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一句话,车里的空气骤然降低。黎静坐在前面,一言不发。这个问题,她也想不通。古媗的水性并不差,就算突然掉下海,及时救她的话,不可能没有生机,也不至于会在水里泡几天才找到人。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想不起来问题出现在哪里。
池希文也侧过脸,和他的目光相对,“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她的死,有蹊跷。”他一字一句,狭长的眼睛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游艇上就我们俩个人,你觉得是我杀了她吗?”池希文怒了,语气不太好的反问道。
“……”
“太阳!话不能乱说。”
黎静立刻制止了肖太阳即将说出来的话。这两个男人,和她跟古媗的关系是一样的。同是好友,也亦是情敌。
肖太阳暗恋古媗十多年,但古媗一直当他是好哥儿们。那时候,肖太阳觉得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优秀的男人,只要等下去,就能得到她的认可。可是在五年前,池希文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他彻底退居在哥儿们的位置上。
即便如此,在池希文和古媗未结婚前,他一直努力的着追求古媗。直到一个月前,古媗和池希文终于结婚了,那时,他参加完他们的婚礼,便出国了。
感情,得不到的最难忘。哪怕出了国,他也没办法忘记。
他也没想到,结婚的那一天,是他最后一次见她。再见时,只是一捧冰冷的骨灰。
“我有乱说话吗?”肖太阳瞟了一眼黎静,又看向池希文,“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还好意思说你是她男人吗?”
池希文咽了咽喉咙,他闭上眼睛,泪从他的眼角流下,带着悔意与悲痛。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你以为只有你心痛吗?我也痛!我不比你爱她爱的浅,不要以为,你爱她就可以来指责我!”
他声音忍不住提高,言语中的痛,让黎静的眼眶又红了一泉。
肖太阳怔怔的盯了他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再次戴上墨镜,不知道是说给他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如果换作是我,我会陪她一起跳下去。”
黎静哑然,池希文默然。
……
季茉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悲怆。她没有时间再悲伤,她需要的是机会,一个可以报复的机会。
脱下大衣,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呲溜一声,她猛喝了一口。或许黎静说的对,她可以借着这份容貌接近池希文,只是,池希文会再接受一个和他亲手杀掉的女人相似的人么?
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身边,岂不是时常提醒着他,只怕他晚上睡觉会做恶梦。
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她又哪有能力查出真相,又怎么夺回自己的一切?
又猛的大灌一口,喝的太急,呛住了。干咳了几声,脸都红了。
脑子里突然出现太阳的身影。那个在她身边默默陪伴她的男人。刚才那一眼,她差点控制不住要扑上去,诉说委屈。似乎,除了他,真的再也找不出一个人可以让她没有顾忌的想要依靠了。
不,她不能。她是个已经死了的人,她伤了他,又怎么可以利用他?就算真的要去利用他,又怎么让他相信她的灵魂附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心好累。
“这么迫不及待的在人家死了老婆后就要搭上去,也不怕他老婆从地上跳出来找你拼命。”一个戏谑,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在她的身后。
季茉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就看到那个吊儿郎当,歪嘴眯眼的男人。她站在原地,皱起了眉。他是来参加古媗的葬礼,但是在葬礼上,她并没有看见他。以为不会碰到,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刚才竟然大意的没有察觉到屋里有人,看来刚才真的太走神了。
晏熠双手抱在胸前,靠着门,“什么叫你的房间。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好吗?”
季茉轻扬眉头,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她没有走错房间。她没好气的道:“一个大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耻?”
这下,晏熠慢慢朝她走来,嘴角的戏笑已经没有了,换来的是阴冷嘲讽。他的衬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袖子随意挽起,散发着放荡不羁的气质。他紧抿着唇,眼睛微眯,如同一头狼,注视着它的猎物。
他一步步逼近,气息越来越重。季茉按捺住心里的躁动,还有一丝……恐慌,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捏着啤酒罐。从来,她都不惧怕任何人,偏偏这个不正经的纨绔子让她生了怕意。
突然,他开始一粒粒的解衣服扣子,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健美的胸肌,性感的六块腹肌,还有那充满神秘的人鱼线。季茉看着他脱着衣服,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非常完美的身材。
晏熠脱掉衣服后,随后一扬,衣服落在地板上,接下来,又开始解皮带。季茉慌了,她逼迫自己不要退缩,她对上了那双充满邪气的棕色眼睛。
“你要做什么?”
“你现在说我无耻,之前说我tuō_guāng了衣服睡在你床上,你也不会要。那就试试,我的无耻可否让你要了我!”
季茉看着他的脸,耳朵已经听到了拉链下拉的声音。她整个身体都绷的紧紧的,呼吸急促。瞬间,脖子到耳根子,一阵炽热袭来。她撇过脸,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