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舒棠已经能够说话,可由于第一天说话时闹出了太多的笑话,导致她平日里并不经常说话。仙婢们私下里聊天时总是说:芙玉上仙不爱说话,连她养的小猪徒弟都跟着不爱说话。

舒棠在心里默默给师父道了个歉,同情她背上了这口黑锅。

险些入魔而死的事情很快翻了篇,舒棠开始了每日修炼、稳固修为的生活。除了清森扬同她讲了清容派对命案的调查结果,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清容派的事情已经调查出来,只不过,舒棠觉得,对方说出的并非是实情毕竟是人家门派的私事,有所隐瞒也是正常。

按清森扬所说,杀人凶手正是她们所遇的那只猫妖,那些被杀的弟子以及城中百姓都与猫有过过节,引来了它的复仇。猫妖法力高强,且移动速度极快,现在清容城中已找不到半点它的影子,掌门承诺会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想到带着小猫妖离开的那团黑色烟雾,舒棠知道,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然而,这只不过是清容派自己的事情,人家同她说个结果便足够了,她哪还需要知道那么多?

她不过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毕竟……小猫咪那般乖巧可爱,到最后竟摇身一变,成了杀人的凶手。

接下来的一周里,舒棠一心练功,生活又恢复成师父为她做饭、吃完饭练功、练完功吃饭的状态。为了迅速稳定下修为随师父去蛮荒,她把休息的时间都用来打坐,甚是刻苦。

等到一周后,芙玉摸了摸她的蹄子,笑着点了点头,“你修为稳定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们便去蛮荒。”

她表面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有些惊诧的。她原本只是认为自家徒弟仙缘极佳,天赋比常人好上数倍,可真修炼起来,她发现,花花还可以继续突破她对天赋的定义。

常人若在第一境界时被输入百年功力,体内经脉肯定会运转不开,至少要用上一个月才能完全吸收这些功力,将其化为己用。至于稳定修为,更是要用上两三个月。可是,她这小徒弟,不过一周的时间,已经恢复成活蹦乱跳的样子,体内功力激增,尽数化为自己的真气内力。

其实,舒棠自己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思来想去,只能把功劳归功于认她为主的玉坠。

因着要去蛮荒这等危险的地方,芙玉知会的人不多,整个仙界惟有南檀和庐华知晓,便是她府上的人都不知主子要去何处。将自己府邸留给庐华照看,芙玉拿了几件多年不用的法宝,留在身边备用。

本来舒棠也不觉得什么,但是,越临近离开,她也越发紧张起来。

蛮荒这种地方,听起来便已有几分恐怖,若真去了,还不知要有何等的危险。只是,每当她有慌张之感时,便会想到师父,这一想到师父,她立刻便不怕了。

有师父在,她还害怕什么?

临行前的那晚,南檀难得地到芙玉府上拜访,与她在屋中谈了半个时辰,才起身离开。

她们长谈时,在屋外设下了结界。然而,能够自动破解师父所设结界的舒棠,还是暗搓搓地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结果,她发现自己半句都听不懂,只隐约听到了什么真神、妖道的词语。

真神她是听过的,师父曾给她讲过,真神属神界,在最后一次神魔大战结束后便不复存在。但是,妖道这个词,无论是书上还是师父口中,她都不曾接触过。

妖道,莫非是妖界某类人的称呼?

舒棠踮着脚滚回了偏殿,在前往蛮荒的最后一个晚上努力修行,尽量提升功力。

她没有灵根,不能修习各类法术,完全没有攻击和防御的能力,只能让体内真气尽量充裕起来,增加体力,逃跑时不给师父拖后腿……

……等等,她为什么要想逃跑这种事?!

舒棠在心里默默鄙视了自己,随即专心练功。

翌日一早,芙玉带着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仙界,无人察觉。感觉到徒弟的精神紧绷,芙玉先带它去了人间酒馆吃了些东西,随后才带它到了蛮荒的入口。

蛮荒入口有四大上古神兽共同守护,说是上古神兽,其实不过是它们数千年前留下了一缕神志。若想进入其中,首先要破开神兽神志所凝结而成的阵法。

此阵为杀阵,入阵后便是满目猩红。舒棠紧紧跟在师父身后,在阵里走了半晌,却是什么都未瞧见,只好问道:“师父,这阵如何破得?”

芙玉伸出左手,掐指算道:“杀阵需用你我鲜血来破,阵眼处还需破其杀气,待我找到阵眼便可。”

“鲜血?”舒棠突然有点紧张,只听狗血可以驱鬼,可没听过猪血能破阵啊!

听着徒儿婉转的声音,芙玉心情甚好,“你不必担心,破阵只需得一滴鲜血。”

舒棠听罢,悄悄放了心。

如今,世间阵法之中,杀阵为血阵,设阵需血祭,破阵需血破,但阵中通常都有幻术形成之人,与其厮杀斗胜才可出阵。然而,眼下的杀阵乃是上古神兽神志形成,“杀”字早已融入它们四神兽的血脉之中,设阵已不需血祭,阵中也无幻术,惟有无尽杀气。

芙玉上仙修为深不可测,即便是上古神兽凝聚百万年的杀气,也对她毫无影响。但阵眼处的杀气不一样,这里的杀气,不仅有神兽之气,还有神魔大战中所遗留的神魔杀气。这些杀气可聚成实体,与人斗法。

舒棠被师父设下了保护的结界,再加上自身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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