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舟去浴室里随便地收拾了一下,他又不用费事地穿什么衣服,于是很快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皱着眉看了看凌奕那边,然后利索地一转头,一个跳起就直接往他原本那张床上扑上去了。

“奕哥晚安!”他说得极为自然坦荡。

凌奕起来往厕所去,听到这句话差点给他翻了大大的白眼,可真是的,马扬舟这跟用完就扔掉有什么差别,看刚才那嫌弃的小眼神,真够打击人的。

等凌奕简单擦洗下回来一看,小马哥就已经睡得安稳舒服得跟只猪似的,只差没有呼噜呼噜两声。

凌奕瞄了瞄自己凌乱的床上,最终还是不乐意就这么躺上去,于是他一转身也往另一张床上躺去。他伸手一推,恶狠狠地将那睡成大字形的家伙往一边推过去,然后自己睡上去,呵呵,占掉了大半张床。

最好把小马哥挤下去,这货就该给他睡地板好好反省下!

“恩恩……”马扬舟低低哼了两声,没醒,很快自己团起来,继续睡。

凌奕这下也累得很了,闭上眼睛睡觉。

听说头脑简单,简单到只有那么一点点内容量的家伙永远不会失眠,而凌奕虽然没有在这方面研究过,但从今晚上的事情来看,确实验证了一下这个结论。

至少,凌奕就没马扬舟那么坦然,明明他白天上场打球运动了一场,明明他刚才还是挺卖力的那个,身体也累得很,可一时就是睡不安稳。

过了好久,凌奕半睡半醒间上辈子跟现在的记忆在脑袋里一直转悠着,到最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回事,每次他睁开眼看到黑乎乎的屋子,总会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他到底是在那个狭小冰冷的牢房里,还是什么基地里。

直到后半夜身边那只猪缠了过来,赤果的肌肤贴了上来,有些热有些不舒服,只是这样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了些。

有小马哥在,就不是那个牢房里了。

有了这么个想法,凌奕把人一搂,终于真正睡熟了。

到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凌奕忽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短促的铃声,瞬间就被惊吓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醒过来坐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

“嘀嘀……嘀嘀哒……嘀嘀……”

这是毛?凌奕瞪着眼睛想。

一边的小马哥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大叫一声:“敌人偷袭,全队紧急集合!”

这句话喊得那叫大声啊,简直石破天惊,震得凌奕立马就精神奕奕,果断清醒了。

凌奕转过头瞪了他两下,很快就发现了马扬舟那双直直的无神的眼睛,确认了这人其实还在睡觉,刚才那一喊就是梦游啊就是说梦话啊。

“锵锵锵,砰砰砰……”

凌奕无语,这还口技演练激烈打斗呢,他哼了一声,立马一抬手往小马哥头上劈,“喊什么喊,吓死人啊!”

马扬舟被他打击得“啪”一声,上身一歪控制不住地就往一边跌下去,终于没能逃过滚落床底的命运,摔得那叫四仰八叉的。

一时凌奕也愣了,看着自己作恶的手掌发愣,自言自语说:“次奥,哥的九阳神功练成了么,怎么这一掌就把史上第一祸害给消灭了。”

摔在地上的马扬舟隔了几乎有十秒钟才痛苦地嚷嚷:“……摔死哥了!”

这么说着,马扬舟两只手就伸了出来,攀着床沿准备使力滚回来。

凌奕看着他这模样,莫名其妙地觉得心情甚好,昨夜那什么折腾的郁闷也没了,反而唇角上翘笑了笑。

一看马扬舟就要爬回来,凌奕就迅速扔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很快跳起来正正经经地站到床边,然后抱着手,微微抬着下巴,视线从上到下地俯视着,很鄙夷地取笑他:“你这个笨蛋,这么大的床你也能睡到床底下去!”

马扬舟坐在地上,头从床边露了出来,下巴就傻傻地搁在床边上发愣,他看了看凌奕的位置,又看了看两张同样凌乱的床铺,很诧异地说:“我自己摔的?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咧?”

凌奕板着脸继续俯视他,“难不成还是我踢的?”

马扬舟怀疑的视线往凌奕脸上一遛,没找着证据最后还是没那胆子去指控他,于是说:“小的怎么敢!”

这时候刚才那尖锐的声音又响了:“嘀嘀……嘀嘀哒……嘀嘀……”

“敌袭!”马扬舟条件反射地暴喊一声。

“敌袭你个头。”这一次凌奕也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地说:“是紧急集合的声音。”

紧急集合,是昨天何文告诉他们的,一听到这个铃声不管在做什么都要赶紧地往操朝合排队,至于没下去集合和迟到的人,哼哼,那肯定是有严酷的凶残的暴行等着他们的。

于是这时候马扬舟也明白了,伸手抓着一头杂乱的衅毛,很认真地问:“紧急集合多少时间来着?”

凌奕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一转身就往厕所奔,口里喊:“三分钟——”

“嗷!”马扬舟悲催地叫了一声,一看厕所被凌奕占了,他焦急地左右来回走了两圈,又奔去那厕所门上狂拍,喊着:“哎呀哎呀,尿急,尿急!”

凌奕那门本来就虚掩着,被他一拍那当然给拍开了,凌奕正嘘嘘呢,差点被这货给吓回去,“次奥!”

马扬舟顾不上了,径直奔过来凑一块,赶紧解决生理问题。

这往一个马桶里尿的兄弟什么的,为毛就怎么听怎么囧呢!

昨晚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可这会儿就果断坦荡荡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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