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这时也醒了,听说喻歆肚子痛,马上就去煮了红糖水送来,不料喻歆喝了却不见效,慌忙间春兰便领了大夫来。
大夫把了脉说:“无甚大碍,肚子乃气血不畅,喝几剂活血的药便好了。”几个丫鬟听到喻歆没事也便放心了,红棉拿了大夫开的方子就去药铺子抓药,又亲自看着火熬好,给喻歆端来。
喻歆早已是疼得头冒虚汗,听得是活血的药,端起来一口就喝了下去,才喝了一口就呸呸地吐着直喊苦,流云见了拣了块蜜饯喂到她嘴里:“苦口良药。”
喻歆也无法,肚子实在疼,只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把药一口灌下,流云扶她躺下休息。过了好一阵子喻歆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总算缓了口气。
“姑娘,以后还是用回布包吧,您身子弱可经不起你折腾的。”流云劝着道,喻歆拧紧眉头,她可不的问题,布料是一样的,也消毒过了,难道那些灰比棉花要干净吗?肚子痛不过是生理问题而已,这是正常的。
不过喻歆向来都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大夫说她气血不畅,方才喝了药确实是好了不少。
“大夫开的方子拿来我瞧瞧。”
红棉将折好的方子从袖口里拿出来递过去,喻歆看上头列着些益母,香附子等药,她将药方紧紧攥在手里,脸上现出笑容来。“这方子上的药各称一斤回来,另外还加一样薄荷。”
流云和红棉听了都瞪大了眼睛,“一斤?熬药不需要这么多的啊。”喻歆神秘的笑笑,谁说她是用来熬药的?她自有用处的啦。
红棉是与红菱一道回来的,喻歆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了。红棉将药材放在桌上,好奇地问:“姑娘,这些药材要怎么用?”
“自的。”
红棉又是一愣,奇道:“是要将药材缝进布包里去?”
喻歆端起那些药材闻了闻,嗔道:“笨,直接装进去且不论有无效果,首先就会硌得慌。”
说完她将药材分作两份,一份交给新选上来的二等丫鬟春兰,吩咐她道:“拿去跟熏衣裳熏一熏。”春兰福身应下,领了材料去。
喻歆把剩下的药材推向红棉,道:“拿去熬浓汁,把药渣子滤净,再把棉花放进去煮过晾干后缝进布包里,今日已经晚了,明日再弄。”
第二日一大早的,春兰就将呈了上来。喻歆接过一个闻了闻,只觉一股子薄荷的清凉气味扑鼻而来,整个人顿时舒坦了不少,薄荷醒脑,也可以覆盖一些异味。
喻歆很满意,赏了春兰银子,春兰接了赏出去,仍旧安安静静,并不见她如何张扬,喻歆见了面露赞许之色。
将近中午的时候,红棉也捧了加来,喻歆照样拿起闻了闻,道:“煮过的味道浓重些,只不知到底哪种效果好,且让我先试试,你们也分些去使吧,若药材不够就再买些来。”
红棉笑得眉眼都弯成了半月型,谢过喻歆,自去分发药棉包。喻歆两种都试用过了,还是觉得煮过的要好一些,因为这回做得比较多,吃过晚饭后,拎上几个便往老夫人的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