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少似乎很是忧伤,那抹忧伤正如此刻,她的忧伤一般浓厚。

吸了吸鼻子,她费力的挪动了身体。“我该回去了。”

她的心乱成一片,再也没心思去搭理任何事情了。

转身,跨着小步子,她渐渐的往湘妃阁的方向迈去,只是,这每一步的迈进都是艰辛无比,腿像是缚在了什么上一般,很是沉重。

“费儿。”宫少厉吼了她一声,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费儿固执的挣扎开了他,一眼不语的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炙热的视线。她能感觉得到,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一抹痛楚,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了。

没有了.

初一回到湘妃阁,她径直的便走到了床榻处,狠狠一摔,便把自己扔进了宽大柔软的被褥上。

她疲乏的闭上了早已擒满了泪水的眼睛,伸手拉过来柔软的被褥闺事。一股脑的把自己扔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脸颊下的被单渐渐的被她眼角处滑下的泪水浸湿,她也不去打理,只任由着泪水渐渐化开来,然后,贴在她本就冰冷的脸上。

浓浓的凉意渐渐的袭透了她的全身,而她的思绪也是渐渐的浑浊了起来。直到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她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只是。被埋在被子下面,呼吸很是困难。

稍一用力,费儿揭开了头顶上的被褥,狠狠的呼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可待一睁开眼眸的时候。她却又是怔住了,裴然竟坐在床榻上。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眼睛飞快转动了起来,思绪也跟着跟不上步骤了,而她最想知道的便是,裴然为何而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这样看着她做甚?

“你醒了?”裴然收回了望向费儿的目光,幽幽道,“再不醒,估计你不是被自己憋死,也是被水冲走淹死的。”

水?淹死?她用手去触摸枕头,果真发现被枕头还是湿透透的一片。

面色微红费儿,心知他所谓的水,便指的是她的泪水,她便更不好意思起来。

“你说的办法很有用。”裴然忽然开口。

费儿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甚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是睁着眼睛问道,“我说的什么事情?”

裴然凝了她一眼,简洁开口,“太后,孩子,极宠。”

费儿会意,张着嘴巴,问道,“太后现在的态度如何?”

“虽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但加以时日,应该是没问题了。”

“恩。”她点了点头,想起他立蝶媚为后的事情,不解道,“你本意是要让太后感到你的极宠,可你为什么又要立蝶媚为后?”

裴然起身,踱步走到窗栏处,“因为,如你所说的,我要拉拢权臣。”

拉拢权臣?可她只是让他通过选妃之事,并未提到过蝶媚啊。

裴然见她不说话,继续道,“太后和那些权臣的关系太过顽固,我,不得不在这上面下功夫,所以,这次,权臣们就必须得逼我洋!而这样的无奈,我也只得在像太后说明我的‘心意’后表现出来。”

微一闪神,费儿恍然道,“权臣的逼迫不过是你故意制造的局面,而你的目的则是让太后对权臣们产生嫌隙,另一方面又是大力拉拢权臣,以此,达到双面齐攻的作用?”

裴然点了点头,转过身来,阴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细细的游移,赞许“你真聪明。”

费儿微微垂头,心却开始怜悯起了蝶媚。

虽然,蝶媚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当一想到她竟在无缘无故的成了裴然的棋子之后竟还沾沾自喜,她便觉得很是可怜她。

收拾好心里的悲意,费儿暗叹一声罢了,这后宫本就没有什么幸福可言,既然,当初蝶媚选择了这里,选择了权势,这些都不过是她自找的罢了。

即使,她现在,再想去说服她,再想看在费相的面上帮帮她,也是无济于事了。

蝶媚终究不是湘君那样的女子,可又甚似湘君。

只不过,湘君爱的是裴然,而蝶媚爱的应该是宠冠后宫这个名义吧。


状态提示:154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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