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大将军的进言,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为了红衣的体面,不能就这样贬得贵祺一文不名;有过要罚是对的,可是有功既然不能赏了,那么就一定不能再伤了有功之人的体面不是?
大将军本来就已经非常懊悔了:居然让这个贵祺还留下了一个爵位,虽然已经小得不能再小的爵位了,可也是爵位不是?可是皇上的下一句话就把大将军吓到了:“爱卿有两个好女儿啊,都为朕立下了大功!惠贵妃就先不说了,只说平郡主;平郡主这次为朕立下了大功啊,可是她的大功却不可以公告天下,朕想好好补偿平郡主,再者依朕看平郡主言行举止有度、非常有天家女儿的样子,且又非常得太后的欢心,不如就封个公主给红衣,两位卿家以为如何?”
皇上一来是试探大将军,二来也确有心封赏红衣;他认为大将军推辞是会有的,但只要自己言明主意已定,想来也没有人会反对才是:当初可是大将军同惠贵妃一起给红衣求了一个郡主,现下封赏公主当然不会遭到大将军的反对。//
这一下子不止是大将军,就连楚一白都吓了一跳:这不是明白着告诉那些人,平郡主是主理清风山庄事件的人吗?这以后平郡主府中岂不是要热闹了?大将军不会找皇上麻烦,可是一定不放过自己同来喜儿;所以为自己计,楚一白也要设法让皇上收回成命。
大将军两个人当下都请皇上收回成命,列举了很多的理由,皇上再三思考后一拍桌子:那就等日后再厚厚封赏于平郡主好了,封既然不能封,那只好厚厚赏赐了。
大将军和楚一白真是一惊刚过便又来一惊啊,他们只能再一次的奏请皇上,不可以厚赐平郡主,理由嘛,大多同上;皇上只好再次作罢。不过皇上却认为如此待红衣非常的不公平啊——皇上自然不是傻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神火油器同红衣的关系呢?
大将军一家忠心可靠啊,皇上已经放心了:大将军还是那个大将军,没有改变一点儿,看来那些流言都是那些人有意放出来的了。
大将军一家人同楚家一家,都是只为了朝廷着想不计个人荣辱的忠臣,皇上心中更是有了一分愧疚:这样的臣子怎么可以怀疑呢?幸好大将军一家不知道朕猜疑过他啊。幸好、幸好。
然后皇上就亲自点了几名御医给大将军和楚一白治伤:皇上点得人当然都是皇上自己的人喽;皇上绝不会让那些人利用这个机会,对楚一白和大将军下毒手:这两个人可是一文一武国之栋梁,缺一不可啊。
那些人对于二人的追杀目地,皇上不用人说就非常明白:文无楚一白,武无大将军,这朝廷就没有什么可虑了!
至于二王爷嘛,现在还不到动他的时候,楚一白与皇上已经定好了计策要除奸了;眼下二王爷还能再逍遥一段时日,不过他是跑不掉的了。
大将军他们同皇上议完了事儿。已经三更多了。皇上让他们在宫中宿下了;并且当晚就让御医给他们做了诊治。听说没有什么大碍才去休息。
皇上如此做。还是让楚一白及大将军感动地:天子之尊能如此挂心他们。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也让他们感恩了。
红衣听完后出了一身地冷汗:太后也说是要厚厚地封赏她。皇上却直接同父亲说要封她为公主。这不是把她要放到火上去烤吗?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就是日后也不行!
红衣便把太后地话对父亲说了一遍。大将军听完后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道:“我猜着应该是有什么流言类地传到了皇上那里。所以太后与皇上才这样试探我们父女;是啊。这个公主是万万做不得地。现在也好。将来也罢。万万做不得啊。”
红衣点点头:外戚是怎么回事儿。她可是再清楚没有了;而她地姐姐可就是将来地太后啊。她与父亲、哥哥们不是外戚是什么?这个公主万万当不得。不然地话。死不在那些人手里。将来也保不准儿会死在皇上手上。
红衣道:“父亲。太后说得时候女儿已经推辞过了。可是太后意甚决;原本女儿还想让父亲同皇上言明。女儿不受封赏才是最好;没有想到。皇上已经同父亲提过了。我们大将军府难道真地已经树大招风了吗?”
父女俩人默然了,红衣的嫂嫂们也是出身名门,这些事情她们当然是懂得,所以她们也沉默了下去。
大将军过了一会儿道:“楚先生曾劝我。只要边境安静了就让我同你的哥哥们请辞。我想,出许真地到了请辞的时候。”他不是舍不得大将军的官职。他是舍不得他地兵他的将、他的战马与他的战场;多半生在战场摸爬滚打,现如今要坐在家中做个富家翁实在不合大将军的本意。
红衣听了没有立时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要一起请辞的好,要一个人一个人的来;其实只要父亲你能请辞,哥哥们倒是没有什么的;不过,请辞一事现在还不行,姐姐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大将军又沉默了好久才道:“我们是你姐姐地后盾,这的确不假;但日后绝不能成为她的负累;只要到那一日,我就会请辞——朝中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好过的,哪有在家自自自在的好?”大将军此话不过是安儿女们的心,不想他们为自己烦心罢了。红衣点点头:“父亲戎马一生,到时候也该歇一歇,好好享享福;让嫂嫂们再生几个孙子,您在家里不是更快活?”红衣这话也只是安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