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的凉意传来,她的眼泪也跟着留了下来。

记得,九婆婆说过,湘君的这跟红绳有着保命的作用,可是,为什么就不灵了呢?

她怕自己伤心,不敢去触她冷然的体温,复又替她盖好锦被,起身将手里的红绳放入了衣襟内。

湘君已死了两日,面色呈现了一片青色,很是骇人。

费儿知不能久留湘君,对于死者,理应入土为安,也不再失神,道,“走了吧,把她火化了吧族之鬼。”

裴然点头,命内监前来抬湘君的尸体。

湘君本就放了两日,尸体硬邦邦的,费儿看着内监齐力抬着她的费力样,又是一阵心酸。

她没有胆量跟着去看他们如何火化湘君的,只是闭上了眼睛,独自煎熬。

察觉到裴然正要离去,费儿幽幽道,“火化完了,尸体莫要放入皇陵之中,送到我的面前既好。”

裴然顿住了步子,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终是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费儿睁开眼睛,缓缓的坐在湘君的床榻上,手也跟着紧紧的握了起来。

她触了触衣襟里的红绳,心下微敛。

这跟红绳附带着湘君的骨灰,她都不能让她遗落在这肮脏的后宫当中。

待她替湘君报了仇,她便带着红绳和骨灰离宫,将湘君埋葬于九婆婆的身旁,这样,湘君是不是就可以整日看到九婆婆了?

火化的很快,半个时辰不到,就有内监抱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走了进来。

费儿心知是湘君的骨灰,起身接过,便供奉在了外殿的黑色桌案之上。

有宫娥递来了香火和纸钱,她顺手接过,点燃香火。默声哀念。

隐约中费儿似乎听到了宫娥的叹息声,她并未做任何反应,只是径直的把香火插放在了前面。

“砰砰砰”殿外响起了一阵火花的巨响,费儿蹙了蹙眉,问道,“这么回事?”

一个宫娥快速的跑了出去,待探听了消息后,复又跑回到了琉璃殿,道,“是太后在放烟火庆祝。”

“她在庆祝什么?”费儿近乎于吼叫一般的问了出来。

是在庆祝湘君的死。还是在庆祝于她再次成功的杀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这个残暴的妇人!

“这。”宫娥抬头偷偷的望了她一眼,不敢开口。

待烧好了纸钱,费儿愤然起身。咄咄的望仁寿宫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宫娥跟了出来,费儿转身挥退了她们。

待到了仁寿宫,令人惊奇的是殿内竟没有一个人影!

费儿并没有出声,只是,缓缓的前行。

透过遮遮掩掩的纱幔。她看到了裴然颀长的身影,和太后一身华丽的宫装。

她看不到太后的脸,因为她的脸竟紧紧的贴在裴然的胸上!

她的瞳眸瞬间变大,不敢相信太后和裴然竟存着不能让人接受的关系。

裴然清冷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要杀湘妃,你以前当应过我的。不夺我妃子的性命。”

太后用力的把脸在她的胸上蹭了蹭,道,“不能怪我。要怪就只怪她自己夺去了那杯毒酒。”

裴然仰头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道,“抱够了吗?我还有奏则还未批阅。”

太后抬起来头,凝近他的俊脸,笑。道,“没有批就放一旁吧。明日我垂帘听政的时候帮你批英雄命运。”

太后竟要垂帘听政?费儿的心微微一震,却是明白了往日里裴然话语里的含义。

他第一次听说她被太后宣了过来,便急忙忙的跟着跑了过来,后来,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太后这儿的,他竟说,因为在朝堂之上没有看到太后的影子。

原来如此!

可是为什么太后身为一介女子,竟会这般的肆意干扰朝政?

费儿的心里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裴然本就是一个傀儡,而裴然身后真正的掌权者是太后?

她张大了嘴巴,对自己所想到的一切感到惧意。

再次望向纱幔之内的时候,裴然清冷的眸光已然变成了一片温色。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裴然温和的面色,很是假。

待她要细细的观察之时,裴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切还是多亏了你。”

裴然竟没有叫太后为母后,而这个很是暧昧的场景却让费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太后掩唇轻笑,“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你就能不再过回一样惨无天日的冷宫生活,你看,像现在这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好。”

裴然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狠意,复又恢复如初。

费儿看着太后缓缓的伸出了染满大红色蔻丹的手指抚向了裴然的脸,那神色,带着挑逗,带着享受。

她暗叹一声果然,听了太后的话语之后,她竟也能清楚为何当初皇兄本就是在冷宫里,现下又为何忽然会当上皇上了。

原来都是因为太后,所以,现在皇兄真的是太后的傀儡了?

裴然点头应允的声音传来,笑着去脱太后繁重的宫装。

太后笑着随他而去,仿佛很是满意他的动作一般,幽幽道,“你比我的那些男宠还要好。”

裴然脱着太后衣服的手微微的僵硬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复又快速的脱下太后的宫装,道,“我本是男宠。”

“不!”太后握住了裴然的手,正色道,“现在不是,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你就只能以男宠的身份留在这宫里,如果,你像现在这般,那么,你就是齐国的皇,别人心目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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