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扬的婚事,虽然看起来还有诸多的不合心意与变数,但也算是叶赫那拉府一大喜事,冲破了原本连日来的一些阴霾。可是正扬不肯,道媳妇是自己的,自己不愿意,哪怕强求,也是不愿意,若是惠征强求,娶了来也是独守空闺,做了活寡妇。

那个瘪嘴的丑女人,娶了来是要给自己置气吗?

惠征大怒,直指正扬是个不孝子,两人本就因着秀珠的事多有隔阂,此事一出,更是势成水火。正扬为反对惠征,连日来更是胡作非为,流连于烟花之地,断然不回家中。

惠征气极,于玉湘房中休息,入夜之后欲行房事,却见玉湘推诿。原先少有这样的情况,只疑惑几分:“怎么了?”

玉湘半枕着惠征的手臂,一边娇羞转身,不语只是含笑,见此症状,惠征更是大喜,忙问:“湘儿,你是不是有了?”

玉湘一笑颔首,只道:“没有看过大夫,也不确定,不过是赵婆子猜的罢了。她说若是还小便不能惊动别人,小孩子小气,一准儿害怕就没了。所以湘儿想过些日子再看大夫的。”

惠征笑其愚昧,点其额头,笑道:“若是你自己有所察觉,明日便帮你寻了季安来问问脉,赵婆子说的什么劳什子话,你也信。若是真的有了血脉,自然要好好看护的。否则若是我糊涂,像今日一样,岂不是出事?”

玉湘眨了眨眼睛,道:“我又没有坏过,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头一回做母亲,难免紧张的。”

惠征强忍身下的冲动,搂过玉湘,轻声道:“只盼望你给生个男孩儿,那我叶赫那拉氏就有后了,正扬那个没出息的种,哎。”

玉湘宽慰,只柔柔道:“若是男孩,自然是极好的。可若是女孩儿,老爷也千万不能嫌弃。我只知道杏贞小姐聪慧,婉贞小姐可爱,但若我生下女孩,老爷也必然要宠爱。”

“那是自然,哈哈。只要是玉湘生的,都是我最喜爱的。我叶赫那拉府上本就认定单薄,你进门不久便怀有身孕,实在有福气。”惠征搂住玉湘,激动的不能自持。

翌日清晨,惠征便着急找人唤了季安过来,确认玉湘确实有喜后更是喜不自胜。富察氏听说此事,寝食难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再无身孕可能,加上人老色衰,不得老爷喜欢,只觉得自己这个大夫人形同虚设。

表面是喜,背后却不尽然。

之前连日的阴霾笼罩着叶赫那府,不说杏贞心里郁结,兰芷亦是。而自打那日撞破了绿筠怀孕的事儿之后,兰芷更是心事重重,虽然绿筠什么也不说,她却想想方设法帮助绿筠医师。

玉湘有喜,惠征自然不强行于房事,而他素来不进富察氏房内,便来了北苑找绿筠。绿筠此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只天天卧床,倒是外人看不出。她见惠征欲留宿,自然推诿,轻声道:“老爷,今日身子不便。”

又是身子不便,惠征的脸沉了下来,自回府中也有些时日了,可是绿筠却不让碰,之前有玉湘还好,可是如今玉湘怀孕,满腔欲火无处发泄,心中自是窝火,只冷冷道:“你的身子究竟要多久才好?”

恰逢兰芷撞破,忙走近端了药来,名为补药,实则安胎。兰芷福身行礼,对惠征道:“老爷,三夫人体虚性寒,实在虚弱的很,连说话也没有力气的,好些时候没下床了。”

惠征没趣,只嘱咐好好照顾便拂袖离去了。兰芷近身伺候绿筠服药,见绿筠忧心忡忡便浅浅道:“夫人,瞒不下去了,迟早会知道的。”

绿筠咬了咬唇,只道:“这个孩子,我想保住。我要生下来。兰芷,你帮帮我好吗?”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却也不敢冒然答应,见绿筠哀求,实不忍心,只问道:“夫人要我怎么帮?”

绿筠顿了很久,方缓缓道:“帮我去请季安,季大夫,说我得了瘟疫,要隔离,就在这里养着。待到孩子生产之后,再把孩子送出去。我一定要生下来。你帮帮我们。”

那个我们,兰芷理解为绿筠和孩子,而绿筠之意却并非如此。

兰芷问道:“夫人,事到如今,你和我说句实话。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孩子送出去怎么照顾?这些夫人可有数吗?此时非同小可,不是夫人说的那样简单的。若是被人发现,您是要没命的。”

绿筠不语,只低低哀求,求她帮助。兰芷见此也不逼迫,只颔首算是应了,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这样一个苦命女子。

再说惠征那日离开北苑,又不能去玉湘那里,实在烦闷,便回了书房喝闷酒,酒过三巡后出来吹风,撞上一个婢女,便强行拉进房中行事。翌日醒来,只见那女子在低低哭泣,忙道:“不要伤心,我自会给你名分。你叫什么?是哪房的人?”

夕月止住抽泣的声音,轻轻答:“我叫夕月,是的三夫人的丫头。”

惠征颔首,只道好办,命人去通知富察氏纳了她做五房。府里张罗着正扬的婚事,又碰上玉湘的喜事,再加上又纳了新人,自然闲言闲语颇多。

富察氏又是大惊,却不敢声张,而玉湘那里听闻此事,倒是颇多怨言。赵婆子道:“那三夫人本是丫头,自己没有本事,又找了个丫头去迷惑老爷,趁着夫人怀孕的时候做那些事情,实在是恶毒。”

玉湘本就不情愿,经赵婆子三言两语挑拨更是心里难受,害喜害的更加厉害,只边吐边道:“都是小骚狐狸,一个个的不让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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