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她的助理而已,并非是她的傀儡。”席露认真的开着车,淡淡的看着前方。
季茉了然一笑,是,这个女人有自己的思想和决定,她没有唯沈星语的话是从。或许,打入锦江集团,她是个很好的伙伴。
沈星语要杀她,她却没有打算干脆利落的报复,她要让她一点点失去她想要的,不管是财富,地位还是男人。
席露见她没有说话,瞥了一眼,“真难把你和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追着男人跑的女人结合,如果不是沈星语带着一起去公司,我会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季茉笑了笑,“很意外吗?”
“当然。”向左打了方向盘,过了红绿灯,“总经理看准了你会失败,但没想到你成功了。也把你签的合同拿走了,你就不怕到时她去董事长那里说那是她的功劳?”
“就算你不是她的傀儡,也该站在她那一边为她着想吧。至少每年的红包也绝对够鼓的吧,你在这里提醒我,真的不怕我去打小报告?”
她当然知道沈星语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她接下来会走哪一步。只是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呢。
这下换席露笑出了声,“你会吗?”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十分自信。
季茉只笑不语。
在一个十字路口,季茉让席露放她下了车。席露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对她挥手道别后,红色的车子扬长而去。
红色,季茉脑子里浮现出那个骚包。嗯,怎么能想起那个龟毛男呢?
甩甩头,她将腰间的腰带系紧,凹凸有致的身段一下子更加醒目。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名,消失在街头。
林荫大道已经开了路灯,灯光把影子拉的长长的。连体别墅外的停车场里,有几辆稀稀拉拉的车子,想来是来探望老人还没有离开的儿孙吧。
她准备走进去的,又突然停下了。站在一棵大树下,拉了拉衣服,目光如同白炽灯光一般冷冽。她盯着那辆熟悉的车子,嘴角勾起一丝冷冰冰的笑意。
这么晚还在,想必里面是很重要的人吧。
她就站在那里,直到里面有了动静她才往回走。迈着小步子,像是晚间散步一样。很快,身后有车子启动的声音。
车子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她站在那里看到了里面的两个人影。就在此时,原本离开的车辆又退了回来,稳稳的停在她的旁边。
车窗落下,她好奇的看着里面的人,眉宇间透着疑惑。
“季小姐不记得我了?我是孟梓源。”驾驶座上的男人勾起一抹笑容,比起上一次见面,他眼底那份淡淡的忧伤似乎消失。
季茉惊讶的张开了嘴,随后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当然记得孟先生,真是抱歉,天暗了,路灯也不是很明,竟然没有认出孟先生。”
孟梓源很和气的笑了笑,“季小姐这么晚一个人怎么在这里?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带你一程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实在是太打扰了。”她不好意思的撩了一下耳边并不存在的发,踌躇间,透着些小女人被意外搭讪的娇媚。
扭捏之际,她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她不经意看到了后座还有人,吓的惊呼了一声。
孟梓源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笑了笑,“季小姐不必惊讶,这位是池先生。你们应该见过面。”
季茉一听,瞪大了眼睛,转过头便对上了那双黑暗中有神的眸子,他依旧那样俊美,看她的时候微微点了一下头,“季小姐,我们真是有缘。”
“可不是嘛。上次见池先生可是在京城,没想到在江市也能见到。确实有缘。”季茉声音娇媚,温婉动人,“这么晚了,池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这里是个养老院,莫非池先生有什么长辈在这里吗?”
她好奇的问着。从后视镜里看他的反应,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不由娇美一笑,不好意思的微垂下了脸。
池希文没有回答她,靠着皮椅,望着窗外。
反到是孟梓源跟她说起话来,“池先生是那家养老院的资助人。对了,季小姐这么晚怎么会在那里?”
一句话,他解释了池希文出现在养老院的原因。资助人?呵,她会信才怪。以池希文的性格,他从来不做对他没有利益的事。如果是想借用慈善来对外塑造好男人的形象,他也只是会选择在京城,并且会大肆张扬。断然不会做的这么隐密。
她也不能再多问,接下了孟梓源的话,“今天跟家里人吵了架,心情不好,就打车到处转。看到这里清静,就随便转转。”言语中,透着落寞和无奈。
孟梓源看了一眼她,她眉宇中的故作坚强让他轻叹了一声,一时车里陷入了寂静。
车子走了一段路程,季茉抬起脸时又是精神满面,“把我放在这里吧,这一段路我走回去就可以了。谢谢你们!”
她敢肯定,他们查过她。不然从上车后他们问都没问住处在哪里,就直接送回沈家别墅。想来也是,顶着这么一张和古媗相似的脸,池希文怎么可能不查她。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站在路边跟他们挥手道别,孟梓源踩着油门向着反方向离开。路灯的光打在车窗上,透进车子里。两个人的脸庞印出了一条条印子。
“她是沈家的养女季茉,在她未去京城的之前,也就是你说古媗死之前,我见过她,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古媗不是被你亲手杀死,亲眼看着火化的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