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夏侯桀的唇对上了她的唇,她开始使劲挣扎了起来。
夏侯桀见状,忙倾身压住了她挣扎不已的身子。一手抓住了她不停挥打着的右手,一手抬住了她的下颌,逼迫着她安安分分的扬起了头来。
她紧紧的闭着嘴唇,死死的撑着就是不让他得逞。
夏侯桀望着她倔强的小脸,眸光之中更是复杂,微微张开嘴唇用力的咬向了她的嘴唇之上。
她一时剧痛,惊呼出声,嘴唇也是张了开来。
他趁势把嘴里的所有汤药灌入了她的嘴里,待喂完了,他睨向了她。道,“是要自己喝,还是二哥协助你喝。”
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润无比。只是她却是被他的话语弄得流出了泪水。
他见她不答,徐徐坐起身来,拿起茶几旁的汤匙继续搅拌,继续舀了药递在了她的嘴边。
她一阵颤抖,老老实实的张开嘴来。任他的药水溜进她的唇里。
一会儿功夫,药就被她喝完了郭嘉。
夏侯桀收回了药碗起身走了出去,而她则是再次陷入了昏昏沉沉的黑暗当中。
这么一睡就是三天,其间,夏侯桀命人不得打扰她,而他自己则是是寸步不离。
陷入昏迷中的她。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魇一般,梦中她心疼的叫着夏侯霖,叫着三哥。可最后终究还是叫出来声来。
夏侯桀听着她的梦呓,闭了闭眼睛,手也紧紧的握了起来。
她醒来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木木的睁着双眼望着黑色的帐顶,茫然和恐惧覆满了她的心间。她不断的问自己今后该如何活下去,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留恋的。
想了许久。她终是一阵苦笑,这世间,值得她留恋的,恐怕只有将军府那个白发染鬓的老人,她的费相爹爹,就再没有其他人了吧。
“费儿,你好点了吗?前些天姐姐就想来看你的,结果桀说你身体不舒服,把我挡在了门外。”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费儿茫然的转过头去望向说话的人,却见一身玫红色袍子的弱言正柔和的望着她。
而弱言的身旁则站着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眸子里带着些微的不屑,她走近了她,竟是上次费儿在二哥的军帐里看见过的那个女子。
她记得,二哥唤这个女子叫温恪。
碗儿见她双目无光,徐徐拉住了她的右手,轻问,“费儿,你好点儿了吗,不要吓姐姐啊。”
她依旧是不语,门外传来了一丝异响,似是发生了什么纠葛。
弱言担心的望了她一眼,徐徐的往门外走去,欲要去探一个究竟。
房间里顿时只留她和那个叫做温恪的女子,她依旧是那么瞪视着她。
费儿不欲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却听温恪道,“你还真的是下贱,既然已经要嫁人了,还要来勾引我的夫君,现在,你是不是正在盘算着登堂入室,成为这园子里的一个主人?”
费儿忽的睁开了眸光,定定的望向她。
原来,当初被她当作是军妓的女子竟是夏侯桀的夫人,原来,他的夫人,不止弱言一个。
女子见她突然看向她,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觉得我说错了,你有胆就别躺在我夫君的床上,即使你就这么滚出去,我也觉得比你在这里躺着强的多。”
这是夏侯桀的床?费儿收回了眸光里满满的惊诧,徐徐的望向了四周,心里暗道,难怪,这床帏竟会是一片暗色,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气息。
一阵脚步传来,弱言走了进来,温恪自然也是敛住了嘴巴,退在了一旁。
“刚刚有人闹事,我出去看了看,现在没事了。”弱言复又拉上了费儿的手向她解释。
费儿无心应付她们,转首对弱言道,“姐姐,我想休息休息。”
弱言沉了沉眸,终是向她点了点头,带着温恪向外走去。
在他们快要走出去的一瞬,费儿清晰的看见了温恪凝向她的不屑目光。
费儿不搭理她,转首静待她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