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以来,他的义父都是在默默的关心着她!
脑光一闪,蝶媚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床榻上所听来的一切,她急道,“义父,那日,我听了皇上和费儿的一席话,方才明了,裴然和费儿他们都认为他们是兄妹关系烽烟无尽。”
徐愧一听,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道,“别管这些,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好了,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争取为他生个龙子龙女的,便好。”
蝶媚一听说龙子龙女,心不由的闪过了一丝怨恨之意,既然裴然杀了她的第一个孩儿,那她就一定要不遗余力的让裴然做出一些补偿来。
她定不能让他的孩儿就此死的不明不白,所以,那瓶迷心散
想着,蝶媚的眼眸眯了眯,缓和下了心里的怨意,柔顺道,“义父,我知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自己,还有将来的孩儿。”
徐愧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费儿的床塌周围绕来绕去,绕的她一阵烦躁。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有人在她的耳旁灌输着不属于她的记忆,先皇之女?裴然之妹?冷宫生活?
种种都是渐渐的散去,而留存于她脑海间的也只是淡淡的回忆。
七岁那年,她从因为想念娘亲,又受不得爹爹的固守教条,不愿意做一个总是被围困于家中千金秀,所以,她选择了出走。
初出相府,她本就不知晓外界究竟是存着什么,也是本就没着防备之心,故也差点被人贩子给骗走。
可最后却是遇到了一个好心叔叔,而那个叔叔的模样竟长得和徐愧好生一样,他笑着给她买糖葫芦,他笑着给她买纸鸢。
费儿欣喜,私自赌气,望着那个和徐愧一模一样的叔叔,她笑了。
不,她敢肯定,他本就是年轻时候的徐愧。
霎时,她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徐愧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回相府,再也不见爹爹。
一想到这些,她咬着糖葫芦的牙齿更是加了一把力道,只觉得口里甜甜的,而心也是舒服万分,因为,以后再也不用听到爹爹的聒噪了。
而那时候,正在为她买纸鸢的徐愧也是转脸望向了她。
她含着糖葫芦甜甜的冲他笑了笑,见他转过脸去之时,正要用力的咽下嘴里的糖葫芦,却不想从身后伸出了一只手,那手严严实实的将她的嘴捂住,然后,带着她一并消失在了热闹的街巷上。
而待那人将她按上马车,费儿转眼一看,俨然觉得那人便是小时候将她绑走的人贩子,她挥舞着小脖子小腿的,踢打那人贩子,可确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最后,她毫无悬疑的被那人贩子卖到了凤栖镇,从此,便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听着耳旁越加加重的脚步声,费儿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正存于梦境当中。
不,不要,费儿用力的蹬着腿,想要摆脱这样的梦境,想要睁开眼来,可眼前依旧是被卖的一幕。
画面飞快急转,转到了她和夏侯桀成婚的那日,那日夏侯桀和她刚拜完堂,她正像别的新嫁娘那般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侧,静静的等候着夏侯桀的到来。
可是,等来的却只是夏侯霖,那刻,夏侯霖的眸光布满了冷意和嫉恨,他压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撕扯她的衣衫,直到她觉得胸上一凉。
“不要!”费儿终是从梦魇中清醒了过来,她紧紧的抓住了胸前的衣襟,愣愣的望着前方雪白的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