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直到回到西苑眉眼还是弯弯的,嘴巴一直就没停。
“姑娘,想不到姑爷这么俊,与姑娘很是相配。”
“姑娘,还是您说得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救了个姑爷回来。”
“姑娘,奴婢发现姑爷看您的眼神很温柔,他一定很喜欢姑娘的。”
“姑娘,您是不是也喜欢姑爷啊?”
“唉呀!不知道将来的小少爷长得像谁呢?嘻嘻……一定是小少爷长得跟姑爷一样俊,小小姐长得跟姑娘一样美了。”
“姑……唉哟……”
听她越扯越远,喻歆再也忍不住赏了她一顿爆粟,喻歆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有这样替她着想的丫鬟她该哭还是该笑?开口闭口除了姑爷还是姑爷,谁是她姑爷了?喻歆玩心突起,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春心动了?要不要我替你作主送给你家姑爷当通房啊?”
流云一听,脸上的笑容马上被惨白代替,噗咚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地说:“奴婢知错了,求姑娘不要送奴婢去做通房。”
喻歆挑了挑眉,倒来了兴致,九曲十八弯的哼了一声“哦?”
“奴婢出身贫穷农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懂得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的道理,奴婢只是替姑娘高兴,没有别的想法的,求姑娘息怒。”流云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她这辈子只求能寻个老实的,安安稳稳过日子,那些红红绿绿的她是不敢想的。
“起来吧,我同你开玩笑的。”喻歆撇了撇嘴,玩笑开大了,不过流云有这种想法倒是让她有些意外,要知道古代女子作妾的思想根深蒂固,都认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她们这些丫鬟,主子嫁了,女方的陪嫁基本算是默认了都是男方的人,甚至连丫鬟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肯定会有几个会动心思的。
幸好流云没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害怕什么的问题,流云是她的大丫鬟,她绝对不会让她作妾让别人作贱她,她原本还想有好一通教导,没想到她自己是不愿意的,喻歆心里也是高兴的。
流云见喻歆眸子里的促狭,方知道又被姑娘捉弄了,才松了口气,起来跟在喻歆身后,不敢再说姑爷半句。
又散了一会子步,喻歆才回房间,三个丫鬟都赖在她房间不肯走,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绣棚子,一副针钱和几块布料,美其名说是要省灯油。
“你们要绣什么?”喻歆好奇的问道。
三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都掩嘴一笑,“自然是给姑娘绣枕巾了。”
喻歆听了点了点头:“我枕巾还很新,暂时还不用换,你们有心了,先备着也好。怎么全都是红色的?我喜欢天蓝色的,换个颜色呗。”
红棉是三人中最沉稳的一个,耐心地说:“姑娘,这颜色换不得的,必须都是用红色才好意头,哪有嫁妆用蓝色的说。”
嫁妆?喻歆的脑子一时间没转换过来,傻傻地问道:“什么嫁妆?”
“自然是姑娘的嫁妆了,老爷如今回来了姑娘无需守孝三年,姑娘的婚事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虽然姑娘还有五六个月才及笄,但先备着也是该的。”
闻言,喻歆嘴角抽得快没边了,满脑子就两个字,嫁妆,嫁妆。喻歆好想大喊,她宁愿守孝三年啊啊啊!要知道这具身体才十四岁,放在现代只是个初中生,她却是要嫁人,这落差让她很难接受啊啊!
喻歆肯定了一件事情,古人都有恋童癖!
喻歆将三个丫头轰了出去后,坐在凳子上有些哭笑不得,她深知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但也太快了吧,她是不是该想想法子拖些时间呢。
这头想着,那头又有人闯了进来,喻歆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了,相较于之前,这一回喻歆却是非常的淡定。
不过她心里正烦着他的事情,毫不客气地剜了一眼对方,叶子言被剜得有些莫名,摸了摸鼻子道:“我得罪你了?”
“对!”喻歆斩钉截铁地道。
叶子言嘴角抽了一下,然后轻车熟路地坐到喻歆对面,还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我又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了?”请注意这一个“又”字。
“你的存在就让我非常的不满意。”喻歆瞪着他,这个臭流氓,又不打一声招呼就进她房间,要她嫁一个流氓,想都别想。
叶子言好笑地摇了摇头,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帮不了你。不过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叶子言唇角微微扬起,锐利的墨眸里都是笑意。
喻歆冷哼:“谁心里有你了?你别坏我闺誉。”
“是谁今日教训丫鬟妄想当通房丫头的?你那么反感通房丫头,你一定是爱惨我了,不愿意跟其他女人分享我,是吧是吧。”叶子言得瑟的扬眉,那自恋的模样喻歆真想送他一拳。
“你少臭美啦,谁说我爱惨你了,你少占我便宜,你又三更半夜的摸进我房间想干什么?你赶紧走!”喻歆咬牙切齿。
叶子言闻言笑脸就沉了下来,颇委屈地道:“你个没良心的,过河拆桥,我帮了你还得不到一个好字,还要被你赶。”说完就扁了扁嘴唇,好不可怜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喻歆到嘴边的话就有点说不出来了,他确实帮了自己两个大忙,如果没有他,指不定苏家就此散了,心底里就浮起一丝的内疚。但转而一想,又正色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随便就闯入我的房间,这是很不礼貌的,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