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转首,勾了勾唇角,笑道,“某人说要知晓如何对付女人,我现在不正在进行着我的计划吗?这女人啊,就是情绪敏感的生物,若是,我晚一步去了,她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经过添油加醋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费儿不怎么看到裴然笑,现今看着他笑起来,竟是有一种忽的回到了冷宫之时的感觉。
这样的裴然是她熟悉的,不阴冷,不阴暗,不嗜血。
这样的他,才是她熟悉中那个终是保护着她的小男子汉。
费儿暗暗的冲他鼓了鼓气,转身,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多夫多福。
却不曾想,这一走,便走到了裴玑的璇玑宫。
沿着阶梯,她迈进了宫殿。
“你来了。”裴玑忽的从帘帐处走了过来,对于费儿的来到一点儿都没有感到惊奇。
费儿吃惊,道,“你知道我要来?”
裴玑摇头,“只是有一种感觉,感觉你早晚都会来。”
“为什么?”费儿有些不解她那灵敏的直接了。
裴玑笑,走近她,伸出嫩白的指尖,轻轻的从费儿的额头处滑道费儿的腮帮处。
费儿有些不自在,侧脸躲开她的手来。
裴玑的面上闪过一丝失落,裴玑静静的看着她,道,“因为,你会来见我最后一面。”
裴玑的目光带着哀伤,忽的让费儿有些惆怅。
裴玑果然是不愿意和亲北番的!只是,聪明如裴玑,她难道就不知道和亲北番对她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吗?
费儿忽然的从裴玑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舍,眸光一窒,裴玑这究竟是在不舍些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裴玑眸光里所带着的不舍,所以,裴玑不愿意前往北番和亲吗?
忽的,费儿的心里滑过一个恐怖的猜想,难道,裴玑是不舍得裴然身下的皇位?
难道,到现在为止,裴玑依旧好似那般的固执着,想要追寻那本就不该属于她的权利?
稳住心神,费儿淡淡的道,“其实,你没必要去想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以前,我便和你说过,你这一生,注定是要和亲北番的,你又何必那般的执着,这样,只会苦了他人,更熬着自己。”
裴玑的面色怔了,她的眸里闪过一丝不甘,冷冷道,“没有做过,又如何能知道就一定不能得到?你为什么要像母后那般,处处帮着裴然,你们,都不是好人。”
费儿心下一哀,心知裴玑这是在因为太后而吃起了裴然的醋,可心也是不无的怨责起太后来。
如果,太后不是那般强硬的压制着裴然,如果,太后不是那般的专权于手,垂帘听政,试想,裴玑这样一个处在深宫中的一个女孩儿家,又哪里会有那样的野心。
微微一叹,费儿放软了声音,道,“公主啊,其实我和太后都是关心你,我不想你永远这般的折磨着自己,听我的劝,何不放开心胸,任由着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有时候,过多的固执,反而是不好的,那样会让自己受惧熬。”
“我喜欢煎熬。”裴玑固执的驳道。
当费儿一听到这句话之时,她便知道,她说的话根本就没有起作用了。
说了这么多,裴玑依旧还是想要裴然的皇位,难道,裴玑的整颗心都没那嗜人的黄权给遮住了吗?
费儿有些恼意,提高了声音道,“不论如何,我还是要告诉公主,公主一生,于皇位无缘,劝你放下脑间的所有杂念,安安心心的嫁人吧,这样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费儿的语气有点严肃,很显然的是惹恼了裴玑,只见裴玑挥了挥衣袖,怒声吼道,“滚,你给滚出去!”
费儿暗道裴玑高傲的公主天性又犯了,无奈的望了裴玑最后一眼,方才转身,踏出了璇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