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恒到前院寻了个小厮,把王高升喝醉的事情说了一下,那小厮一听,慌慌张张的向着后院他住的地方小跑而去。
刘云恒本打算跟去,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道,若过去耽搁一番,天也就要黑了,再去似乎有些不便。而那件事,今天必是要去问一下的,若是不去问个究竟,他今天定是彻夜难眠的。只是,如何开口呢?
原地站着,皱眉思量了好一会,才转了身子,向前院大门走去。
刘云恒走出大门不久,一身红色锦衣的果欣王也从院内走出,面色冰冷,不近不远的跟在他的身后。
浮雪——薛莲儿!刘云恒居然会知道她在哪里!而听他的语音,那紫匙极有可能在她的手里。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股子怒火在胸口漫延,越燃越烈。
他的女人他遍寻不到,而另外一个男人却是知道她在哪儿,甚至很是相熟。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话说温小暖这边,在她离开了温家学堂后,并没有直接去温府,而是去了留安街与长安街之间的华荣道。
这条街道,平日里就是条小吃街,每天早上和傍晚,都会有各色小吃摆在街边。之所以去这条街道,一来是怕那个果欣王不到黄河心不死,追去温府。二来是她着实想念这街上的一家芙蓉素糕,一种极美味,用豆腐做出,吃起来嫩滑的汤点。还有他家的芙蓉包,也是特别的美味。既然暂时回不去,那就好好的吃上一顿再说。
雨后天气不冷不热,吹着淡淡的凉风,此时的华荣道,人更盛往日。
温小暖下了马车,让赶车的马夫李大叔在车内休息。想了想,自己一个女子独自一人逛街总是不好,便请了李大叔一起。
李大叔这人,四十多岁,家里有两个男孩,现在都在温家学堂里读书。他人长着络腮胡子,眉目显得极凶,其实则是个难得的老实人。平日里他家媳妇对着他扔扫帚,他也只是呵呵的笑着,不回上一句粗话。
有他跟在温小暖身后,即便是天有点暗,那些个轻佻的公子哥也只敢远远的瞟几眼温小暖的身段儿,不敢走得太近。这样的情形,温小暖便放开了,看到喜欢吃的东西便买上一些尝尝,顺便帮着李大叔的孩子买上一些。到了那家小店,便请着李大叔一起吃了晚饭。临走的时候,还替李大叔的家人买了些芙蓉包。
虽然一直知道主子是个难得的菩萨心肠的,温小暖这番举动,仍是让他感动的红了眼眶。
逛完了这条街,温小暖已是买了一篮子的吃的,除去李大叔的那份,还剩下大半篮子。打算带回去给小青和温府中几个下人家的孩子们吃。
李大叔不由的再次感慨遇到了一个好主子。
回头的时候,天色已蒙蒙发黑,来时遇到的那几个一脸色相的公子哥还没有离开,见温小暖走回来,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两眼,敲敲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温小暖自然是察觉到了,就连那李大叔也有了警觉,小声的和温小暖说了两句,自己提着个篮子拉开了几步。见自家主子上了马车后,便飞快的跑到马车边,篮子往车上一放,手用力一抓,快速的上了马车。执了马鞭,就要赶车。
没想到的是,后面跟来的几人中居然有一个有功夫的,远远的掷来一个石子,掷向了李大叔的手,李大叔的手一抖,失了力道,马鞭坠落在地上。
温小暖吃到李大叔的一声闷哼,知道事情并不顺利,不由的蹙起了眉头。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她是不怕,只是不想多惹麻烦。
她揭开车帘,扭头看向右侧,跟来了四个男人,看衣着,应该是两主两仆,走在前面的那两人一点不掩饰,色眯眯的望着他。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一边笑得极其龌龊,向着马车走近,此时已经走到了马车跟前。
她厌恶的别开了眼,挑了挑了眉,冷冷的道:“几位公子,不知拦下小女子的马车,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不过想一赌姑娘芳颜。”其中的一个流着哈喇子,流里流气的道。
温小暖没有吱声,眉头微微拧起,李大叔则是一下子跳下马车,双臂伸开,挡在了马车侧边,怒道:“我家小姐的容貌岂是你们能说见就见的?”
“哟!老家伙,滚一边去!你不说这话倒还罢了,这话一说,今天你家小姐这脸我们是看定了。”`说话的人一步向前,一把将车夫李大叔给推到了一边。
李大叔一个踉跄,站稳了脚步,急急的反手去推他:“休得对小姐无礼。”
那人向后招了招手,使了个眼色,向侧边让开一步,哈哈的笑了两声,道:“本少爷就是无礼了,你又能怎样?”
在他的暗示下,跟在他后面的那三人中那两个下人快速的向李大叔动了手,这两人身强力壮,又会点把式,没有几下子,便制住了李大叔,使得他动弹不得。
“怎样?你家小姐本少爷是否看得?”
“救命,这里有匪人,救命——”李大叔,急中生智,大声的叫了起来。
虽然天色稍有些晚,小街上的人还有很多,听到了李大叔的叫声,纷纷的转头看去,步子却越走越远。但是,似乎在任何一个朝代,大多数人遇到这类事都是怕麻烦上身,报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还有些更是过份,报着看热闹的心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的看着。
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李大叔的嘴上,只听到那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