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母停了一会,见江云若只是低头不语,便推了推他的胳膊,道:“说话啊!”
江云若只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低声道:“你别搅我,容我仔细想想。”
江母酸着鼻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不我回家来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偏偏别的不要,就要你处心积虑帮着顾家度难关的股权?而且今个儿特别邪门,像是那三家串起来坑我似的,我越想越后悔,就打电话去给张家,想要反悔,谁知道人家竟然不给我面子,死也不依,就是抱定了顾氏这股权。如今顾氏落败成这样子,他们居然还这么死心眼,我越想越急,越气,就上了火……”
江云若长长出了口气,仰望着屋顶上的灯,容色沉寂,半晌才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她拿走便拿走吧,只要不集权在一个人手里……”
江母有些震骇,道:“你的意思是……她也是帮那妖妇做计拿走这股权?”
江云若听江母称呼方锦如为妖妇,心里颇为难过,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面对这局面吧。还有,请不要这样说方锦如,她有今天,还不是让顾家一步步逼迫的!”
江母戛然止涕,惊道:“云若,你怎么了?和盼宇待了几天,被盼宇传染上疯病了么?”
江云若淡淡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霍然转身而去。
江母在他身后站起来嚷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端起架子来了,了不起了,都滚吧,滚呐!”
见江云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江母胸中愤懑气结,将桌上的最后一只完整的茶杯,遽然甩到地上。
……
天干气躁的季节,就是肝火旺盛。
同样在火头上的,还有正一脸郁结的兆苍,他蹙眉看着眼前的蓝光,右手转着左手上戴着的翡翠戒指,那神情中,已流露出十分不耐。
廖青峰在一旁道:“蓝先生,这事就算二少不上火,我也气急了,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弄不好就是人命关天,这等危险场合,你为什么要让方小姐去!”
蓝光蹙眉道:“要想做咱们二少的女人,这温室里的花儿怎么能行?对吧?”话语说到尾音,已经露着几分胆怯,向着兆苍望去。
兆苍淡淡睨着他,眸光中似敛着匝地烽烟、疾风暴雨,片刻又尘埃落定,只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
廖青峰见他此表情,便叹了口气,低头道:“二少,这回真的要变天了,这方小姐,能经得起这风波?”
兆苍并不回答,只问道:“黄四爷那边什么动静?”
“他和郑副都统走的很近,只怕届时会有麻烦。”
蓝光瞥了一眼兆苍,又对廖青峰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要说明自己的立场?”
廖青峰笑道:“我个人不喜郑副都统罢了,东系军阀卖国求荣,见了洋人比见了自己亲爹还亲,也不怪人家国军看不下去。”
蓝光笑道:“那你也跟着赤军去闹革命好了,说不定也能混个指挥官当当。”
廖青峰爽朗笑了两声,又沉下声来道:“很多时候做事需要契机,只怕这个契机不是给我的,而是给黄四爷的。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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