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冯落璃,过了一会儿又缓缓一笑,“奴婢原本不过就是一个宫女,饶是怎样也还不过是伺候人罢了!而娘娘乃是千金之躯、万乘之尊,纵然会有所坎坷,也终究会归于平静的。”
青萼的话让冯落璃豁然开朗,看似简单的话却透着让人咀嚼的意味,无论如何,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尊贵也好、卑贱也罢,总是要一日一日的过,既然要过,那就无需去担心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名钓誉,让天下人都觉得他是个胸怀宽广,爱重人才之人,即便是他的死对头也不例外。”拓跋弘极力想要说服冯落璃,不由得站起来,看着冯落璃,“母后,弘儿不明白,您究竟在顾虑什么?还是您也一直都不在乎儿臣的皇位是不是坐的稳?”
冯落璃听着拓跋弘的话,清明的目光几乎要看进拓跋弘心里,他竟然以为是她不在乎他是否能坐稳皇位才这般犹疑的,那么她做的那一切又是什么?
“弘儿,在你心里是这么想母后的?”
被冯落璃看的十分不自在的拓跋弘烦躁的甩了甩手,“我不知道!母后,我似乎越来越不懂你了。儿臣真的不明白,为何在这件事情上,您不支持弘儿呢?”说着拓跋弘看着冯落璃,“母后,在您的心里是不是也一直认为弘儿不配做这个皇上呢?”说罢转身大步离去,那般执拗、且渐行渐远的背影灼痛了冯落璃的眼睛。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把他带回来?”冯落璃正愣神儿的时候,悠扬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冯落璃,“去了万安国那里。”
冯落璃摇摇头,“算了!由他去吧!”说罢抬头看看悠扬,“都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
“那封信是乙浑派去请陆丽回宫的丘穆棱给二皇子的。丘穆棱一早知道乙浑要害陆丽,也劝陆丽不要返京。平原王妃明知陆丽,不会为了生死而不顾国之大义,便暗中给陆丽下药,让他不能起身,返京无期。不过,后来陆丽发现了,便吵了一架,而后决定回京。在回京途中,被乙浑一早埋伏的杀手杀害。”
“那些盗贼是乙浑所派?”“是的!且个个武艺高强,应该是乙浑暗中收买的江湖杀手。”
冯落璃凝眉深思,“如此说来,乙浑出兵剿匪只是个幌子。那么他的目的为何呢?”
“按照乙浑多疑得个性,是不会把自己置身于任人宰割的境地的。”悠扬分析着乙浑出此下策的用意,“娘娘,莫不是乙浑出兵意不在匪盗?而在旁人?”
“糟了!”经悠扬这么一说,冯落璃好想想起了什么,“陆芷青!乙浑想要拿陆芷青要挟京兆王!”这么一细想,冯落璃赶紧站起身来,走到书案旁边,拿笔快速写了一封信,递给悠扬,“快!你将这封信火速送往肆州广平王府。”
“广平王?!”悠扬有些吃惊的看着冯落璃,广平王拓跋洛侯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不在了,这个时候送信过去做什么?
“你去交给广平王府的管家-童言,他自会处理!一定要快!”冯落璃来不及过多解释,只能再三叮嘱:“悠扬,你务必赶在陆芷青到达肆州之前将这封信送到!”
悠扬拿着信点点头,“好!”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娘娘,夜深了天凉,批件衣服吧!”青萼拿了件披风给冯落璃披上,“奴婢叫人熬了燕窝,奴婢给您盛一碗吧!”
一阵夜风吹过,冯落璃不由得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接过青萼递过来的燕窝,捧着感受那熨帖人的温度,“玄珍如何了?精神可好些了?”
青萼点点头,“好许多了!也不吵也不闹,吃完饭就静静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院子里的菊花,从侧面看过去倒像是个好好的人一般。”
“明珠呢?还是那般怕人吗?”提及拖把明珠,冯落璃就想到那个黑瘦黑瘦的干柴似地小女孩儿,那一双大眼睛像是吸人的黑洞一般,盛满了恐惧和不安,本能的排拒着所有人的靠近。
“一直有明霞公主陪伴着,也是好了很多了。偶尔皇后娘娘也会过去陪她们,明珠公主不像之前那般惧怕生人了。”青萼一边说一边给冯落璃按摩着伤口,“娘娘,有的时候奴婢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虽然不曾生在富贵人家,却遇到了贵人。纵然没能荣华尊位,但也不曾处处小心、步步担心为人陷害。就像是玄椒房和明珠公主,明明是正经八百的主子,却要遭词劫难。”
冯落璃唇角染着一抹笑意,看着很是满足自己处境的青萼,不由得说道:“青萼,若是明日之后你我便会再无安宁之日,甚至比之玄珍母女还不如,你会不会觉得人生也很苦厄?”
青萼点点头,“好许多了!也不吵也不闹,吃完饭就静静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院子里的菊花,从侧面看过去倒像是个好好的人一般。”
“明珠呢?还是那般怕人吗?”提及拖把明珠,冯落璃就想到那个黑瘦黑瘦的干柴似地小女孩儿,那一双大眼睛像是吸人的黑洞一般,盛满了恐惧和不安,本能的排拒着所有人的靠近。
“一直有明霞公主陪伴着,也是好了很多了。偶尔皇后娘娘也会过去陪她们,明珠公主不像之前那般惧怕生人了。”青萼一边说一边给冯落璃按摩着伤口,“娘娘,有的时候奴婢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虽然不曾生在富贵人家,却遇到了贵人。纵然没能荣华尊位,但也不曾处处小心、步步担心为人陷害。就像是玄椒房和明珠公主,明明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