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高旭的威迫之语,赵明月顿时勃然作色,她的性子从来受不得威胁,高旭要是好言好语相劝,她说不定还听得进,但他如此强势相逼,她的逆反心理更盛。她激怒之下,竟然又起了与高旭拼命的心思。
高旭见赵明月的眉头一扬,悍然不顾喉间处的刀锋,只得把刀锋收缩几分,免得真的伤了她。那知赵明月见了高旭的退让,便大胆地开始挣扎。高旭只得加劲强按着她靠在树干上,要是让她拉开架式来拼命,几个高旭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赵明月的力气极是强横,她猛然地抡起一脚踢在高旭的腰间,直让高旭痛疼不已。恼火之下,高旭又故计重施,竟是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强按着赵明月靠在树干上,然后朝着她的红唇猛然亲下。
赵明月如遭雷击。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但高旭知道,这个权宜之计实在要不得。按照前一次在嘉定城楼内的经验,高旭知道她安静不了多久,接踵而来的剧烈反应更是要命。
正是月初的时候,天上只有星光,在桃林的深处,视线一片阴暗。高旭一边长吻,一下边感受着赵明月发软的身子,想着这次如何收场。当觉得她身子缓缓地紧绷起来的时候,高旭知道她肯定又在爆发前夕,只得一不做二不休,悄悄地伸手摸进她的胸衣,攀上她的峰峦之处。这时,赵明月倏地回过神,正要挣扎之时,只觉那只可恶而又火热的手掌在自己的sū_xiōng上倏地一捏一搓,一股又麻又痒而又奇异的感觉突袭而来,全身刚刚凝聚的力气顿时又烟消云散。
这一次,赵明月彻底迷失了。
在古时,一般十四岁的女子就出阁,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老姑娘了。而赵明月已经是二十岁了啊。哪个女子不思春,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但她不是纯粹的汉家女子,身上有红夷人的血统,一般大户人家鄙夷她的出身,而常年的海盗生涯,她也见惯了那些奸-淫掳掠的行径,对于男女之事自然知之一二。而且,赵明月也了解养父高老头那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一直以童养媳的心态收养自己。但以赵明月眼高于顶的眼光,以前那个烂泥一般的高大少怎么入得了她的慧眼?
但如今的高大少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种种迹象表明,一撮烂泥竟然也能变成一块璞玉。
昨晚俩人的近身搏斗,高旭的杀仗果断就让赵明月刮目相看超级贴身保镖。而且那时高旭占的便宜不过是搏斗时不得已的搂搂抱抱,以及强亲一口而已,而这时,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得寸进尺,“荼毒”起她的胸腹禁地,偏生她全身的力气在那搓搓揉揉之中犹如抽空了一般。一股异样而又触电般的感觉麻醉了她的身心。原来,这肌肤之亲,竟然如此使人迷醉。
良久之后,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但高旭的神智依然清明,知道现在绝不是沉迷女色的好时候,他强忍着心底澎湃的冲动与她唇分。但那赵明月再次尝到这种消魂滋味,神智迷糊之机,竟然极是不舍,不满是“嗯”了一声,再加上她骨子里敢作敢为的性情,竟然又仰着红唇迎上前来,主动吻起高旭起来。
这时,前方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俩人倏然惊起。
赵明月顿时恢复了神智,睁开了迷忽的眼,也不敢望高旭一下,只是满脸通红地闪到了桃树的后面。
来人正是赵天武。
他一见到高旭,便上前禀报军情,道:“少庄主,从桃丰坞东边的黄浦江方向,又来了一支人马?”
高旭听了一愣,问道:“有多少?”
赵天武道:“起码有五六千多人。其中有打着正蓝旗的蒙古旗兵,领着是个固山额真,大约有二个牛录,六百人。此外还有数千多绿营兵,领头的是那个李成栋的养子李元胤。”
高旭听罢,那个蒙古正蓝旗的固山额真肯定是富喇克塔,他带来二个牛录,再加上桃丰坞内的一个牛录,刚好三个,将近一千人,几乎就是他的全部人马。也是尼堪部满蒙旗兵的三分之一了。高旭又问道:“现在桃丰坞内的清军动静如何?”
赵天武道:“他们一边出村迎接,一边在村镇扎营,看来夜色已晚,他们今夜打算驻扎在桃丰坞了。”
高旭埋伏的桃林正处于桃丰坞的北边,是通向上海县城的必经之路。如果清军今夜驻扎在桃丰坞,他想伏击也无从下手。而且,清军从原本的二千人急剧增长成七八千之众,他想咬一口,也得当心清军的反噬。
这时,赵明月从桃树后面走了出来,道:“既然鞑子在桃丰坞扎营,我们不能伏击了,但能够夜袭清营。”
赵天武见姐姐也在这里,奇怪地望了她和高旭一眼。幸好天暗之下,赵明月脸上的嫣红没有让赵天武看见,不然他的诧异之色更甚。
赵明月望着高旭道:“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一千蒙古旗兵。只要我们重创这支旗兵,就能打击那尼堪的嚣张气焰。就算他今日连下二城有什么用?这松江、上海沦陷了,将来我们可以夺回来。但那些满蒙旗兵打残了,死一个就少一个。”
赵天武皱着眉道:“但是,除了一千蒙古兵,还有李元胤的五六千绿营兵。”
赵明月又道:“那李元胤的绿营兵不足为患,只要那些蒙古旗兵一破,那些绿营兵便不战自溃。”
高旭看着赵明月昂然的战志,她可是大大抵估了李元胤。李元胤的那些绿营兵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