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明德心里一惊,见他面色不善,当下不敢再说什么。
兰晴萱看到两人这般相处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有些好奇,陈泽方何时变得如此大公无私呢?
郑妈妈尤在那里低低的哭着,抱着知棋的尸体不松手。
兰晴萱见她哭得凄惨,心里有些恻然。
忤作很快就来了,兰明德却没有看到他派出的侍从,他的心里不由得一惊。
夜澜在忤作来之前就回来了,然后淡定无比的站在简钰的身后,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一切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样子。
兰晴萱心下了然,轻轻抿了一下唇,见忤作已经走到知棋的尸体身边,因为要解开知棋的衣服验伤,所以忤作细细问过知棋的死状之后,然后便将知棋的尸体搬进了一旁的厢房。
兰若轩知道若真的让忤作验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捅出来,他当即拦着忏作对郑妈妈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来吧,开个数,这件事情就此了结!”
郑妈妈如果没有想通那一层的话,这件事情这样了结也就罢了,但是她想通那一层之后,见陈泽方处理这件事情又如此公证,当即便拒绝道:“再多的钱能让棋儿复活吗?”
兰若轩当即便恼了,伸手一把将郑妈妈的领子抓住,将她拎起来道:“你这个老虏婆,不要给脸不要脸,今日里你乖乖拿着钱走便罢,否则的话我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了竟直接打了郑妈妈一拳,他这一拳打得有些重,直接将郑妈妈的脸打得高高肿了起来。
兰晴萱看到他的举动后,觉得他真是蠢不可言,竟敢当着陈泽方的面打人,还这样威胁郑妈妈,今日这么多人在场都是人证,有了这些事情只怕是没事也得生出些事情来,更不要说原本就有事。
陈泽方怒喝道:“住手!”
他一喝,和忤作一起来的那些捕快当即便将兰若轩抓住,兰若轩以前也曾做下许多荒唐事,只是之前不管他做什么,兰明德和李氏都会护着他,然后陈泽方会睁一只睁闭一只眼,他实没有料到今日陈泽方竟会让人抓他。
他笑嘻嘻地看着陈泽方道:“不过是个下人罢了,陈大人又何必如此动怒?这样好了,这件事情只要大人此时把案销了,改天我就奉上一万两银子给大人。”
陈泽方听到他这话当即黑了脸,简钰在旁冷笑一声道:“我以前不知道,人命在大舅子的眼里如此不值钱,一万两银子一条命,还当众给陈大人塞钱,也当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老子的事情你少管!”兰若轩不喜欢简钰,此时又听到简钰这样说话,他当即将他往日里蛮横不讲理的一面全部展露了出来。
简钰冷冷一笑道:“老子,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自称老子。”
陈泽方听到这番话吓得青筋直跳,简钰的老子是当今皇帝,就算他之前还曾想着等简钰不在的时候,到时候再想法子给兰明德一点面子,把兰若轩放了,可是他竟在简钰的面前自称老子,那不是找死吗?
他当即冷喝道:“兰若轩目无王法,当众行贿本官,罪加一等,来人,将兰若轩先用绳子绑起来,等验尸的结果出来之后一并问罪!”
兰晴萱觉得兰若轩不但蠢,还被兰明德和李氏给宠坏了,方才的这一番举动当真是蠢不可言!
兰明德和李氏闻言当即变了脸,早在兰若轩打郑妈妈的时候,两人就想制止他,只是他却已经被衙差给按住了,他们此时也不可能上去捂住他的嘴。
李氏急道:“若轩年幼不懂事,大人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兰明德却厉声喝道:“逆子,整日里口无掩拦,天天胡说八道。”
他心里恼得紧,他兰明德的儿子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陈泽方看了两人一眼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兰若轩今年已经二十了,已经及冠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兰明德和李氏被他如此驳了面子,面上不由得都白了白。
没有了兰若轩的阻拦,忤作当即和人一起把知棋抬进了厢房。
因为陈泽方一直阴沉着脸,兰明德和李氏就算是想为兰若轩说些好话也不敢,此时兰明德只盼着他之前派出去的侍从已经将忤作给收买了,这样的话陈泽方顶多就只能治那兰若轩口无遮拦之罪,也就是关个几日罢了。
他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心里又有些担心,因为他的心里急躁,当下不由得在那里走来走去。
李氏的心里更加不安,她只有兰若轩一个儿子,若是兰若轩真的出了事,她往后在兰府只怕也抬不起头来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忤作出来道:“大人,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已经死了五个时辰了,他并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死之后吊在了树上伪装成已经自杀的,他的身上有多处掐伤和烫伤,属下怀疑他是被人*至死的,他的私处伤得极重,他的肠子断裂,体内数个器官受损。”
若说之前兰若轩喜欢男子喜做那种事情只是传闻的话,那么此时这件事情便得到了彻底的验证,在场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闻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郑妈妈闻言当即大哭道:“棋儿,你死得好惨啊!大人,你一定要为棋儿做主啊!”
兰晴萱听到忤作的话后不由得撇了一下嘴,这个兰若轩得多重口味啊,竟连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兰明德和李氏闻言顿时面色苍白,兰明德想要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