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灏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你这么好脾气的人真的生气了?”
“这不是生气。”墨珩别开眼,寒着俊脸微微冷笑道,“他左家大言不惭拆我墨氏的台不说,还纵容左白晓打伤我堂弟,是他们先不讲情谊,你等着,我见到左清蝉必要他好看。”
殷灏慌忙对他摆手,一面令身边的宫人太监都下去,等没闲杂人等了才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墨珩:“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你知不知道你们两家的事闹大了会……会很不妙的。不是听说那两个小家伙都没什么事吗?而且左世子都特地登门道歉了,你怎么怨气还这么大?”他忽而恍然,“你,你代你伯父进宫不是就为了找他茬的吧?”
墨珩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你没看见他那态度,道歉?兴师问罪还差不多……至于闹大不闹大,陛下的态度摆在那里,我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再小心翼翼又有何用?总之这事你别插手,小心惹祸上身,我这边自有分寸。”
他不愿再谈这个话题,殷灏叹了一口气也不勉强。长安侯府出事,对墨珩等人而言是灭顶之灾,而对他这个名分不正的皇子,危害倒还没那么大。他从未主动争过参与过什么,只要不让父皇厌弃,总是能活得下去的。
说句不好听的,帝王心术难测,若非必要出头,还是明哲保身最保险。
想罢,殷灏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墨珩开始游览这个来仪宫,他的宫殿在别处,对这里的景致也不是很熟悉,两人边走边交谈倒也颇有乐趣,苍苍就跟在后头安静地听安静地看。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有宫人来报,说是宫宴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