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奴才,你们在做什么?”怒吼声在宫门边响起,着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不知何时到了婉亭宫,正看到了暖阳公主被人压在了身下,而一帮奴才站在旁边冷眼相观,不由气极,吼出声来。
“皇,皇上——”一个小太监抖着声音,跪了下去:“皇上吉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宫女,太监们纷纷的跪下,跟着高呼万岁。
“跪什么跪,还不快点把你们的主子扶起来?”皇上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温小暖身上的那个宫女一身的血迹,还断了一条手臂。从那衣裙上有些发黑的血能看出,这宫女中了毒。
真的是有刺客到婉亭宫来行凶?
皇帝脸色更为的阴沉,转头吩咐身后跟来的徐院史:“去给那宫女看看,中的什么毒,还有救没?”
在被太监,宫女扶起来后,温小暖着实觉得很丢脸,便一直低着头,用丝帕擦着下巴,脸颊,手上的浮灰,一声不吭。
“小暖,知道刺客是谁吗?”望向温小暖,皇帝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温小暖摇了摇头,低声道:“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武功很高,会用毒,让他跑掉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和皇帝说白衣女人的事情,她知道皇上或许认识白衣女人,或者两人以前关系非浅,又或许这些天皇帝派出不少人去寻她!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总觉得这样的事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若是白衣女人愿意见他,她再说也不迟。
“他武功很高?比起王里如何?”皇帝停了片刻,突然问道,眸子里有些疑惑。
温小暖知道皇帝他其实是想问,既然那人武功这么高。还会用毒,她们怎么逃出来的?
“比起王公公,只高不低。小暖之所以没事,多亏了一个远房的姑姑,我那个姑姑不知怎么知道我在宫里,便也寻了来,正巧便遇见了这事。她人虽然有点疯疯傻傻的,却是个武痴,功夫特别的好!那黑衣人打不过她,便跑掉了。”这谎话。温小暖说的是心惊胆颤,因为欺骗皇上那是欺君,要被砍脑袋的。
想到这里有一群证人。底气又足了起来。
这一帮太监也都见过那白衣女人;从她的举动很容易便能看出她不正常,而从那女人单手将春桃抛给她,又以鬼魅不及的速度穿过了那湖上的长廊,相信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会晓得这女人的功夫非一般的好。
皇帝一眼扫过低眉垂首的众太监。宫女,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温小暖说的是事实,没有再追问温小暖远房姑姑的事。心下却更是恼怒,扭头冷声道:“这宫中的侍卫都是吃闲饭的!王里,传赵龙来,让他给朕换一批新的侍卫。原来的那些。全部归到他手下,给朕好好的操练,过些时日去北部沿山地区保我大留不受侵犯。”
王里并没有立即应下。而是待皇帝气顺了些才低声劝道:“皇上,请您三思。守宫的这些侍卫可都是朝中老臣——”
“那又如何?留这种酒囊饭袋在这守我大留的皇宫,说不定哪日朕被刺客砍了脑袋,他们还在那呼呼大睡呢?”皇帝气得将手中的玉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王里没想到皇帝会这般生气。忙跪下磕头道:“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
“还不快去?”皇帝皱紧了眉。余光扫到了王里那被风吹动,空了一截的衣袖,脸色缓了缓,声音也低了下来:“等一下,王里,你的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让小邓子去。”
站在王里身后不远处的小邓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苍天啊,你就饶了小邓子吧。上次去赵龙将军府上讨酒之后,被他怨恨在心,时不时的就会给小邓子来上一脚。现在,如要他再去,那赵龙将军不是那关羽开凤眼,要杀人了!他小邓子还能有命在不?
应该是老天听到了小邓子的乞求,王里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奴才谢皇上关心,奴才这点伤已经快好了,跑跑路什么的不碍事。”
“这是圣旨,去吧,等伤好透了再来朕跟前伺侯。小邓子,你还呆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皇上的声音再次使小邓子的希望破灭,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急急应下,小跑着出了婉亭宫。
春桃经徐院史的论断,扎针,治疗,却没有清醒过来。按徐院史的话说,春桃失的血太多,加上身体中还有余毒,情况很恶劣。性命能保得住,但是什么时候能清醒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徐院史说了,有可能是一个月,有可能是一年,有可能是十年,还有可能是一辈子……
至于春桃口中所说的惊天大秘密,春桃说过,可以救亭妃最爱的人,大留皇帝的性命。到底是什么秘密?和皇后有关不?这个秘密随着春桃的不醒来,暂时是不能知道了!除非这皇宫有春桃所指的变故发生,才能看出端倪。
皇后深居宫中,居然能找到黑衣人那种厉害角色来替她杀人,这皇后实在是不简单,而且,她可以肯定,那黑衣人并非宫里的太监。那皇后和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在林间,他对疯女人说他背后的势力很强,这背后的势力是不是也和皇后有关?那骷髅头的金牌子是不是那黑衣刺客的东西,是不是也和那背后的势力有关?
现在的迷团很多,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先确定一下这金牌子是不是那黑衣刺客的东西?这东西被那死了的宫女紧握在手中,十之八九和那个黑衣刺客有关,不过也不排除东西是白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