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吗?”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猛的回头,见晏熠还站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她真是无语。站在女洗手间门口这么久,就不怕别人看到了会笑话?她不想理他,当做没有听到直接往外走。今晚虽然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目的,但也不枉来这一趟。
晏熠被无视了!被一个女人无视了!他看着那冷傲的背影,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第一次,他的魅力居然诱惑不了一个女人!
“喂!女人,爷已经把自己送给你了,你不要吗?”他迈着大长腿,追上去。
季茉见过无耻的人,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耻无赖又没皮的人。她没有停下脚步,“不要。”
“不要也行。你去见我妈,亲自把我退给我妈,我妈说你可以不要了,那就不要。怎么样?”
季茉总算是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看着追上来吊儿郎当的男人。想生气,却觉得生气的心情都没有。她冷眉冷眼,“关你妈什么事?”她可不记得与他妈有半毛钱的关系。
“当然有关系。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你是我的女人,这个消息早就飞进我妈的耳朵里了。能被我承认的女人,那就是她的儿媳妇。就算没有见过你,那也认定你了。如果你不去当面退货的话,我敢保证你会永无宁日。”
季茉觉得可笑,嘲讽道:“你的女人?我是跟你亲过嘴了还是上过床了?你那么多女人不去找,咬着我不放是几个意思?况且,我跟你不熟。”
洗手间里那两个女人的对话,本来她已经忘记了。可是一看到这个男人,就想到那些肮脏的话,她就觉得恶心。都说女人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这个男人难道不是一样?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忽然手臂被大力拉过去,她跌倒在一个坚硬宽厚的怀抱。来不及站起来,她的唇就被覆上。冰冷的唇瓣贴上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放开了。
“嘴儿是亲过了。床嘛,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上。”
轻浮的语气,戏谑的声音,还有那无耻的作为。季茉恼羞成怒,勾住他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上去,用尽了力气,似要将他的肉给咬下来。
“啊!”
一声低沉的哀嚎,引起了为数不多的人的注意,有人看过来,就立刻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当是晏二少又在跟女人调情罢了。不过又有些人好奇,都知道晏二少生性fēng_liú,但也从未在公众场合和女人卿卿我我呀。看来,他这fēng_liú的本性是越来越不收敛了。
季茉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咬着他的脖子不放,恶狠狠的瞪着他,如同被惹怒的猫一样,眼里深深的怨恨。
晏熠一张俊脸像一张平坦的纸被揉了一样,五官狰狞,咬牙切齿,“女人,你属狗的吗?”
直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后,季茉才放开了。她一把推开晏熠,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里面的淡淡的血迹,她抹了一下唇,盯着他还在浸出血的脖子,横眉冷眼,“长长记性,不是所有女人都像苍蝇见了屎一样会扑上去的。”
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又凶巴巴的剜了他一眼,才转身走了。
晏熠捂着脖子,那丝痛意真是透心凉。他摊开手一看,还有血。
这女人,真狠!
呲着牙看着季茉的背影,想着她说的话,皱了一下眉又不禁轻笑起来。
……
“听说你又猎了个艳物吗?什么时候送来给我?”
大的房间里,深蓝色大沙发里躺着一个穿着红色衬衣,翘着二郎脚的男人。他双手枕在脑后,一张美的分不清雌雄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碧蓝的眼睛看向站在落地窗边的人。
晏熠转过身,靠着扶栏,他脖子上的牙齿印很是明显。
“哎哟喂,你这是被谁吸了血了?”郑蒙泽一下子坐沙发里坐起来,飞快的跑向晏熠,歪着头研究着他脖子的伤口,嘴里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晏熠推了他一把,皱着眉头,手抚上那个伤口,“我告诉你,以后你要女人自己找去,爷决定洗心革面,找回好男人形象。”
郑蒙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惊的张大了嘴,碧蓝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良久,他才找回了声音。
“你是被鬼附身了吗?洗心革面?好男人形象?我说哥,咱能不能不要这么逗?你这形象就算是洗干了整个大平洋大西洋,也洗不了呀!”况且,我玩女人不是被你逼着玩的吗?这一句,他可没胆说。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吸了一口气歪着头,“你今儿在你老爸的生日宴上宣布是你女人的那个女人就是咬你的这个女人?你为了这个女人所以要准备做忠犬了?”
“不行?”晏熠扬了扬眉。
郑蒙泽又张大了嘴,木讷的点头,“行,怎么不行。”然后像是失了魂一样,慢慢的退回了沙发,坐下后,又猛的看向他,“敢咬你的女人,可是头一个啊。你花名在外,怎么就知道别人不嫌弃你?”
晏熠神色一敛,眸子微眯,吓得郑蒙泽耸了一下肩。
“我说错了。晏二少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有女人会嫌弃你呢哈。不会嫌弃,绝对不会嫌弃。”
说完这些话后,他看到晏熠的脸色松了,露出得意的模样,这才放松了身体,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腹诽:我夸你有什么用,你的花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