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2-13
在历史上,施琅先是随郑芝龙降清,隶属李成栋部,后来李成栋在广东反正之后,又受到排挤,最后投奔当时已起兵反清的郑成功,他的军事才能才得到发挥。但最终因为俩人因为性格上的冲突,比如施琅的气度偏狭、持才傲物,郑成功英迈果断有余,而豁达恢宏不足,一生遇事容易冲动发怒,将帅不和以致最终反目,郑成功尽杀施琅的父亲兄弟,使得施琅再次降清。自此施琅为报私仇,十年磨一剑,矢志为满清收复台湾,剿灭郑成功身死之后的台湾郑氏政权,覆灭了最后的一处大明衣冠之地。
高旭从情报处收集的资料看来,现在二十四岁的施琅在郑氏将领之中,虽然由卒伍积功为偏将,但他年轻尚轻,资历不足,就算他有才能,也不过是杀了些山盗海匪而已,声名不显。但其人雄心勃勃,天下大乱之时,正是大展抱负之机。
为了与耿仲明的镇江水师争夺长江的制江权,高旭可谓是求才若渴啊。
在同盟舰队的将领之中,以“箭鱼”史战史必达的能力为最。他当初对付官军的围剿、海盗间的倾轧纷争游刃有余,算是崇明东海海域的地头蛇。但同样有着丰富水战经验的耿仲明,也算得是一条来自辽东的过江龙。
虽然同盟舰队在实力上具有极大的优势,但是同盟军战舰虽然火力犀利,由于主力舰是海船,比如西班牙战舰同盟号,在江流之中移动不便,无法发挥战力。又因为地处下游,同盟舰队要从江阴进攻镇江需逆流而上,而镇江水师的进攻江阴只需溯流而下。
虽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但与耿仲明的镇江水师在长江上形成相峙局面,史战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敌我双方水师在长江上相持越久,以清军可支配的巨大资源来说,对同盟军是不利的。要说陆战,可以打持久性战,但论水战,只有速战速决,摧毁清军唯一的一支镇江水师,取得长江水路的制江权,这一战略是同盟军能否致胜的关键性因素。
所以,高旭迫切需要打破水路上的僵局。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史战史必达也是难得的水战人才,但他擅长于在海上游击、骚扰、奔袭,而长江上这种内河水战,双方在沿岸都布满了哨探,一有风吹草动,就为敌所知。每次史必达的逆流偷袭,都在耿仲明的严阵以待下无功而返。
但要论明末清初的海战,高旭怎么不想起大名鼎鼎的施琅?
无论将来的施琅在降清与复明之间如何反复无常,后世的评说如何褒贬不一,但这个时期的施琅声名不显,他既然来到崇明,高旭怎能不去设法借用其才?
但是,号称连每一次如厕都被邬含蓄打探得清清楚楚的施琅,在上午郑氏船队进入崇明港时,却不见他的踪影。
既然施琅是在崇明附近海域消失的,高旭当即命令邬含蓄再次打探施琅的下落。
对于施琅有意避开邬含蓄的情报眼线,当时邬含蓄是如此作出解释的:“大约那郑森明面上随着刘中藻出访崇明,暗地里却又分派出人马到处打探各地的虚实,消失的施琅就是其中之一我的宅男女神。”
对于大都数人来说,同盟军所取得的骄人战绩实在值得怀疑,比如盛传已久的刘良佐部一镇数万人马在江阴的全军覆没,比如满清在江南已折损了督师尼尔康兄弟、蒙古固山额真富喇克塔、悍将图赖这些战将,以及满蒙旗兵数千人马的折损。在明末来说,这些战绩着实骇人听闻。
郑森就第一个不相信。
所以,以郑森看来,要打破同盟军的神话,只有暗中查探才能知道到那浮夸背后的真相。
但是,在江南,邬含蓄的情报处的触角也遍及了每一个角落。
一天时间,足够他在某个角落里掀出施琅这批满嘴闽南语的外乡人了。
“找到了?”
“找……找到了。”
邬含蓄的回答略有些迟疑,但语气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邬含蓄的语气让高旭有点不解,又问道:“确定是他?”
邬含蓄点点头。
高旭道:“那么,让他来见我。”
邬含蓄见了高旭充满期待的神色,突然单膝跪下,低头道:“少庄主,属下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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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邬含蓄的引领下,高旭沉着脸走进高老庄北坊区的一间隐密小屋。小屋中空无一物,除了正中的一张长方桌子。长方桌上躺着一人,全身盖着一张白布。
走近桌前,高旭瞧了邬含蓄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开了白布的顶端,露出一张宽额细眼的脸孔来。
高旭盯着这张平常而又普通的脸,久久不语。
一旁的邬含蓄道:“当郑氏船队途经金山卫时,这个施琅离开了郑氏船队,领着数名郑兵化作渔民从金山上岸,打探徐提督第一镇在浦东的动向。因为他们形迹可疑,被第一镇第二营罗子牛罗统领的巡逻队当成清军奸细抓捕。当时施琅怒而拨刀,连斩十人,扬长而去。罗统领当即亲领一哨人马,以重兵擒获了施琅为首的数名郑氏暗探。等属下闻讯赶到时,施琅已被斩首。”
高旭望着施琅脖子上的缝合处,又问道:“确定他是施琅?”
邬含蓄道:“属下当时逼供过其它三名郑军暗探,均指认这人是施琅。而且,与之前从福建收集到的施琅画像,也确认是他无疑。”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只有设法善后,高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