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酒客坐到他们邻桌,好奇的目光扫了一下,苍苍重新坐正。钟离决只感觉一阵少女般若有似无的幽香往鼻翼飘送,随她退开又消失不觉,不禁微微失了神:“所以什么?”
“所以你可以借此威胁她。”苍苍微转身子倾斜箬笠,不让自己的脸被那两人看见。
该死,刚才粗略一瞟,那两人怎么似曾相识,仿佛是三皇子府的人啊?
她眼珠快转,没发现另有可疑人物,松了一口气,可也警觉这里不能再留了。若真被殷据知道,她虽然可以谎称是故意近距离接触钟离决,为殷据以后要不要收拢他拿到一手资料,可很有可能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就此坍塌。
她现在可一点都耗不起。
想着,她也顾不得太多,拉了拉钟离决的衣服让他附耳过来,也用他的身体挡住一些两人的目光:“对窦要尽量讨好,对景就先礼后兵,威胁的意思把握好一个度,过与不及都不行。这你自己体会,你手下不是有人吗,群策群力。”
钟离决从她这番动作就明白她可能是在躲人,当下迅速忽视喷拂在耳畔的热气和被近身的不自在,抓紧时间问:“你刚才提到‘这一阶段’,还有多少阶段?我还要做什么?”
这人脑子的确转得快啊。
苍苍诧异地挑挑眉,也好,这样就不怕他搞砸。她对他的好感涨了一点,继续咬耳朵:“这是第二阶段,还有一个阶段,这月二十五休沐日之后你要进宫听审了吧?那才是最关键的。具体我到时候再跟你说。”
“在那之前,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钟离决一顿,脸颊微绷,点头说:“应该的,是我还你的人情,你说吧,什么事?”
苍苍眯了眯眼:“这事对我极其重要,你记清楚了,在二十五那天,我要你……”
她忽地打住,余光里临桌那两人正起身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