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茉当作没有看到那一眼,她落落大方的坐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径自剥起了橘子。这是她的房间,她没有追究他们擅自闯入已经很和气了。没理由他们谈私事让她避出去吧。

要么就不说,要么就滚。她对其他人可以和善,唯独对这两个人,她不会给半点好脸色。

“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晏熠挑眉,棕色的眸子浮现出一抹温柔。

他从那张冷傲的脸上看到了故意,她以为他们会说什么惊天大秘密,故意坐下,如果他们不希望她听到,他们就会走。

得意的勾起唇角,真走了,他还追什么人?

郑蒙泽被他这句话弄的一头雾水,不是他要咬文嚼字,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这话里的猫腻与不妥吧。

缓缓的看向对面的女人,果然她也有些懵了。剥皮的手停了下来,那双明眸抬起,秀眉微蹙,一副愤怒的样子。

季茉再一次体验到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咬着牙,腾的一下站起来,将手里的橘子直接丢向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冷哼一声,就甩门进了卧室。

如果她不走的话,她就真的不是外人了。哼,她跟这种连东西都算不上的物种,多看一眼都欠奉。

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郑蒙泽的身体跟着一抖。他木讷的转过头,对身边悠然自得的男人缓缓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高招。不过你逼的人家看都懒的多看你一眼,这样,真的能追到她吗?还有啊,你在外面的花名,但凡一个好女人,都会避之若浼。”

晏熠脸瞬间一沉,狼一般的锐利眸子如刀子一样扫向有些幸灾乐祸的男人。

郑蒙泽立即闪到一边,“你可别这么看我,谁叫你好好的晏二公子不当,偏偏要当个花花公子,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够了!”晏熠打断了他的话,“说正事。”

郑蒙泽撇了撇嘴,真是任性!小心翼翼的挪到他对面坐下,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上那个橘子,却被他一口放进嘴里,嘴鼓的像个青蛙一样,冷眉冷眼的瞪着他。

“幼稚!”郑蒙泽气馁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正色说道:“我去查过,古媗打捞起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海水泡的面目全非。送去火葬场的时候,身边只有池希文一个人。就连给她整理仪容,换衣服的事都是由池希文亲手做的。”

“所以,她的尸体也没有让法医检查过了。”晏熠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沉着冷静。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郑蒙泽点头,“没错。池希文给的交待是古媗一直很注重外界对她的印象,他不希望她死后难堪的模样留在人们的印象之中。所以,他不让任何人见古媗的遗体,就火化了。”

晏熠眯起了双眼,手指轻轻的敲着大腿。低吟道:“他迫不及待的火化了她的尸体,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怀疑她并非失足溺水而死?”郑蒙泽一惊。摇头,“古媗一向谨慎警惕,极少出席社交活动。但凡有点必要要出席的活动都是由池希文和她的助理黎静参加。她为人低调,不曾听说过她的一些负面消息,更不可能得罪人。”

“哼。古家有自己的家族死士和情报网,他们掌握着京城及地方乃至国外的一些一级人物的所有信息,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这些信息除了古家的现任家主知道以外,就算再亲密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可以说,古媗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不少人了。所以,想要她死的人,多不胜数。”

“她的身边一直都有人保护着,如果真有人对她下手,那就只有在没有人保护的时候。”郑蒙泽眉头紧蹙,沉思片刻,猛的抬起头,“没有人保护的时候……度蜜月!”

晏熠轻哼一声,用“还不算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能杀她的,只有她最亲近的人。”说罢,眼睛微眯,迸射出睿智的光芒。

“他的野心到是不小。不过,他有没有想过,古家历来都是最严谨的家族,他们内部有自己特有的规矩。古家除了表面上的这些生意外,暗地里的势力财力更为惊人。或许明面上的人会听他的话,但是暗地里的人,恐怕就不会认他这个人了。”

如果真是池希文杀了古媗,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谋夺古家的家产。池希文在葬礼上“发誓”这辈子只有古媗一个女人,池太太也只有一个,就是放了一个烟雾弹,迷惑所有人。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会占着亡妻的家产,逍遥自在快活去了。他在坟前当着那么多人的成这么一说,外界的人都会对他很是同情和赞扬。这样,他管理起古氏来,也不会有人说他霸占古家家产,反而更加敬重他。

“你以为古媗是个蠢的吗?古家有死士和不透明的产业这些事,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有耳闻,从来没有人求证过。池希文就算怀疑过,以古媗的谨慎,她又怎么可能把掏家底的事情告诉他。”

“那到也是。”郑蒙泽同意的点点头。

“况且,古家的暗势力不同于其他势力,他们不认人,不认情,只认他们彼此之间才知道的沟通密码。除了密码,哪怕是古媗亲自出现没有密码,也动不了暗势力。”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晏熠靠着沙发,眼睛却盯着那紧闭的卧室门,勾起邪魅一笑,“静观其变。”

季茉靠着卧室的门,她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已经接受自己被爱人所杀之事,她的心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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