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纱窗透进来的薄薄晨曦中,赵明月缓缓醒转,睁开了她那双有着深棕色眼珠的双眸,分外认真地凝视着高旭的脸。请使用)我怕这样下去,有朝一日,我会不会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
高旭也是喘息起来,抓捏住她在眼前颠簸不停的在右乳上犹如小蛇一般扭动着的伤痕,道“那就不要拿刀了。”
越来越炙热的空气让她越发疯狂,只是断断续续地道“好……我不拿……刀了,就拿你……”
当她在力竭的尖叫声后,无力地趴在高旭的胸上,陶醉良久之后,她缓缓地回过神来时,伸手从床边的刀鞘中抽出她的柳叶刀。她仔细地用满是汗痕的指尖拂过刀身,道“这把刀是用上好的精钢所铸,它十年如一日地陪着我。”
高旭望着她眼角细细的泪痕,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如果是汤娘子,高旭一个轻吻就能让她溶化,一个拥抱就能让她迷失。但眼前的是赵明月,心神在无数的战斗中淬砺得坚韧无比,她不是一般女子。甚至在没有被高旭挑拨得情动之前,她一直没有自视为女子。因为她的红夷血统以及深棕色的眼珠,向来被世人视为异类。拒她拥有极为养眼的靓丽容貌,模特儿一般的高挑身材。
她拨下一根头发,横放在刀锋上,落下,头发当即被刀锋断为两份。她抬眼望着高旭,有点神经质地笑笑,道“是不是很锋利?”
在高旭的印象中,她从来就是明媚而又明快的人,但今日,她异常的情绪让高旭担心。高旭轻轻地捏住她的手腕,道“小心,别伤了自己。”
高旭话声刚落,赵明月却是一抖刀锋,飞快地在自己的右乳上划过,顿时现出一条新鲜而长细长的血痕,与那道陈旧的伤痕交错着。高旭想不到她竟有自残的倾向,一时之间连阻挠也来不及,只得加紧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别闹了,放下刀!”
“不放!”
她一手固执地捏着刀柄,另一手用指尖沾沾乳身上的血滴,放在唇里用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然后妩媚而又示威一般地斜视着高旭。
刀与鲜血,诱惑与挑战,看在高旭眼里,心中又起征服者的狂澜。
无论从开始还是到现在,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俩人之间,总是进行着暴力与征服的战斗。当初在嘉定那夜,俩人就开始斗得个头破血流,胜负难分。时至今日,俩人的战斗方式已深入对方的身魂深处,更是不会有赢家,当然,也不会有输家。
赵明月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高旭每拨去一颗刺,得冒着鲜肉淋漓的危险,正如这个时候。
高旭死死地扣住着她的手腕,设法拿去她手里的刀。但不论战斗经验,还是战斗技巧,经历过刀山火海的赵明月显然更胜一筹。一时之间,高旭根本无法夺去她的刀,反正投鼠忌器,怕那锋利的刀锋伤了俩人。
在挣扎之中,俩人不着片缕的身体上开始摩擦生热,趁着高旭喘息未定之机,赵明月一翻手腕,刀锋倏地架在高旭的脖子上,惊得高旭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不敢再刺激她。
高旭知道这赵明月从昨晚的年会开始,就有点不对头了,喝起酒来,简直是牛饮。她郁闷的心情高旭大约猜到几分,他与沈家大少姐的正月初六的婚期越近,这赵大秀就越发暴走了。
赵明月用刀锋高旭僵硬的脖子,轻轻一抖,高旭的脖子上就现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她又伸舌把那血痕舔去,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放刀?因为刀从来是属我一个人的,但是你,再过五日,你就是人家的了。”
高旭只是无语地望着她。
赵明月道“我无法想像有朝一日,我赵明月也像平常女子一样,整日窝在家里,为了博得丈夫的一丝欢心,与他的妻妾们勾心斗角。如果是那样生活,真是生不如死了。”
高旭轻轻地推开刀锋,道“那个沈秀单纯至极,犹如一张白纸,怎么与你争风吃醋?”
身为高家大少爷这个身份,对于娶沈家大秀,高旭并没有什么理由好拒绝的。正如高老头整日念叨的美若天仙那样,那沈家大秀的确是个古典美人。
赵明月哼哼一声,道“单纯至极,一张白纸?三天前,我在同盟广场上邂逅到那在广场上游玩的沈大秀,她虽然还是不认得我的样子,但直觉告诉我,她是认得我的。”
高旭愣了一下,分辩道“她当初为了守节而撞梁自尽,撞坏了脑袋之后,引起了失忆,怎么可能是装的?”
赵明月道“你知道我最好的武器是什么?不是我的柳叶刀,也不是手铳,而是我的直觉。每到生死关头,直觉总是让我洞悉先机,直指本质,比如你……”
高旭道“我?我怎么着?”
赵明月道“你让人敲了一棍,你对以前的事的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相信,直觉告诉我,你的确是失忆了,但你已经不是你了,我觉得你是别的什么人。”
高旭心头一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但揉-搓着她胸前的丰满处,直至她喘不过气来,但她一缓过气来,又接着道“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你忘了以前的事,性子也不可能变得如此天翻地覆。你看看,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随便哪一件事也不是原来的高大少爷所能干得出的。”
赵明月道“所以,我直觉告诉我,那沈洁没有真的失忆,她只是用失忆来转移大家对她失节的疑问。她可以骗所有人,但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