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筠冷笑,只道:“宽厚?”她顿了顿,方缓缓言,“我自小跟在她身边,直至她出阁,十一年的主仆情分,却还是未留一分念想。为了她自己的地位,竟然可以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我今年二十五岁,老爷四十不惑,本是可以做了她的女儿的人,却生生做了他的女人。”
老夫少妻在那个时代亦是平常,但是要面对一个类似父亲的人做自己的丈夫,兰芷不敢去想。夜半惊醒,该如何去看自己枕边的人儿?她看着绿筠苦楚的面庞,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绿筠失神,握住她的手,呢喃道:“我还能有自己的感觉吗?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感觉。兰芷,有时候我还不如你们过得自在。我真的好压抑。”
兰芷心里亦是难受,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身上寒冷出奇,兰芷接触到她的指尖,毫无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