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到了外书房时,贵祺正在书房内室午休。

“香儿有什么要紧事要这个时候来?现在日光还很毒呢。”贵祺看看时间也是到了要起的时候了。

香姨娘服侍贵祺更衣梳洗后,对着贵祺的耳朵就一阵嘀咕,贵棋的面色听着听着就越来越难看了,怒气越来越盛:“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从哪里听来的?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可要想清楚!”

香姨娘吓了一跳,这贵祺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一些:“我也是今天早上到郡主那里请安时,听那里的婢仆们说的,香儿听得也不是很真切,不过应该没有错。这种事情不会是婢仆们说着玩的。”

贵祺皱皱眉,看了看香姨娘:“婢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婢仆知道?”

香姨娘看贵祺不太相信的样子,只好说道:“香儿也不知道啊,香儿只是无意中听到的,至于其它的香儿并不知情啊。”

贵祺揉了揉头:“那个郡主现在就是个老虎屁股,轻易摸不得的。这事情并无什么凭证还是不要去闹的好,不然还是老爷我吃亏。”

香姨娘有些急了,如果贵祺不去的话,这计策不就落空了?还便宜了那三个贱丫头重生之超级衙内!她急急的转着念头,一时间没有话说就把茶盏奉给了贵祺。

贵祺接了过去道:“香儿,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而且要记得不可以乱说的,要不然会给我们整个府里带来灭门之祸的。”

香姨娘这时也想到了该如何说服贵祺了:“老爷,现在郡主就这样事事压过老爷一头也是太可恶了,借着一个由头我们只是看一看并不闹,让她找不到我们的错处,也可以锉锉她的威风啊。”

香姨娘说到这里看了看贵祺,看他并没有反对就接着说道:“就因为这是灭门之祸才要小心啊。是真是假的。香儿认为老爷还是去看看的好。不是的话大家相安无事,如果是真的也好处理不是?再说香儿和安儿她们三个都至今未孕呢,这还真有些奇怪呢。香儿嫁与老爷不过二三月就有了,现在香儿和安儿三个服侍老爷这么久也不再有动静呢。”

香姨娘看贵祺还是没有明确的反应,就又加了一把火:“也许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让郡主认为我们几个不可能给老爷生养孩子,才使得郡主这样张狂不把老爷放在眼里的。郡主不过是自持她生的孩子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以后这侯爷府还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所以她根本就是有持无恐啊。”

贵祺听到这里,想了想感觉这事情还真是干系很大,于是决定还是去看看的好。

红衣等双儿和云娘都走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今天有得忙了。外书房那儿的人可有什么回报?”她还在等着明秀的表演呢。机会她已经给了,就看明秀如何做了。

缎儿道:“已经来回过了。那边已经有二三日没有人来人往的了。听砚儿说今日下午表姑娘要送些菜品过去谢谢侯爷对她姐弟的照顾。”

红衣笑道:“这时间选的真好,不是吗?今儿这戏可是热闹很了。范姨太太在做什么呢?”明秀要做的事儿她的母亲知道不知道是红衣这几日一直在猜想着。

缎儿道:“范姨太太说是这几日身体不爽利。由表少爷陪着去了医馆,随同伺候的是大表姑娘的帖身大丫头喜儿。”

花嬷嬷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了!这大表姑娘还真是算无遗策啊,事事处处都被她安排妥贴了。我想今明两天怕还是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吧?这样才是全套的戏路才对。”

布儿几个早已猜到了这表姑娘想做什么了,纱儿红着脸道:“这表姑娘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搭上一身的清白值得吗?如果遇人不良可就是哭也哭不出来了。”

红衣淡淡的道:“人与人所求不一样的,你们看着不值的在其它人眼里却如珍似宝一样。所以对于表姑娘来说还是很值的。以此一样换来一生荣华,也许还可以换个诰命呢,有什么不值的?!”

布儿叹了口气道:“我看还是不值的,为了侯爷这样一个男人是太过不值了。”

红衣吹了吹茶水啜了一下道:“我们认为不值看得是人,表姑娘认为值是因为她看中的是侯爷府。就是这府里的侯爷是另外一个人,她也会如此义无返顾的。”

绸儿却不屑道:“如此一个迷恋荣华富贵的女人。跳进这个火坑是再适合不过了!不用替她可惜的。”

花嬷嬷也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选的各人的路,这是怨不得人的。我们管她作甚。不如耍会纸牌来消磨时光的好。我想侯爷也快要来了呢。”

红衣看了看沙漏道:“也快了,摆上纸牌吧,人家做戏都做全套了,我们这些看戏的也要尽责才是。”

几人就摆了桌子分了铜钱,红衣和布儿一起。纱儿和花嬷嬷一起,绸儿和缎儿因为精于计算与记忆。所以只得一人没有帮手。几个人就在屋里玩了起来,小丫头们在凑了上来看热闹龙颜笑。红衣的牌技不怎么样,布儿更是个白搭的,一小会儿她们面前的铜钱就少了许多。

贵祺带着香姨娘进来时,红衣她们并没有收起牌来。贵祺只能带着香姨娘立在一旁等着,现在行礼,这坐着的奴才们岂不是也受了他堂堂一个侯爷的礼?!所以他并没有上前行礼,只是唤了一声“郡主。”

红衣看了贵祺一眼后把牌扣在了桌子上对着桌上的人笑道:“不许赖啊,一会儿我们继续,不要想赢了我的钱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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