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听了丽嫔的话,冷冷道:“你以为本宫不会吗?时至今日,你以为皇上会信任你而不信任本宫吗?”

丽嫔闻言,脸色旋即有了微微的变化,末了,才讪讪道:“你...”

兰芷冷哼一声,只道:“若不是予晴还小,本宫当真要办了你这样危言耸听的人。”

念及予晴公主,丽嫔内心的柔软微微有些触动,兰芷见其不言,再道:“你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这些事儿,你怎会不懂?如今大清是什么局面,你难道不知?非要搅和出东西来?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丽嫔,你当真是装糊涂还是真傻了?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愿意,明儿个,予晴公主的额娘就是本宫,而不是你!”

丽嫔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兰芷所言非虚,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此并不是不可以,加上奕宁早已经不待见了她,她所作所为不过更让奕宁反感。她是傻了,她傻到以为可以借此打击到叶赫那拉,可是她忘记了,如今宫中到处是叶赫那拉氏的势力,内廷外朝,无所不能,这个女人早已经是无比可怕冷嫣。

鸡蛋碰石头,不正是自寻死路吗?

丽嫔顿了顿,惶恐地望着兰芷,再道:“懿贵妃,你如今什么都有,你什么都可以,那我呢?谁来替我做主?你不爽了拿了我出气,我的委屈要和谁去说?”

“宫里头谁没有委屈?丽嫔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兰芷顿了顿,方缓缓道:“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丽嫔无言以对,只道:“你...”

兰芷一拨茶盏,缓缓呷了一口茶,道:“本宫没有要走你予晴公主的打算。你只要安安分分,别再背后再生了事端。你和本宫还是没有任何交集。丽嫔,倘若你继续无事生非,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丽嫔听了哑然失笑,眼中全是无奈,只冷冷道:“懿贵妃,你和我一同入宫,如今你高高在上,竟然连一条活路也不给我和我的孩子。”

“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就像面子是你自己的。不是本宫给你你就会有的。丽嫔,下个月皇上要晋你为妃位,你若是安安分分。宫里头自然有你的荣华富贵,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丽嫔听了有些异常惊讶,这样的消息从兰芷的口中说出来,受宠若惊之余。更有些心有余悸。她顿了顿,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兰芷不答话,只是反问道:“你觉得本宫说的话会有假吗?”见丽嫔还有些不置信的样子,兰芷微微挑眉,顿了顿。再道:“别在后,宫扯出那么多事端来,传了出去。对本宫的名声不好,对你也不好。本宫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些是是非非之上了,但你若强要和本宫作对,那一个月后就不是这个晋位的好消息,而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噩耗。你若是聪明。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丽嫔有些怔住,末了。才道:“是,臣妾明白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兰芷这才起身,稳稳当当步出丽嫔的储秀宫。

子豫不解,只是问道:“丽嫔如此莽撞,也根本算不上对手,如今还要做了无风起浪的事儿,主子怎么这么轻易就绕过了她去?”

兰芷淡淡启唇,只道:“凡事不要做得太绝,留给别人后路,也是给自己后路。我想这件事儿,背后还有别人。云嫔不过是受人利用罢了,这些事儿,背后那双手才最可怕。”

子豫疑惑不解释:”背后?”

兰芷顿了顿,反问子豫:“还记得予晴和载淳那事儿吗?”

子豫颔首应了,只道:“自是记得的,当初皇后娘娘和主子都以为是有人煽动了予晴公主,这才闹了矛盾,予晴公主说到底还是个奶娃娃,定是积了怨恨才如此的,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对小阿哥动手。”

兰芷叹了口气,继而道:“瞧着丽嫔的反应,就知道那个唆使公主的定然不是她。哪有母亲为了争宠去害自己的孩子呢?背后唆使的人,不过是要挑唆本宫和丽嫔的关系,本宫偏偏不能让她得逞。”

子豫讶然于兰芷的心思细腻,却还是忍不住疑惑:“是谁存了这样的心思,要害了主子?”

兰芷道:“存了心思不想我好过的,这宫里头多了去了。但是要在本宫背后动手脚,也需得看看她的分量,否则,这一切不过也是以卵击石罢了。”

时至今日的兰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善良不争、初入宫闱的小丫头。如今的她,看透了宫内世事变化,深深知道,有些东西,唯有自己把握住,才有可能实现。对奕宁,对载淳,甚至对大清,都是。

奕宁身子每况愈下,如今连政事也极少过问,兰芷每每处理过后,都会去一一回禀恨虐的爱。奕宁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询问二三,大多时候只是闭着眼睛听着,只颔首应了兰芷的话,并不多参与意见。

兰芷做事不逾越半分,也不越了自己的权,在后,宫之中和成韵关系又是和谐,虽然每每传了些闲言闲语进奕宁的耳中,他也不甚在意。毕竟女人是自己挑选的,自己也没心思去顾及那么多。

一个女人,本事再大又能如何?难道能上了天去?加上兰芷父亲早逝,家中无近亲在朝为官,外戚势力薄弱,奕宁很是放心自己的选择。

兰芷从南书房回来,便听南枝来回禀,说是玫贵人来请安了。她微微颔首应了,对南枝道:“你去请了进来吧。”

半年前,因着玫贵人疯了的消息,兰芷派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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