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微风习习,天气很好,格外的让人觉得舒适。
这样的晚上,许多公子,老爷们在家里待不住了,都寻了个借口出了门,四处寻乐儿去了。
庆春街小巷尽头的温柔乡,再次的灯火通明,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本来,温柔乡招了cǎi_huā贼,四周又突然出现了众多衙门内的人把守,各家公子,老爷们不愿触那个霉头,纷纷把目标转移到附近其它两处。那两家的姑娘虽然没有温柔乡里的漂亮,但是总比寻个乐儿,还得时刻提心吊胆的要好的多。
这两日,那守在温柔乡外的官兵突然消失了,温柔乡中传出的乐曲儿,十分的美妙,动听,吸引了无数路过周边的人。这些人不光是那些喜欢逛场子的好色之徒,还有些自许清高的书生,甚至连许多路过此地的女子,也站在稍远处聆听好一会才回神离开。在这个时候,温柔乡传出红梅姑娘病好,今日kāi_bāo的消息。
大多的富家公子,老爷们听说了这事,觉得是温柔乡又进了绝色美人,心里如被猫抓般的奇痒难耐。纷纷让家中的下人偷偷的去打探一番,确定那些官差已全部的撤走后,再也按捺不住,第一时间便从它家朝温柔乡奔来。
这两日没来,温柔乡内面貌大变。这里的面貌倒不是指建筑,而是姑娘们。这些姑娘明明还是以前的姑娘,却都比以前要漂亮数倍。不像平日里那般浓妆艳抹,虽只涂了淡淡的粉脂,却是少了以前的俗气,格外的惹人心动。再说这些姑娘的打扮儿,全都穿着一种很紧身的服装,紧使下,那一个个突兀有致的身材,让那些一进入店内的公子,老爷们均看傻了眼,口水顺着嘴角流出而不自知。
“温小子,你说今晚那cǎi_huā贼花无双会来不?”林捕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长衫,多年没有换下过捕头服的他,猛一穿这样的衣赏,还是富贵人家人才会穿的锦袍,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时不时的用手拉拉衣领,扯扯袖子。
温小暖眼睛坐在一靠窗的位子,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温柔乡的大门,懒洋洋的喝了口茶,道:“十之八九。”
“温小子,我总觉得我们该守在红梅姑娘门外,窗前,守株待兔。万一他若是直接去了红梅姑娘那儿——”林捕头又觉得憋闷,扯了扯领口,长喘口气,见温小暖没有反应,便闭上了嘴。而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花妈妈却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显然是同意林捕头的意见。
温小暖仍是盯着大门,头也不转,淡淡的解释道:“这cǎi_huā贼做了这么多的案没被人捉到,除了武功高强外,定是个生性谨慎的人。门外的官差突然不见,仅仅两日,温柔乡便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他定会产生怀疑。我猜测,他会先到温柔乡来探一探后,再出手。”
林捕头皱着的眉头渐渐的舒缓,不停的点着头,尽管还是仅凭猜测便做此决定还是有些不妥,但是却不再反对,觉得温小子说的还真是个理儿。
“可是,我还是觉得红梅姑娘门外派人守着——”
温小暖挥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轻轻的抿嘴笑道:“林老人家,这个您真的不用操心了,红梅姑娘那里,我自有打算。”
话还没说完,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素衣丫环从外走了进来,她进门抬头看了一眼,直奔温小暖所坐的地儿小跑而去:“温大人,牡丹姑娘让我来捎个信儿,那柜子,衣服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素衣丫环站在温小暖的面前,说话间偷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温大人,总觉得很是面熟。
这个温大人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牡丹姑娘自从浮雪姑娘在时生了一病后,就被花妈妈置之一边,不再理会。不光那温柔乡第一美人的头衔没了,到温柔乡的那些富家老爷,公子们也不再像以往点她的名字。仿佛,对他们来说,自浮雪姑娘失踪了,这牡丹姑娘也一起不见了似的。
而这温大人一来,仅仅和牡丹姑娘在屋内详谈了个把时辰,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后。牡丹姑娘便一曲一舞,再次成了温柔乡的头牌。就像此时,虽说是红梅姑娘的kāi_bāo之日,可牡丹姑娘的呼声比红梅姑娘要大得多。
她对这温大人是佩服之至,借着替牡丹姑娘捎信的机会想偷偷的看上两眼,没想到却是觉得十分的面善。
温小暖觉到了她的目光,偏头看了一眼,在那姑娘猛得低头的时候,微微一怔,继而笑着对花老鸨道:“花妈妈,这个丫头我看了挺顺眼,等这事情了了后,可否将她赠于在下?”
花老鸨愣住,疑惑的盯了那素衣丫环半晌,心中更觉奇怪,这丫头虽长得眉目清秀,但是在她这温柔乡里,却着实是放在人群中,也不会让人多看几眼的相貌。这温大人的眼光实在是——
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相中这丫头,那她便趁机送这个人情。那可比事情解决后送上众多的金银之物要好上太多了。这个便宜她可是占大了。
这么想着,当下,便急忙点头,欲应下此事,转头看上那素衣丫环,笑道:“小青——”
那站在一边的丫头脸色已是发白,咬了咬唇打断了花老鸨的话:“花妈妈,我不想离开温柔乡。”
花老鸨眉头一皱,有些恼怒:“小青,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好事,你跟着温大人,就算是为奴为婢,也是高抬了你。”
那被唤做小青的丫头,很是紧张,脸色更为苍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