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做了很多可口的菜,费儿笑着帮她摆放菜肴。
裴玑望着费儿脸上的笑意,幽幽道,“以后,你会不会因为孤独而丧失了现在面上的笑意。”
费儿摆放菜碗的手僵了僵,心知她是在说湘君走后的事情。
湘君抬眸,疑惑的问道,“什么以后,只要有我的陪伴,费儿永远都不会觉得孤单。”
费儿恢复神色,斥道,“傻湘君,你是要嫁人的,这么可能陪伴我一辈子神医相师。”
湘君面色微红,低垂下头,暗暗嘟囔。
费儿虽是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湘君是因为害羞了,便不再打趣她,反是殷勤的为裴玑夹菜。
不论如何,她都要感谢裴玑,这道饭,她自是要好好款待裴玑的。
裴玑默默的吃着,也不知她本就少话,还是因为该说的早说完了,她便再无话语。
饭后,湘君收拾碗筷,费儿起身送裴玑。
裴玑很是不雅的打了一个咯儿,幽幽道,“好久不曾吃饱过了。”
费儿笑了笑,打趣道,“公主说笑了,皇宫当中,御厨众多,菜色无不讲究,公主又为何会吃不饱?莫说,公主是认为别人家的饭菜总比自家的饭菜香甜的原因。”
“呵呵,”裴玑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对,还真是这个理儿了。”
费儿笑,待她正要说话,却听裴玑道,“自从,我和母后有了隔阂之后,我们便很久没一起用过饭了,而我,也很久不曾像今晚这般有食欲了。”
费儿面上的笑意怔住,大抵这后宫便是这样的吧。亲情不纯,爱情难全,阴谋则是不假!“若是公主不嫌弃,以后,常常到我这儿来吃饭吧。”见裴玑望了过来,费儿忙收
回眸光里同情的目光。
高傲如公主,又如何能忍受别人的同情?
裴玑望了费儿半响,终是咧着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送走了裴玑,她方才想起蝶媚的药还没有抓。急忙返回御医院,抓好后反身往蝶媚的琉璃宫赶去。
晚妤立在殿前,见费儿过来。笑着迎了出来。
费儿稍稍的嘱咐了她一番,便悄身离去了。
再次回到了御医院,直忙到夜色下垂才赶往自己的寝居。
担心湘君久等,费儿的步子迈的很急,却不想竟因为一时没注意。生生的撞上了一堵人
墙。
费儿痛的眼冒金星,睁眸时,却惊讶的撞上了裴然黑沉的眸光。
揉着额头,费儿埋怨道,“皇上走路怎么都不带声儿?”
裴然凝着她泛上了青痕的额头,清冷道。“只怪你走路不带眼睛!”
“你!”好女不做无用的傻事,既然,她斗不赢裴然。她又何须多费唇舌,想及此,费儿侧过他的身子离去。
裴然不以为忤,沉声道,“今天为什么要救那个黑衣人?”
费儿顿住了步子。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谁说我救了人?”
裴然蹙眉,“那你为何拉着那把刀子冲进人群当中,以你的个性,你若是不想救人,你定会悄然离去,而你却选择了冲进人群,只是赌裴玑不会让人就这样杀了你去,对吗?”
费儿被裴然说的怔住,半响,却又怒道,“你监视我?”
她虽然是在问他,但却是极其肯定,那抹肯定,源于她的直觉。
裴然不否定也不肯定,笑道,“只是,我没曾想到裴玑竟然会着了你的道,聪明如她,怎么会相信那样的小把戏?”
费儿固执,继续道,“你监视我?你怎么能监视我?”
裴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监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过往让他感到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他会监视她?如果不是因为他怕她在这复杂的皇.宫中殒命,他会派人监视她?
静静的沉思了半响,复又冷冷道,“别瞒我任何事傲世大龟公!”
他怎么能这般,费儿心下愤怒。
“喂!”她想唤住裴然,可裴然早提着步子远远离去了。
自那日裴然离去以后,费儿也是久久没有再看到过他了。
费儿在御医院路忙的焦头烂额,自然也是没有多加理会。
只是湘君,隐隐的,费儿总觉得,湘君像是一个陷入了爱情当中的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就会笑了起来。
费儿见她脸上的笑意,陷入了沉思。
数数湘君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她是不是,该让湘君出宫了?
若是就让湘君长久的在宫内呆着,以后,老了,她当如何嫁人?
想的入神,费儿手里的黄连根坠在了地上。
她暗骂一声,躬身去捡。
还未起身,熟悉的尖昂声音传来,“徐太医,太后娘娘有请。”
她抬头瞥了那个她厌恶急得的大太监一眼,垂下眸子,狠狠的诅咒了他一番,方才站直身子,笑道,“周公公,稍等。”
内监点了点头,不耐的站立在一旁。
费儿放下手里的黄连,瞥了眼他浓重的黑眼圈,随口道,“公公最近是否口干舌燥,夜不能寐?”
“啊,”周公公惊呀,笑着冲她走来,道,“徐太医,你这也看得出来,我这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也不是没有寻药,只是,奈何,我这身子不服药性,竟没有一丝作用。”
费儿笑了笑,暗道看你不中招。
“这也不没得治,只是你没寻好方子。”费儿依旧是不咸不淡的道。
“哦?徐太医有办法?”周公公好生高兴。
“恩。”背过身去,费儿奸笑,得意之余,复又快速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