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真是好听,低低的响在她的耳边,那双眼睛更是温柔深邃得不得了,白惠动了动唇角,正想说什么,徐长风的手机却响了,铃音从他的衣兜里传出来,他起身接电话,“嗯,好,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想来又是他的朋友在叫他,白惠皱皱眉,有些郁闷,明明说带她来玩玩,可是他一天到晚有应不完的酬,丫的,朋友还真多。
“下面有两个朋友在等我们,一起下去吧?”
白惠摇头不想去,徐长风道:“走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应酬了,嗯?”
白惠扁了扁嘴,“你先下去,我洗把脸。”
“好。”徐长风揉揉她的头,转身走了。
白惠休息了一会儿,洗了把脸,将长发又梳了梳,看看镜子里那张素白的,温和沉静的脸,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就拿了房卡下楼了。
那是一间静吧,环境舒适,又没有寻常酒吧的纷扰,出现在那里的人,大多是这家酒店的客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衣饰讲究。
白惠走进去,她外面一件纯白色短款小西装,里面是一条连身短裙,发梢微卷,白静而端庄。左腕上一条水晶的手串,没有多余的装点,但是已经足够典雅,足够高贵。她的出现,无疑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白惠的眸光寻找着丈夫的身影,却是在无意之间,看到了这样一幕。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其中一个人搂着一个美女,那美女就是白惠在电梯里见到的两人中的一个。
徐长风姿势优雅地身形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擎着酒杯,眸光温朗带笑。白惠走进静吧的时候,徐长风站了起来,好像要去洗手间的样子。他的手微合了合西装的敞口处,抬腿向外走,迎面有人娉娉婷婷走过来。连身短裙,性感装束,长相妩媚,经过徐长风的身旁时,叫了声徐先生,声音娇嗲嗲的让白惠有做呕的冲动。
那是电梯里遇见的另一个女人,曾在车展上和徐长风撞在一起的那一个。
徐长风身形背对着白惠的方向,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女人红唇如魅,娇笑妩媚,竟似是有几分醉意的样子,向前走一步,却又突然间撞在了徐长风的身上,接着身形便是一软,好像要摔倒的样子。徐长风的双手很绅士地虚扶了一把,那个女人却是眼波流转,无限柔媚,身形竟是依在了徐长风的身上。徐长风微微敛眉,正想伸手推开那女人,那女人却是低低的声音娇婉地道:“徐先生,我的头发……”
徐长风低头一瞧,却见这女人的长卷发有一缕勾在了他的西装衣扣上,他眉头一紧。
“哎哟,好痛啊!”女子娇软的身形软软地依在徐长风的怀里,似乎是他一推她,她的头发就会被扯痛。
女人满身馨香,那种不知名的香气撩拨着人的神经,怀里紧贴的是软玉一般的身体,那丰满的sū_xiōng若有若无地轻蹭在他的胸口,那情那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荆摇荡。
白惠的眉间一冷,她已经是径自地走向了服务台处,“请借我一把剪刀,或者指甲刀都可以。”
服务人员看看她,将一把小巧的剪刀递了过来。白惠接过,大步走向那对头发丝缠绕着的男女。她走过去,一只手揪住了那女人的缠在徐长风扣子间的那缕头发,剪刀咔嚓,那缕栗色长卷发便飘飘荡荡的掉在了地板上。
白惠剪的时候,毫不留情,那缕头发在女人耳根处剪下去,立时间明净的地板上就飘下了一大缕的长发,而那女人却是惊呆过后,失声尖叫,“喂,你怎么减我头发?”
白惠轻轻地勾动了唇角,眼中嘲讽明显,“我是在帮你而已,如果你不满意,大可以直接投怀送抱。”
女人的脸上登时就红了。
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扭着俏臀走了。
徐长风从衣兜里抽出手帕来,在被女人发丝缠绕过的扣子处擦了擦,然后随手抛向了一旁的卫生筒,紧接着,就一只大拇指竖了起来,长眉微挑,玩味十足。
白惠哼了一声,神色冷得很。
徐长风轻捉了她的手臂,“老婆,你都看见了,是她自己粘过来的。”
白惠又轻撇撇了唇角,徐长风拉妻子入怀,“好了,笑一个。”
白惠的手在他攥着的手心处用力地拧了一把,“到处招惹烂桃花!”
徐长风无声轻笑,大手一揽妻子的肩,“保证没有下次了。”
白惠又哼了一声,夫妻两人走到了那两个朋友面前,两个男性朋友都被白惠刚才的所为而目瞪口呆,他们暗自地对徐长风直竖大拇指,那意思是,你老婆很强。
而同坐的那个女人,脸色则是有些古怪。
因着那个女人和缠着徐长风的女人是一起的,白惠便也无端厌恶,只坐了一会儿就对徐长风轻声道:“老公,你说要带我出去看看夜景的。”
那温温软软的略带不满的声音,那别有意味的眼神,让徐长风失笑,他轻揽了妻子的肩,对着眼前的两个朋友道:“两位失陪了。”
那两个男人便都笑笑,“请便。”