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熠,你别太过份!”
“我过份?我哪里过份了?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难道还没有长记性,还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吗?”
晏熠看着那道疤,心里真他妈的想骂操蛋。他如果早点遇上她,这个笨女人是不是就不会做这种傻事?
季茉怒,“你管我为谁要死要活,我愿意!关你什么事?”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怒气,她跟他认识也不过就今天吧。凭什么来指责她,来喝斥她?
“你信不信老子把他开除了,封杀他!”他气,气她这么维护那个男人。他恨,恨那个男人夺走了她的心。
季茉冷笑,这种话果真是纨绔子弟会说的话。
“随便!”
刘晟对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他真的会把刘晟开除了,那还省了她一波心思。如果不是占据了这具身体,她才不会管什么刘晟沈星语。既然她现在是季茉,那以前所受的罪,怎么也得讨回来。
所以,能让他们不痛快,她也省了心。
晏熠自诩能看清人。但他看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她不是在乎那个男人在乎的可以为他死吗?为何这时在她眼里完全看不到一丝慌张和担忧?她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无所谓。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他错过了。
“好,既然你都说随便了,那爷就不客气了。”
他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怒不可遏,下一秒就恢复了痞痞的笑容。好像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他,只是出现的错觉。
他伸出食指轻抚那道碍眼的疤,动作极其温柔,指腹的触碰,让季茉整个神经都绷紧了,居然忘记了推开。
“这么漂亮的人,手上多了这么一道疤,真刺眼。”他再次将丝巾覆在她手腕上,遮住了那条疤,动作轻柔的缠过一圈,“茉,别想着拒绝我。不管你要不要,我已经是你的人,这辈子,我会守着你不放。”
他系好结,抬手摸上自己脖子的那处疤,“这里,可是你亲自盖上的章!”
季茉的脸倏地的红了。她都刻意不去注意他脖子的疤,明明是他惹她才咬的,还冠冕堂皇的被他说是她盖的章,狗屁!
“那是你自找的,跟我无关。”
她抽回了手,真是不想跟他再瞎扯下去了。刚一转身,她的腰上就缠上了一双手,完全没有一点点防备,她被他带着转了半个圈,被他按在了树上,吻就那样肆无忌惮的袭来。
背靠着树,虽然他的动作很轻,甚至将手垫在她背上隔开了与树的正面撞击,但还是痛。上一次在医院,被那个该死的男人用力的撞上墙,她可是痛了好几天。
吻,轻柔婉转,她不停的扭着头,他的唇如同粘了胶水一样紧紧的贴在她的唇上。
他一碰自己,季茉的脑子里就想到白天在洗手间听到的对话,如同嘴里进了苍蝇一样,她心里突然就恶心干呕起来。不知哪来的力量,一把推开了他,转过身扶着树干呕起来。
这一下,晏熠的脸黑了。
他难得第一次要深吻一个女人,这女人居然吐了!他有那么恶心吗?江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跟他上床接吻,偏偏这个女人,拒绝他不说,还吐了!做为男人,这要说出去,岂不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晏熠一把拧过季茉的手,逼她看着自己。因为干呕而变得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颜色。他一见她这样,心里的熊熊怒火就燃烧起来,偏偏又无处可发。
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狠狠的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我就这么让你恶心不屑吗?”
季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吐。拿开他的手,目光冷清,“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脏东西。”
晏熠愣了,什么时候他成了脏东西?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他花名在外,跟无数女人上过床,在她看来,就成了“别人用过的脏东西”了。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至少他可以认为她这是在吃醋。
“如果我告诉你,你是我第一个吻过的女人呢。”他双手抱胸,浅笑。
季茉冷笑一声,上下打量这个拥有一张妖孽俊容和比模特还完美身材的男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让她相信她是第一个他吻的女人,比起世界末日要来了还让人不可信。
“与我无关。晏二少,今天的事至此为止。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客气!”说罢,她冷冷的转身,上楼。
晏熠没有再去抓住她,看着那纤瘦的背影,他敛去笑容,黑暗中,他狭长的眼角微眯,棕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看来,他得到的消息不尽其然。
突破口呢?晏熠摸着下巴,眼神深邃和精明。
季茉回到家,姜蓉听到门开了立刻扑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没有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季茉看到好友担忧的模样,她心里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这个女人,是真心关心她的。季茉她未尝不幸,有这么一个时刻在乎自己的闺蜜。
“茉,你怎么会和那个恶魔认识的?”拉着她坐下,好看的黛眉紧蹙在一起。
姜蓉不想她之前为了一个渣男自杀未果后,又遇上一个恶魔。渣男可恶,但恶魔可恶又可怕。她们只是平民老白姓,招惹不起那样的人,也不能招惹。
她是真心希望她平安无事,平淡的过日子,平淡的幸福就好。
恶魔?季茉觉得这个形容真的很贴切。她握着姜蓉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