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蟾应声道:“是,奴婢一定谨遵郡主的吩咐无限之黑暗势力崛起!奴婢知道,夜里亥时守更的几个人都要去吃酒,那时防守最松散,郡主可以那时出去,走到东街一个时辰足矣。”
周嘉敏道:“好,谢谢你宝蟾。”
宝蟾有些激动地抬起头,在她看来,她不过是个婢女,为主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没有哪个主子会对自己的奴才说谢谢,何况她什么事都没做,她顿了顿,道:“奴婢有个请求。奴婢希望郡主待奴婢出去,奴婢是郡主的随身侍女,郡主带奴婢过去,也不算违反只身一人前往的规定,请郡主成全。”
周嘉敏眉头一皱,道:“好吧,那你也去准备一下,找件素净利落的衣裳换上。”
“什么人?”周嘉敏低沉地问道,一道黑影印着清冷的月光照下来,将那黑影拉得十分可怖。
“喵——”一声猫叫,在深沉的夜晚显得尤为惊悚。
宝蟾壮着胆子胆子道:“是只野猫,小姐莫怕。”
又是一道黑影飞过来,周嘉敏手中握着诸多牛毛似的银针,随手一挥,竟有几根刺中了那个黑影,“什么人?”
“哟,倒是小觑了你,还有几分使唤暗器的本事呢。”一个戏谑的声音。
周嘉敏皱眉道:“原来是你!你把董安远怎么了?”
那人接下头上的斗篷,笑道:“你这么关心他?我要吃醋了哦,我一吃醋保不准就要了他的脑袋哦,你可要想好了!”来人正是赵光义!
那个阴魂不散、嬉皮笑脸、阴沉无比、卑鄙下流的赵光义!——这是周嘉敏能想到的、用在他身上的所有词汇!
“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了董安远?”周嘉敏冷道,心里却波澜起伏,她知道面对赵光义这种腹黑的人,一定不能露出太多的破绽。
宝蟾诧异道:“这便是北宋的晋王?”
周嘉敏喝道:“不得无礼!”
宝蟾急忙垂首退到了周嘉敏的身后。
“他竟然劫狱救了乱党,不仅如此,还打死打伤我朝数十名军将,被本王抓住了,只有死罪一条!而且是死不足惜!”赵光义冷道,虽然夜色深沉,但借着馄饨摊旁的灯笼,能看到他的目光凌厉,那张冷峻的脸上更加阴沉不定。
周嘉敏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可怕!
他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对,他一定是那种人!骨子里的骄傲和倔强、身份尊贵、功劳显赫,难怪他后来会作出弑兄那等事……原来,民间的传说也不尽然是虚无的!
“他怎么会劫狱?这等事还请王爷调查清楚再说。”周嘉敏冷道。
赵光义笑道:“你可以不信,但是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至于他为什么劫狱,我想,如果你听说过三绝门的话,应该知道他劫狱的一些因由,甚至本王怀疑,这件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周嘉敏听到三绝门,心头一阵,但表面仍是风平浪静,笑道:“王爷说这话也不怕别人笑话!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弱质女流,懂什么叫三绝门!难道王爷大半夜地叫我出来,又搞了那么多玄机,就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吗?”
“爽快!不愧是郡主,有气度!本王既然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做个交易,看看董安远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实话和你说吧,他现在还在本王府中的地牢里,本王还没有将其上报给皇兄。”赵光义一副生意人的精明,谈生意时的那种轻松和游刃有余都表现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