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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人周嘉敏虽然不曾认识,但从衣着装扮却识得那是府里洒扫的下等丫鬟,倒不担心她看见了自己,生怕她向自己请安一来二去惊动周宗他们,正思索如何躲避才不被发觉,却看到假山之中有一石洞,恰巧能容下她的身子,便事不宜迟地钻了进去校园全能高手。
周宗听到动静,便起身张望,只见一个粗使丫鬟正朝这个方向走来,便道:“有个丫头过来,不知死活的东西。”
韩彩娥娇道:“宗哥,妾身还想再和你温存一会儿。”
周宗冷道:“下次找机会吧。我从后面走,你且去前面应付她。”
韩彩娥依依不舍道:“好吧,宗哥,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
周宗没有答话,已经扭头走了出去。
韩彩娥急忙起身整理了衣服和发饰,仪态万千地迎着那下等丫鬟走过去,那丫鬟见是韩彩娥,急忙躬身请安。
韩彩娥骂道:“死蹄子!这里怎地这般污.秽脏乱,不是让你们每天打扫的吗?今天若不是我过来看看,还不知你们竟这般懒惰闲散!”
那丫鬟急忙跪下来道:“姨太太恕罪!奴婢没有偷懒,只是姨太太说,这里不常有人来,三天打扫一次便好,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奴婢就急忙过来打扫了。”
韩彩娥凶悍地拍打着那丫鬟的头,喝道:“还学会犟嘴了!还不快去打扫!小心叫你那好赌的老爹将你领回去,卖了你去做粉头油面卖唱的!”
那丫鬟急忙道:“多谢姨太太!奴婢这就去打扫,这就去!”
见韩彩娥离开,周嘉敏才从石洞中挤出来,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二小姐,您可回来了,方才大姑娘来寻您。”烟翠笑道,一边给周嘉敏换衣服,因为她还穿着那套去学堂的衣服。
周嘉敏道:“二姐姐找我何事?”烟翠嘴中的大姑娘便是一个姨娘生的女儿,因为是庶出,不能称为小姐,但终归是个主子,底下人也不能直呼其名,就称为姑娘。除了这个大姑娘,还有一个二姑娘,也一个姨娘所生。
烟翠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好像是说大小姐明儿要回门子,怕大小姐问起学堂的事,来问问您今儿先生讲的那些可都明白了。”
周嘉敏笑道:“那敢情好,明儿就能见到姐姐了。”
按照南唐的风俗,新嫁娘要在出嫁后的第三日携夫婿回娘家,俗称回门子。
这一日清晨,周嘉敏被一阵阵嘈杂的声响吵醒,原来是府上的人为了迎接郑王李煜及郑王妃周宪的到来,早就忙活开了,各种准备自然是要有的。周嘉敏如今已经习惯了各种排场,就算府里没有贵客,也是尊卑有序的,一点僭越不得;何况来了个王爷,谁不知道这郑王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虽不是太子,却比太子说话更有分量!
整个太傅府有印绶在身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周宗,这个自不用说;一个是韩氏,她是烈祖皇帝李昪钦封的一品诰命妇人,印章佩绶与其夫等同;还有一个就是客居此处的姨太太韩彩娥,她原是已故将军孟兆虎的遗孀,本就是诰命夫人,因为孟兆虎在攻打闽国时为国捐躯,皇帝李璟特封她为正二品诰命夫人,尊享国库俸禄。
这三人均是官服绶带加身,后面跟着一群略有头面的人,出门迎候。
有道是妻凭夫贵,周宪这一嫁人便成了王妃,身份陡然高了一截,就连周宗都要给她行礼。
一番礼让,李煜周宪被请入了上座。
众人坐定,周嘉敏这才拿眼瞧李煜,只见他眉角上扬,眉目如画,方口薄唇,鼻子英挺,中等身材,但匀称自然,眼神温和而有神,黑发如瀑,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若不是见他金冠玉簪,又蟒袍加身,倒看不出他是帝王家的血统。
周嘉敏心道:这就是李煜啊!这是南唐未来的国主,是流传千古的才子,却是个悲剧色彩浓厚的人!
周嘉敏竟然隐隐地有些同情他。
“敏儿,敏儿……”周嘉敏只听到有人隐隐在叫她,却一直沉浸在对李煜命运的惋惜中。
烟翠急忙在她耳边轻道:“二小姐,王妃叫你。”
周嘉敏这才回过身来,道:“臣女周嘉敏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李煜道:“起来吧。”
周宪笑道:“起来吧。敏儿,近来可有好好跟着冯先生读书?”
周嘉敏道:“敏儿谨遵姐姐的教诲,不敢怠慢。”言谈举止倒有几分沉稳的大家之风,却又不是孩童的稚嫩与调皮。
李煜笑道:“那你都读了什么书?”
周嘉敏没想到李煜会突然这么一问,而且那语调亲昵而温和,她的脸一下子红起来,道:“近来先生教了《论语》和《诗经》。”
李煜道:“那你读一篇与本王听听。”
周嘉敏口齿清晰地将前两日冯先生教的《论语》里的名篇背诵了一边,一字不落,而且顺畅流利。
要说背《论语》倒不是稀罕事儿,只是,一个五岁孩童能将《论语》倒背如流却也不是常见的事情。
李煜点头赞道:“不错,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学识,倒也难得。”
周嘉敏微微一笑,道:“甘罗十二为使臣,孔融四岁能让梨,王充八岁过目成诵,元稹九岁援笔成文,如今,我已五岁,不过是背了几篇国粹经典的古文,实在不足为道。”
周宗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吃惊,之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