了一丝阳光,死死的抓住不放。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吴玉芬推门而入手上还抱着一个包着毛巾的热水袋,递给月绯恭敬的说道“秀,这位少爷大概醒的不会很早,我在里面装了滚开的开水,可以多用一会儿,包上毛巾之后也不会太烫,等热水袋凉后就将它拿掉吧!”
月绯接过热水袋,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这?”
别看吴玉芬已经三十多岁了,她还是个很保守的女人,在她的眼里两个年龄相差不远的异性,没有什么正式的关系是不能独处一晚的,这样在她们村子里是会受人耻笑的,那些不真当的关系往往来自于此,可是又想到姨妈说的那些话,还是退了出去,这件事情要和姨妈好好说说才行。
月绯退去上衣,将热水袋放在了他的腹部,整个人躺在他的身边,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抱着他,爱德华的体温实在是冷得够可以,这个年代里还没有电热毯这类的东西,月绯只能亲自将自己当成热水袋,紧紧的抱着他,爱德华也似乎感觉到了些热度往她怀里窜了窜。
那一晚爱德华睡的前所未有的踏实,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浑身青紫的小男孩在雪地上不断的奔走,身后是几个拿着棍棒在不断的追赶。男孩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只能拼命的在雪地上奔跑,终于他摔倒在地以为会是一阵毒打,却没有想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从雪地上抱起,将他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