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歆和叶子言坐到桌子旁,果然卖相很好,见了便想大快朵颐,喻歆随手给他夹了一个玲珑包和两个水晶胶,自己又咬了一个,味道很是不错,子,撇了撇嘴道:“还不及娘子做的一半。”
喻歆翻了翻白眼,这厮吃了她一回亲手做的菜就惦记上了,昨晚吃饭时那筷子挑来挑去的,愣是不吃,嘴里还嚷嚷着说厨子手艺退步了。她一来就说厨子做得不好吃,不就是怪她没把下人管好害得他饭都吃不好么,丫丫的,想她亲自下厨直说就得了,非得要转弯抹角的骂人,真是气煞她也,偏生又不能舀他怎么样,最后还不得乖乖给他下了碗面子。
现在连早饭也要挑剔,难不成他还想她每日早起给他做不成?喻歆理他才怪,便说道:“相公今日要同妾身一道去请安么?”
叶子言挑了挑眉,又把妾身用上了,笑了起来:“娘子想为夫去么?”
喻歆咬牙,什么叫她想不想啊,那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情,非要扯上她,若是她说想,他肯定又寻了话题调笑她,若是说不想,就等同于送了个把柄给他,若在长辈面前闹开了,吃亏的可是自己。
喻歆轻轻勾起了唇,笑得甜腻腻的:“妾身自然是希望能同相公一道去请安的。”
叶子言得逞,笑意连连,等用完早饭,两人一道到了老太君的聚松堂,大夫人,二夫人,二太太还有大少奶奶也在,叶子言和喻歆行完了礼,待他们坐定后,老太君便发话了:“二郎,如今你已成了亲,可有想到前程?”
叶子言抬睑看着老太君,摇了摇头道:“子言未有打算。”
“如今你已十九,却未有正经差事,你平日在家时日不长,也不知你书读得如何,若是读得不错,倒还可以随你爹走仕途,若是你不想从文倒也可以从军,也不枉你习术在外多年。”老太君提议道。
喻歆怔了下,从军?那不是要去当兵?且不说她舍得不舍得的问题,这从军岂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行军打仗危险不说,若是没点军功想爬上来何其难,若是当个小兵小将,还不如不当。
“娘,往日子言不在时您老盼着他,如今才回来些时日,又是才成了亲,你又巴巴地要将他往外推,您就不心疼么?这从军何其危险,要是当上大将军,只管发号司令也就罢了,若是当手下,可是冲锋陷阵的,媳妇想想就觉得后怕的。倒不如从文,安全又自在的一道,考取个功名回来,才好谋个好差事。”大夫人边说着,边拿眼睛扫着叶子言。
叶子言神色清冷地听着,并不答半语,那头二太太也忍不住插嘴道:“可不是,我家老爷常说,这考取功名年龄大也无关系,只管有那个实力就成,而且现在风气不比从前,老听说些买官,贿赂的事儿,偏生我家老爷性子直,非要自己考回来不可,我说啊,那就是个笨的,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这考考考的还不知道哪日才是头哩。二郎可切莫学你二叔,考不上也不怕,有大哥和亲家公照应着,买个官儿做也不是难事……”
不等二太太说完,老太君就一掌拍在桌案上打断她,两道碜入人骨的眼神射过去,二太太便哆嗦起来,自知又说错话了,恨不得把舌头剪下来才好。
二夫人和叶子言的脸齐刷刷地冷了下来,大老爷最是讨厌说买官的事儿,他自小就跟着老太君挨苦,深知寒门子弟寒窗苦读十数载的辛酸,加之读书人骨子里那一点清高,不屑于走后门,更是对此种风气深恶痛疾。
二太太这话要是传到大老爷耳里,指不定要怎么罚她呢。其中还有另一层的意思,将叶子言和买官说到一块,不就暗讽他没本事,连考了几十年的二老爷都比不上么,这暗层的意思连喻歆都听出来了,喻歆看二太太的眼神也当场变了。
唯独大夫人神色不变,不仔细还发现不了她眼角处的暗藏的笑意,大夫人假咳了声,斜瞪二太太一眼,正色道:“弟妹,你该改改那口直心快的毛病了,有时候口直心快是好事,但口没遮拦就是你的不该,还好今日没有外人在,他日若是冲撞了贵人,就是老爷也保不住你。”
二太太此时早悔得肠子也青了,暗恨自己为何不把嘴缝起来,现在闹得老太君也不快了,真真是这嘴惹的祸。又听得大夫人递来的梯子,便赔着笑道歉:“嫂子,对不住,二郎,喻歆勿怪,二婶这嘴巴管不住,说了些不好听的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了。”
话到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舀她怎样?叶子言敛下眸里的冷光,仍是不言不语的,喻歆打着场面,但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
屋内的气氛因二太太那没头没脑的话变得凝重起来,一时间也无人开头说话,二夫人收起不愠,对着喻歆笑着说:“明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回门礼可是备妥当了?”
喻歆点头应道:“已是备好的了,让娘亲费心了。”二夫人嗔她一眼,“就你嘴甜。”那笑容掩都掩不住,却又夹带着一丝担忧。
“嘁,那样的人家还回什么门?”二太太小声地嘀咕着,眼睛扫过喻歆,很是不屑。
闲话家常了几句,叶子言寻了个借口就拉着喻歆先走了,喻歆顺从地被他牵着,喻歆拿眼揪着他的后脑勺,咬了咬嘴唇问道:“若是你以后走仕途,我做生意可是会影响到你?”
其实她问得有些多余了,商人身份虽然低下,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