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裴然背对着问她。
费儿目光炯炯的望着他的背影,道,“答应我,不能碰我!”
这样,即使有着名分上的关系,应该也不会烦多大的错吧。
“”裴然沉默,复又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她,挑眉道,“如果,你后悔了呢?”
费儿心里所有的恐惧,瞬间变得无语。
这个时候,他的想象力竟还如此的丰富。
屏住所有的气力,她固执道,“你只需要答应她便好!”
裴然转过身去,往外走,道,“走吧,从此你便是她的徐贵妃,她等着你后悔的那天。”
既然没有气力反抗,她也不再多和他狡辩闺事。
至少,他答应了她,不碰她,就当是换一个身份,更近的守着湘君吧。
她暗自的劝慰着自己,抬脚跟上了裴然的步伐。暴室内的地牢,因为莫名的原因,便连着烧了好几间。
自然,也是包括关着她的那间。
待太后听人一说,感到之时,顿时气恼,想及方才,听周公公说,裴然在寝宫等她,她便去了。
毕竟,裴然是很难得找她的,所以,她便没有一丝的怀疑,便赶着跑去了,谁知,裴然身旁的李公公却说裴然忽然有事,草草离去了。
看着地牢里烧成焦炭的地方,太后咬紧了牙,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方才是中了裴然的计了?
裴然啊裴然,你何时才能不算计人啊!
缓缓踏出暴室,太后的面色已是一片暗色,就因为那心里有着一个抹不去的哀愁。
这究竟是偶然还是?那贱人到底死没有?
待太后的身影离开地牢的时候,一身龙袍的裴然缓缓的从角落之处走了出来。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面上覆着一个银色面具,身穿大红色的宫装,裙裾处还绣着几多牡丹,及其的华贵,看得出来,是后宫中身份地位及其高的女子。
“你为何要这般做?又连着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啊。”女子叹息。
裴然转首望着她,不在意的回道,“暴室里的人,都没有值得你怜惜的。你要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况且。要生,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错,面具下的女子正是费儿。
自裴然带她离开地牢之后,他便带着她换上了一身贵妃的装扮。
待她在屏风后换好了一切衣物,裴然忽然走到了她的跟前。递了一个银色面具给她。
她心知,他是怕她遇到宫中的一些熟人,况且,她与蝶媚本就长得一模一样,这样出去,会引得很多的话题。
而她也不想有那么多话题。这样,只会给她带来灾难。
虽然命暂时是保住了,可是太后。还是得时时躲避的。
毕竟,谨慎点还是好的。
费儿徐徐开口,“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不能为了我的活命,就害那么多人。”
裴然不耐。似是觉得她很是絮叨,冷然道。“你还是多花点心思担心自己吧。”
说着,他便快步的离开了。
费儿望着他的背影,竟觉得,无比的清冷。
他真的变了好多,是不是所有的君王都是这般的不在乎别人的性命的?
她想的出神,却听裴然的声音传来,“回神儿了就到我的御书房来,我在御书房里等你。”
费儿有点微恼他方才那么不爱惜人名,任着性子的对他的话语不做理睬。
而裴然也是不在意,连头都不回,便消失在了她的眼里多夫多福。
费儿闭眼,为暴室里无辜的人祈祷了一番,方才睁眼欲走。
却见一身青色宫装的湘君跌跌撞撞的往暴室里走去。
费儿想要唤她,却又怕周围有太后的眼线,不想去惹无端的麻烦,她也更不敢追进去,只得神色急切的等着湘君出来。
想起湘君方才走进去的身影是那么的冲忙,她一定是在担心她吧。
只是,她又该如何去解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其实,费儿不想要湘君知道太多后宫的黑暗,可是,她又怕湘君知道的太少,以后被人害。
在费儿繁复的纠结中,湘君被宫人缓缓的扶了出来。
费儿徐徐的跟在她们的身后,随着她们一同往湘君阁走去。
待踏入了湘君阁,湘君挥退了所有的人,独自一人趴在茶几旁抽泣。
费儿小步小步的靠近她,却她道,“我还是晚了一步,要是我快一点找到皇上,那皇上是不是就可以顺利的救下了你?”
原来是湘君去找的裴然!
费儿的步子顿住了,低低的唤道,“湘君。”
湘君止住了啜泣,不敢相信的望向了她,道,“你是?”
费儿靠近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下,复又揭下她面上覆着的面具,笑道,“傻瓜,连我都记不得了。”
湘君瞪大了眼睛,巴巴的望着她,半响,似是回过了神来,用力的唤道,“费儿,费儿,费儿,你是费儿。”
她笑,听出来她的激动,呸道,“够了,够了,呵呵,我回来了。”说着她张开了双臂。
湘君耸了耸鼻子,一把扑到了她的怀里,笑道,“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费儿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感觉到她的鼻涕沾湿了她大红色的宫装,哈哈大笑了起来,很是欢畅。
湘君放开了她,似是才注意到她一身的装扮一般,整个眸子里溢满了惊诧。
费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自己身上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