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晴萱看到他的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怎样?这种感觉爽不爽?”
简钰回了她一记轻笑,兰晴萱的头微微一歪,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道:“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去吃药?你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那药太苦了。”简钰轻咳一声道:“你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给我开的方子,我以为你是故意整我的。”
兰晴萱闻言想吐血的心都有了,他大爷的,这货平时再大的痛处都不怕,居然还怕苦!
她磨了磨牙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道:“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既然已经是你的王妃了,也住进这洛王府了,往后这药怕是再苦你都得喝了。”
简钰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兰晴萱却朝前走了一大步,不紧不慢地道:“而且你也说对了,我这人是记仇的,尤其是对于那些不配合我的病人,我更加记仇,所以往后的药能配得多苦,我就会配得多苦。”
简钰当即哭丧着脸道:“可以明天再喝药吗?”
兰晴萱先是一笑,然后迅速把脸板起来道:“不行!”
简钰仰天长叹道:“我原本以为是娶了一个如花美眷回来,却不想原来娶的是一个母夜叉回来。”
兰晴萱皮笑肉不笑地道:“后悔呢?”
简钰还没有回答,她却又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后悔的太晚了些,我人已经嫁进来了,还有就是,我这人一向认个死理,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盼着你能长命百岁,只是你的旧伤调理起来颇为麻烦,再就是你平日里又忙得紧,平日里饮食和作息都不规律,所以我目测你往后的日子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得抱着药过日子了!”
简钰面上一片凄苦地道:“晴晴,手下留情,为夫怕苦!”
兰晴萱打了一个寒战后细声细气地道:“晚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将声音放粗一些道:“方才你说了这间楼的名字由我来取,我这人素来懒,对于取名字这事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也学不来那些文人墨客的雅致和吊文袋,这样好了,这间楼的名字就叫‘识苦楼’好了。”
“为什么叫识苦楼?”简钰有些嫌弃地道:“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兰晴萱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你不是说药很苦吗?那我就来教教你如何辨别药的苦楚,保不齐你喝得多了之后,还能从那苦到极致的药味里了尝出一点甜头来。”
简钰闻言一头栽在地上,这话他怎么都是不信的,药那么苦,怎么可能甜得起来!
兰晴萱看到简钰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好笑,他这副样子,又哪里有一分一代战神的样子。
在别人的眼里,他许是战神,但是在她的眼里,他只是她的夫,是那个要与她携手过一辈子的人。
兰晴萱行事从不拖泥带水,给简钰诊完脉之后就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当即就开了一张方子,然后直接让夜澜去抓药。
夜澜看了一眼药方,又看了一眼简钰,简钰轻轻点了一下头,夜澜的嘴角抽了抽,直接就开始拍兰晴萱的马屁:“果然还是王妃对王爷最好,有王妃在,我们这些属下就再也不用担心王爷喝药的事情了。”
他这话原本存了些提醒兰晴萱的意思,想告诉兰晴萱他们家王爷在喝药这种事情上其实并不比三岁小孩好上太多。
之前简钰在千源城的时候喝当着兰晴萱的面喝药是极为爽快的,但是兰晴萱一不在,那场景就实在是让人不敢想像,如今兰晴萱已经在王府里长住,那么往后简钰在兰晴萱的监督下喝起药来想来不会如他们劝简钰那么难。
简钰当即恶狠狠地瞪了夜澜一眼,夜澜没有战杀那样浑,自觉杀气腾腾,拿起药方一溜烟的跑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十余包药。
锦娘接过直接就去煎药了,只是半个时辰的光景,那碗药就端到简钰的面前了。
简钰淡淡一笑道:“只是一碗药罢了,你们至于如此紧张吗?”
兰晴萱看了那碗药一眼,再看了简钰一眼,意思十分明显。
简钰的脸微冷,看了夜澜一眼,夜澜识趣地道:“属下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就不打扰王爷喝药了,若是王爷有什么吩咐,喊我一声就好。”
简钰拿起桌上的小盏就朝他砸了过去,他嘻嘻一笑,就闪了过去。
兰晴萱看到简钰这番有些幼稚的动作也忍不住笑了笑,拿起药碗往简钰的面前推了推。
简钰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一碗药嘛!”
他说完直接仰起脖子就喝了个精光,只是喝完之后,他的额头也皱成了一团。
兰晴萱拿起一枚画梅塞进他的嘴里道:“瞧你那副德性。”
一切如简钰所料,当天晚上,皇帝就诏了左相进宫,第二日就左相府就到万户侯府退婚了,与此同时,皇帝亲自指了凤无咎做太子简仁的侧妃,两人年后大婚。
对于这件事情,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凤无咎作为凤府的嫡女,却做了太子的侧妃,这样的一件事情足以在京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与此同时,东宫上下也流言四起。
太子妃薜楚珊之前也曾听说过简仁对凤无咎有意的事情,只是因为凤无咎和蒋二公子有婚约在,所以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切就都得另当别论。
简仁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